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刻,Mars六樓。
不如......
聯想到随身攜帶的某物,黑羽快鬥突然有了一個不錯的主意。
嘿嘿。(說不定可以成功。)
想到這,少年的臉上終于露出笑容......
下一秒,‘光影’咖啡店。
‘我猜測,你事先在網球拍的拍柄(空心)鑽了一個小洞,把毒/藏在裡面。之前你左顧右盼,不停擡頭關注着吧台,就是為了等死者點的食物完成,第一時間進行下/毒。你橫拖着球拍過去,假裝向老闆借吸油紙,好趁他不注意,’說到這裡,安室透翹起嘴角,笑了一下。
‘說是趁他不注意,其實,你隻要托住球拍上的毒/口,使它的位置和高度正好在咖啡杯的上方,然後再裝作測試球拍的材質,輕輕拍幾下拍柄,就能使氰/化/物神不知鬼不覺地落在咖啡裡。就算有人跟你面對面,也很難發覺。’
‘就這樣,下過一杯後,你換另一隻手托住球拍,用同樣的辦法,在另一杯咖啡裡也下了毒。由于氰/化/物緻/死/量很小,根本就不需要很多毒/物出來。所以用這個辦法,成功率就很大了。
之後,你隻需接過老闆給的吸油紙做做樣子,然後到洗手間把舊的吸汗帶沖進馬桶,再洗幹淨網球拍,纏上新的吸汗帶就行了。’
‘這樣一來,既不會在球拍上留下氰/化/物,新的吸汗帶也能蓋住拍柄上的小孔,聽上去天衣無縫。當然,就算不找吸油紙這個借口,你也會用其他辦法支開老闆,争取幾秒的下/毒時間。
我說的沒錯吧。’
話一出口,衆人倒吸一口涼氣。
‘你,你是說,她在兩杯裡都下了毒?’長發男人有些害怕地咽了咽口水,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而此時,戴耳機的女孩眼裡已流露出些許憤恨,臉部也開始微微顫抖。她直直地盯着安室透,卻還是什麼都沒說。
‘不然呢?’安室透答道:‘你碰巧點了跟死/者相同的食物。為了确保能殺/死他(指死者),她可是一點沒留情,不惜把無辜的人牽進來。’說到這,安室透停頓了一下,看向長發男人:‘還好你沒喝下去。’
‘什,什麼?!’了解過真相後,長發男人立即轉過身,顫抖着,後怕着,憤怒地指着戴耳機女孩:‘你,你竟然......’
‘而且,這個辦法的巧妙就在于,’安室透又轉向兇/手,指了指頭上的監控:‘就算警/察來了,看了監控,也看到你的動作,恐怕也很難聯想到。’
‘可,可是,您又是怎麼知道的?’聽到這,一直默不出聲的鈴木勇輝忍不住開口:‘能看穿這麼隐蔽的手法,您真是不簡單啊!’
‘打過網球,就很容易了。’金發男人雙手插在兜裡,嘴上浮上一絲淺淺的微笑:‘她(指兇手)的動作很奇怪。’
說罷,他望了望窗外着火的Mars。
擔憂,和那種不安,再次襲來。
與此同時,Mars六樓。
躲在緊急出口門後的加奈子劇烈地咳嗽着。
當然眼下,她咳不咳嗽,黑羽快鬥和組織的人都不會在意。
她的眉頭皺在一起,難受得哭都哭不出來,隻能感覺鼻子酸酸的。
加奈子揪着衣領捂在口鼻上,渴望能從周圍彌散的煙裡吸到哪怕一點點的新鮮空氣。
不行了,快不行了。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但随着困在這裡的時間越來越長,最初的信心也在一點一滴地消散着。
她甚至感到一點絕望。
腦海裡不受控制地閃着許多片段。
遠在英國的家人,朋友,一點一滴。
如果自己死了,他們肯定會很傷心的吧。
還有,還有那位先生啊,
那位會打網球,又會破案的先生,
還沒有跟他說明心意,也還沒有等到他向自己表明心迹。
想動這,加奈子緊捏着身上的網球裙......
他一定,也喜歡自己的吧。她想。
否則,就不會接吻了。也不會創造那麼多溫暖又瑣碎的小事。
沒有哪個人,會有時間和精力,跟不感興趣,不相關的人,去構建那些甜蜜又充滿情愫的溫馨瞬間。
想到這,她的眼淚從眼角淌下來,與臉上的煙灰浸在一起:她想和他在一起。
想一起擁有更多的經曆和回憶。
當然,更重要的:從這裡出去。
活下去。
可是,又要怎麼辦呢?樓下和身後都是火海,窗邊又是正在戰鬥的基德和銀發女人。
沒有别的路,隻能困在,躲在這裡。
她痛苦地咳嗽着,身上的網球裙也已完全被汗浸濕。
而此時,想着那位金色頭發的帥氣男人,加奈子的神情稍稍變得柔和,皺着的眉頭也緩和了一些,回想起之前和他的點點滴滴,她不禁發自内心地笑了笑,臉上也閃過遺憾:
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這吧。
可就算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
頭倚靠在牆角上,過往的瞬間曆曆在目,不自覺地繼續湧上:
想到在白菊家門前,對方保護自己的畫面,
“那時候,他(安室透)的身手真是很好呢。”
已經筋疲力竭的加奈子忍不住自言自語着。
此刻,對身後的情形絲毫不覺,前方的黑羽快鬥揚起了嘴角。
對他來說,已然到了關鍵時刻。
‘沒想到,你們還真有兩下。’他狡黠地一笑:‘出乎了我的意料。’
‘畫嘛,’快鬥眨眨眼,魔術眼鏡反着光亮,令人看不透他的真實表情:‘就送給你們好了。’
語氣裡竟然透着幾分頑皮和笑意。
說罷,黑羽快鬥直接伸出手臂,做了一個紳士般的禮讓姿勢。
嗯?
貝爾摩德停下攻/擊,同時示意兩個狙/擊手也停止射/擊。
‘早這樣不就行了,’雖然十分滿意,不過苦艾酒還是謹慎地用/槍指着黑羽快鬥:‘送過來。’
隻見黑羽快鬥依舊把網球包擺在身前,夾着畫的手背在身後。
“好。”
月光下,随着直升飛機旋翼制造的風力,他的白色披風飄動着,而他,像是,義無反顧地,
又好似勝券在握地,
朝貝爾摩德的方向走去......
一步,兩步,三步......
與此同時,Mars四樓。
正在觀看監控的警員們和衆日本公安瞬間屏住呼吸。
‘基,基德?’中森銀三疑惑又驚訝地瞪大雙眼:‘這,這是在幹什麼?’
想到什麼後,他立馬轉向身旁的風見:‘難道,他要把畫交出去?’
‘這,這...’
風見沒回答,隻是盯着屏幕,額頭上淌下幾滴汗來。
而此時,身後的警視廳衆警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中森警官,假如基德把《向日葵之歌》交出去,是不是就不用抓了?’終于,警員a先開口。
‘你說什麼?’中森銀三立即回頭。
‘畢竟,他,他今晚沒犯案。’
‘話雖如此,但...他之前還有很多案子,所以.....’另一個警員猶豫着。
‘我們現在要抓的,是拿到《向日葵之歌》的那些人,對嗎?’
‘他們(指貝爾摩德一夥)又是誰?’
‘不知道,可能是另一個盜竊團夥吧。’
一時間,其他警官們紛紛小聲議論着。
‘敢和基德搶東西,膽子真不小。’
‘是啊。’
‘雖然如此,但還是有點怪怪的......’
此時,七七八八的議論聲像蚊子一樣嗡嗡地環繞在中森耳邊。
中森回身,湊向風見:‘您怎麼看?’
風見沒接話。
眼下,他沒時間理會中森銀三,更沒空管那些警員說些什麼。
他和衆公安皆神經都繃到了極緻。
他們目不轉睛地盯着視頻畫面,個個皺緊眉頭,捏緊拳頭,緊張又不甘,甚至有幾個手下已激動地面色潮紅,恨不得立即沖上去。
不能,不能把畫交出去!
絕對不能.......
此刻,這是所有公安的心聲。
??見這幫公安突然如此奇怪,中森銀三又迷惑起來,撓撓頭:他們這又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