還好立刻就有人上來攔,保安也趕緊來了,這酒鬼居然力氣還挺大,眼睛都直了,被拖下去之前還隔着人要打蔺秋平。
蔺秋平莫名其妙挨了幾下,心裡又氣又委屈,神經病麼這是?
這邊新開,他來唱歌也就沒多久,揩油的見識了,指指點點的也算了,這麼上來罵他說他唱得不好的還是第一個。
想故作輕松的,但蔺秋平臉就有點發紅,而且又不是他的錯,他還得在這說不好意思啊抱歉啊之類的話,還要說點笑話緩和氣氛。
今天後面的歌唱得都快沒心沒情了,蔺秋平有點惱,唱得不好那不就正應了人家的話麼?
而且他看台下,祝以平居然還在看他,就更煩了。
看吧,這人人品真的不行。
他就跟其他人一樣,看見自己被爛人欺負,居然也沒說動彈一下。
蔺秋平想完覺得不對勁,自己這是對個陌生人期待什麼呢?
他趕緊打起精神,今天唱完就趕緊回家,别跟這丢人了。
哦,他下去的時候看祝以平似乎是先走了。
還行。
蔺秋平松了口氣。
結果蔺秋平今天半夜剛出酒吧,就感覺被人跟。
操蛋的,以後出門要帶刀了是不是?這什麼社會治安,半夜跟着男人騷擾這麼不要臉?
蔺秋平覺得今天就沒一件好事,還想到以前小時候遇到的變态 露陰癖,非得他罵髒話才行是吧?
他有點火大,轉過身去看到底誰:“□□嗎的,誰啊?”
結果就看見祝以平在後面,叼着煙看他。
蔺秋平都快氣炸了。
祝以平還挺淡定的,也不跟蔺秋平說什麼哥剛幫你把那喝大的SB給摁巷子裡抽了一頓的廢話,就道:“順路都不行?”
「行!行你嗎個頭!」
蔺秋平嫌煩,轉身就走;祝以平就在後面跟着,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話。
“你這麼大半夜還走路回家啊?”
「關你屁事。」
“你沒錢打車還是怎麼的?”
「就說了關你屁事!」
“到處都是變态很危險的你知道不知道?”
「你他嗎就是變态!」
“你嘴邊唇膏都沒擦幹淨知道嗎?”
蔺秋平忍着擡手擦嘴的沖動。
“你說你在這唱歌有什麼意思啊?反正都要被人家說不行,還不如換個大點的地方好點的地方,至少聲響大點掙得多點吧?”
蔺秋平忍無可忍。
“剛才怎麼沒見你屁話這麼多啊?誰他嗎要你管?閉嘴!”
祝以平聽笑了。
“你跟我什麼關系?就指望我英雄救美的?看不出來你這小孩公主病這麼嚴重啊?”
蔺秋平不用照鏡已覺自己臉快要氣變形了:“你他嗎有病吧?滾!我說了沒興趣!”
祝以平問他:“你不是沒興趣,你就是不敢,怕自己不行是不是?”
“卧槽?我不行?我哪都行!要聊是吧?聊!我現在就聊!”
他就從牛仔褲的屁股包裡掏手機跟杜奕明的名片,給杜奕明打電話。
“喲,不是說扔了嗎?”
先不說現在半夜快三點,那名片貼身放,都皺成什麼樣了,還裝呢這小孩?
那邊果然沒接,蔺秋平氣死,一怒之下把手機砸地上了。
這麼點事能氣成這樣,祝以平覺得他跟杜奕明賭對了,蔺秋平這脾氣就是跟他弟像。
他對付顧以甯算是有點心得了,小屁孩小小年紀的主意就挺大,雖然也不是那種純粹不講道理的胡鬧,但有時候就較勁。
越跟他說不行的事兒他可能越來勁,真想直接說服他好好幹點什麼,他就在那嗯嗯啊噫禮禮貌貌實話告訴人說不好意思我不樂意。
要是再繼續說他吧,小時候顧以甯就表演摔玩具鑽床底,稍微大點不知跟哪學的把自己鎖房間音響開到最大,誰敲門都不應,非得大人找鑰匙開門把他揪出來扇一頓才過瘾似的。
但顧以甯這種神經病小孩,說白了還是給大家慣的,他爹慣他媽慣自己這個當哥的也慣,所以才成這樣。
這一個看着不像家裡被慣壞的,家裡慣着也不會來這唱歌還穿裙子給人調戲吧?所以可能是天生的。
天生的也還行,他蔺秋平長得漂亮,什麼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