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警報聲繼續着,甚至越來越密集......
駕駛員極力地試圖挽救。
然而,挽救根本來不及。眼看飛機很可能不久後失去控制,
他隻能艱難地操控着直升飛機飛離Mars。
就算迫降,或者跳傘,也不能在這裡,在這密集的市中心......
要到空曠處或水域......
‘嘭!’
撤離的飛機似乎挂到了什麼物體。
數秒後,‘嘭!’又一聲,是落地的巨響(不是直升飛機)。
與此同時,爆/炸帶來的混雜着玻璃,金屬以及各種各樣碎片的氣流也持續沖擊着六樓。
加奈子勉強睜着眼睛,觀察着窗口:直升飛機,走了?但是,那位基德先生,好像還在。
此時,黑羽快鬥依舊躲在白色披風下,《向日葵之歌》也被他夾緊在胳膊下。
‘啪!’
說時遲那時快。
一塊蘇格蘭威士忌爆/炸後産生的碎片打到畫框,瞬時擊掉了畫的右下角。
緊跟着飛出一個很小的U盤,看上去本該是藏在畫框裡的。
不過,因為周圍嘈雜的氣流聲,黑羽快鬥本人并沒有發覺。
‘啪!’
飛出的U盤猛地撞到了牆角處加奈子腦後的牆壁,接着落在地上。
嗯?
是什麼?
加奈子趕忙轉過頭,一隻手捂着口鼻,朝來物的所在處看去。
看到物體後,她努力側了側身,稍稍趴下,盡力伸着手臂,把U盤拾起:‘這是什麼?’
她捏緊U盤,艱難地呼吸着,汗如雨下。
不過,加奈子并沒發覺,正在此時,在她身後不遠處,一個房間的小門突然開了。
一個小腦袋瞬間蹭了出來,他轉了轉眼珠,四下看看。确定直升飛機已走,周圍完全安全後,小腦袋返回屋裡。
緊接着,一個瘦弱的人影從屋裡走出。隻見她頂着氣流,用濕布蓋着口鼻,彎着腰貼着牆角,緩緩地走到加奈子身旁:‘降,降谷太太?’
與此同時,附近‘光影’咖啡店。
見原本停在Mars六樓的直升飛機迅速在空中變成一團火/光,然後消失。
安室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誰?在沒有/狙/擊/槍的情況下,還能讓組織的直升飛機受損這麼嚴重。
是誰擊/中了它,
到底是誰,
基德嗎?還是警/方的人?
又是怎麼辦到的?
三樓監控室。
見直升飛機已走,組織的人還是沒有得逞,風見和衆公安松了一口氣:終于可以跟降谷先生報告好消息了。
此時,看着六樓監控畫面裡,隻有基德一個人夾着《向日葵之歌》,在等爆/炸後的氣流過去,用濕手帕捂着口鼻的中森銀三激動地一巴掌拍在桌上:‘大家沖! 不管用什麼方法,跟我到六樓抓基德!!’(一時間腦子熱,顧不得,想不到那麼多了)
‘這......’聽到這話,衆警員捏緊臉上的濕布,面面相觑。
轉頭看到衆警員的反應,中森焦急地擰起眉頭:‘消防車怎麼還不來!’
‘我要抓基德!再晚就來不及了!’他高舉着拳頭。
與此同時,濃煙漸漸蔓延下來,監控室裡的人紛紛開始劇烈咳嗽。
‘可惡!!’中森銀三更加煩躁。
‘啪!啪!’熟悉的聲音再次傳來。
中森立即擡頭望向天花闆。從不久前開始,樓上就不斷傳來這種聲響。
這讓他有不好的預感。
‘撤出Mars!’一旁的風見果斷說:‘不能再拖了!’
‘什麼?!’中森轉向對方。
‘你來看,’風見指着監控畫面:‘火已經到四樓了。三樓和四樓都是展會,全都是紙制品(包括油畫)燒起來更快。估計馬上就會燒過來,現在樓内都是濃煙,再不撤就走不掉了。’
‘确,确實!’看着視頻畫面,中森臉上淌下汗:‘可,可是.....’
‘反正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沒有必要再留在這兒了。’風見毫不猶豫地說:‘我帶我的人先撤了。’
‘什,什麼?!’中森銀三迷惑:‘什麼任務?你們(日本公安)不是要幫我們抓基德嗎?眼下基德還沒抓住,你們怎麼就.....’
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風見快步走到中森銀三跟前:‘怎麼抓基德,是你們警視廳的事情,與我們(日本公安)無關。不過,我想提醒一句:中森警官,不要為了基德,連你手下的性命都不顧。’
什,什麼?聽到這話,中森銀三一愣,神情變得嚴峻起來。
盯着風見裕也,又望了望屋裡的手下----搜查二科的衆警員們。
‘可惡。’中森銀三捏緊拳頭,卻也沒有其他辦法:‘撤出Mars!’
‘是!’得到命令後,警員們立即點頭。
隻不過,中森銀三還是憤憤不平,揮舞着拳頭:
‘基德,下次我一定要抓住你!’
‘我們也撤!’見狀,風見也對身後的公安道。
‘是!’
接着,他們有序走出監控室,快步下樓,從一樓小門離開。警視廳的人緊随其後。
至此,日本公安和搜查二科撤出Mars。
附近‘光影’咖啡店。
‘叮鈴鈴,’吧台前的公用電話突然響起。
安室透一個箭步過去,拿起聽筒:‘你好。’
‘降,降谷先生。’聽筒另一頭是風見氣喘籲籲的聲音:‘基德沒有交出畫。他們(組織)的飛機被擊敗,去向不明,名單,沒有落在他們手裡。’說到最後一句,風見的語氣明顯舒緩了不少。
‘好,我看到了。’金發男人答道,也放下心來。
察覺到來自背後的目光,他微微回頭。
隻見此時此刻,店裡的其他人---老闆,愛子以及長發男人都在疑惑地望着他,誰也不知道這個奇怪的男人在幹嘛,怎麼突然間神神秘秘地接起了電話,讓人摸不着頭腦。
‘你們可以撤了。’安室透小聲道,語氣卻依舊讓人不容置疑。
‘是。’得到上司确認後,站在Mars外待命的風見終于松了一口氣。他挂下電話,轉過身,對身後的衆公安也傳達了撤退的命令。
與此同時,咖啡店裡的安室透走向門口。
推開店門後,他站在台階上,用餘光瞥了瞥周圍不遠處的幾個人影。
見金發男人出來,幾個人影的神色也陡然變得嚴肅。他們沒有靠近,而是隐蔽地密切注意着安室透的一舉一動。
安室透隻是摸出手機,靠在耳朵上,裝作打電話的模樣。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傳到幾個人影耳朵裡。
‘我已經解決掉了。你不用來了。’說完,視線不經意地掃過幾個人影,似乎有過短暫的眼神對視後,他才若無其事地把手機重新放回兜裡。
幾個人影像是收到了訊号(命令),立即從四周隐去。
見手下聽懂命令,帶着埋/伏在這周圍的日本公安也撤退後,安室透的表情并無變化,單手插在兜裡,重新拉開咖啡店門,返回‘光影’咖啡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