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加奈子姐姐,你見過這種球嗎?步美從兜裡掏出一個東西,遞到網球小姐面前:‘好奇怪啊。’
那是個普通的網球,隻不過球上多了一個鐵環,環上系着一條長繩。
接過球後,加奈子轉着看了看,拉了拉黑繩,果然不出所料。
‘這是訓練用球哦。把帶彈力的繩子固定在一端,人再揮拍擊球,利用繩的力量将網球拖拽(反彈)回來,就可以反複擊球了。是專門為單人練習發明的哦。’
‘原來如此。’幾個孩子點點頭。
‘還有,’加奈子邊說邊捏着它:‘這種球暫時還不适合你們。一是你們太小了,二是剛接觸網球,要選專門适合兒童,或者适合初學者的球才行。一般來說球内氣壓更小,彈力低,落地後更容易被接起,而且打在身上不會痛。外觀也有别于你們在電視(比賽)裡看到的,多數有紅色條紋或者點狀标記,并且稍大一些。’
‘這樣,沒想到,網球還有這麼多學問。’漲了新知識的光彥若有所思。
這時,站在旁邊的安室透自然而然地伸過手,從加奈子手裡拿過帶繩網球,也觀察着捏了捏。
加奈子笑着望着少年偵探團的幾位:‘下次和你們一起去吧,免得再挑錯了。’
‘好!謝謝加奈子姐姐!’三個孩子立即開心地舉手。
步美看了看正拿着球觀察的安室透,又看看眼前充滿笑意的加奈子:‘那,這個球就放在這裡,送給你,加奈子姐姐。’
‘诶?’加奈子吃驚。
‘說起來,屋子裡多點體育氣息,’光彥邊說邊環視着整個病房,像個小大人一般:‘有助于康複,書上這麼說的。’
‘說得對。’步美深表贊同。
見狀,加奈子朝床邊挪了挪:‘謝謝。’
她的眼睛眯成一條月牙。
聽到這裡,緊挨病床站着的安室透把觀察完的網球順手放在了床頭桌上。
‘話說,昨晚的Mars大火好厲害啊。’
想起早晨看的報道以及(金發男人來之前)加奈子的叙述,光彥忍不住開口:‘而且,怪盜基德用一瓶酒把直升飛機擊/落了,難以想象。’
‘新聞上還說,’光彥補充着:‘這次又被他逃掉了。’
呵呵,那個狡猾的小偷。柯南斜眼:哪那麼好對付。
‘一瓶酒?’安室透好奇地望過去。
不是狙/擊/槍嗎?
對于昨晚在Mars裡發生的一切,還有他本人的身份,很多很多話,安室透本打算等加奈子休息好,(今天)再一起問她,告訴她。
但剛才推開門,卻發現小蘭他們也在。
沒想到,還沒等到機會,這時竟被主動提了起來。
‘對啊,說一瓶酒,加奈子姐姐說的。’光彥肯定道。
‘是啊,據說是一瓶..一瓶.....’元太撓頭。很顯然,對于小學生的他們來說,還有太多不認識的詞彙。
’是蘇格蘭威士忌,’病床上的加奈子看着自己的金發男人:‘我們中獎的那瓶,蘇格蘭威士忌沒有了。’
安室透有些吃驚地回頭:‘你說什麼?’
‘那瓶酒,被基德拿去,擊/落了直升飛機。’
安室透一愣。
‘安室哥哥,想喝的話,再買一瓶就好了。’元太不以為意:‘肯定買得到哦。’
‘可,想起來,還是覺得好奇怪。’步美眨着天真的眼睛:‘它就像提前知道安室哥哥要出事,特意到他身邊幫他一樣。’
‘是加奈子姐姐,不是安室哥哥。’一旁的光彥提醒:‘當時安室哥哥不在。’
‘啊,不好意思說錯了。’步美捂捂嘴。
‘這麼說的話,确實是哦。’元太也托起下巴,深思熟慮的模樣:‘就像是注定好的。’
‘可是它又不是人,不像我們,怎麼會知道加奈子姐姐出事呢?’光彥提出疑問。
話一出口,安室透像是被突然打到一樣,他猛得睜大眼睛。
一旁的加奈子感覺到了他突然的情緒反常,抓在他手臂上的右手緊了緊。
疑惑地,關切地,想問他。
而同樣,今天到這裡來,安室透也有很多話,很多秘密,想告訴她。
雖然現在還沒有機會。
此時,察覺到兩人像是需要單獨的空間,細心的小蘭猶豫地步美幾人。
見他們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她還是沒唐突打斷。
安室透轉過頭,剛瞅了加奈子一眼。孩子們的談話聲又把他吸引了過去。
‘不知道哦。不過書上說,總有些事情是無法解釋的。’孩子們叽叽喳喳談論着。
‘可是好可惜哎,(安室哥哥)好不容易中獎一次。’
‘那又怎樣,剛剛說了反正它也不是人,再買一瓶不就行了。’
‘也是。’
安室透靜靜地聽着,一字一句傳進耳裡,沒有接話。
‘加奈子姐姐,這是什麼?’
不經意瞥見了床頭桌上的手環,步美不知不覺轉移了話題。
‘它嗎?’聽到話,加奈子轉過頭,拿起手環:‘是姓氏展覽會的入場手環,喜歡可以送給你。’
‘謝謝。’接過手環的步美按開側邊的按鈕,屏幕瞬時亮起,‘降谷’幾個字顯示出來。
‘降谷,是什麼?’步美迷惑地擡起頭,望望衆人。
話一出口,緊挨着小蘭的柯南也立刻一驚,轉過頭看着金發男人,想知道是怎麼回事。
‘啊,這個。’加奈子剛要開口。
‘話說,這個是...’毛利蘭同時也想到了什麼。
兩個人的聲音交織在空氣裡。
‘不好意思,加奈子。’毛利蘭連忙道。
‘沒事哦,小蘭,你說。’
‘剛才在小哀病房裡,我看到她好像也有一個。據說輸入了每人的姓氏,而且一旦輸好,就不可更改了。’
‘原來如此。’大家點點頭。
此時,小蘭又皺起眉頭。
‘但是加奈子,你好像,不姓降谷吧。’她不确定地輕輕問。
‘诶,是哦!’
聽到這,少年偵探團的各位立馬跟着疑惑起來,紛紛盯着網球小姐:‘加奈子姐姐,這是怎麼回事?’
沒等加奈子和金發男人有所反應,他們自己先開啟了偵探模式。
’這麼說來,降谷這個姓,好像在哪聽過。’元太若有所思地托了托下巴。
‘确實。’步美仰起頭,作出可愛的思考狀。
‘是在哪裡呢?’
‘不知道。’
‘啊我知道了,在醫院大門的時候,有人問過我們認不認識降谷太太哦??’光彥突然道:‘但後來又改口,問我們認不認識加奈子(姐姐)?’
‘啊!我想起來了!是這樣!!’
‘對!!’
‘哦?!’
三個孩子立即睜大眼睛瞅着加奈子和安室透,不,準确地說,驚訝和懷疑的目光集中在加奈子身上。
‘加奈子姐姐,難道...你已經結婚了?對方是個姓降谷的男人?’
‘還是說...你愛上了一個姓降谷的男人??’步美驚訝地張大口:
‘可是,可是,安室哥哥怎麼辦呢?你把他忘了嗎?’幾個孩子不敢相信。
‘他肯定會很傷心很傷心的。’
‘不可以這樣,不可以這樣.....
加奈子姐姐,你不可以成為降谷太太,一定要成為安室太太才對哦。’步美頭搖成撥浪鼓,認真勸着。
‘不可以這樣,不可以這樣.....
.........
........
........
一旁的柯南嘴角瞬時一抽,差點兒把嘴裡的飲料噴出來。
喂喂,你們幾個....
他斜眼過去:不要幫倒忙了...
柯南又瞅了一眼加奈子旁的安室透:喂喂,你好歹說句話。
這到底是怎怎麼回事。
而此時的安室透表情并不像吃驚,隻是嘴角輕輕翹了翹,聽由孩子們說,似乎不急着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