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你發現，調戲一個嚴肅正經的神明是真的很有意思。

你開始每天打視頻騷擾對方。

仙舟人：這老祖宗不能要了。

後輩們來保釋你的時候，你正叼着根草葉子，翹着二郎腿躺在監獄那張硬邦邦的鐵架床上，隔空騷擾【秩序】。

這不能怪你不敬神明，對方一本正經的樣子真的是讓人心癢癢。

“親，你知道除了豬油菜油還有什麼油嗎？”

【秩序】拿着羽毛筆書寫規則，連個餘光都沒有往你這邊瞥。

你并不氣餒，深情款款地念着油膩的情話。

“還有i love you.”

說着，你兩個手指一撮，比了個不倫不類的愛心。

神明總算肯纡尊降貴看你一眼。

羽毛筆尖端在空中畫圈。

然後你就發現自己說不了話了。

【不得胡言】

啧，真是難搞。

不過沒關系，隻要夠牙尖嘴利，沒有啃不下的硬茬。

你不懷好意地往【秩序】扣得嚴嚴實實的衣襟瞥了一眼。

雖然早已對自家老祖宗人憎狗嫌的本性有一定的了解，看見這一幕，羅浮将軍還是忍不住扶額長歎。

壞了的老祖宗該怎麼辦，沒關系，撒點蔥花香菜拌一拌。

等着自家人來保釋的你看見景元，高興地朝他伸手打招呼。

一個激動把連上的視頻通話挂掉了。

一門心思在出獄的你因此也沒有看見，影像消失的最後，嚴苛的神明垂眼，落下連神明自己都未曾預料到的下意識一瞥，珠鍊上挂着的那枚小小的青銅度量衡輕輕晃動。

在你持之以恒每天揮鋤頭一千次，成功地把神明搞到了手。

透過紗窗溜進的和煦陽光落在神明垂下的長睫中，高高在上得讓人不敢輕易觸碰。

你撐着下巴，另一隻手中的羽毛筆尾端羽毛輕輕蹭過臉頰，撓得人心癢癢的。

像往常一樣，你想湊過去偷香竊玉，【秩序】也如同往日一樣的避讓，偏過頭避開你的觸碰。

【白日不可宣淫】

如果是往日，你肯定一邊笑着一邊強硬地親上去了，但大概是惡作劇的念頭占了上風。

你從善如流地坐直身子，順從地點點頭。

“好的。”

【秩序】的動作一僵，祂默默轉過頭看着你。

凡事應當依從【秩序】。

你一臉正經地批閱着文件，目不斜視。

羽毛一樣輕柔的力道落在你肩上，修長的手指扣住你的肩膀，【秩序】傾身，親吻落在你唇角。

蜻蜓點水一樣悄無聲息，祂正打算撤身。

你勾着【秩序】的腰把神明抱了個滿懷。

五指插進鬓角，擡起對方臉，唇角噙着得逞的笑親了下去。

“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可不能罰我啊。”

對于一位極具掌控欲的神明而言，你是跳出秩序畫框的一筆，【秩序】的調律無力糾正你的無序。

天外合唱班永世奏響着【秩序】的諧音，在某個時刻，總會出現不和諧的音符。

你在規則之外，亦在【秩序】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