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正在這時,别墅門竟然自動打開了......
渡邊棹驚訝,下意識擡頭。
什麼?!
與此同時,沒料到門會突然打開,安室透也下意識閃身側到了門旁。
等了幾秒,見門後毫無動靜,又通過敏銳的聽覺判斷一切如常後,他才正身,謹慎地走進别墅。
什麼??
地上有個人!
借着月光,安室透看清趴在地上的對方,英俊的臉上浮過詫異。
渡邊棹?
這位本應也參與昨晚《向日葵之歌》行動的公安,在展會當天早晨報告不舒服,已經被允許在家休息幾天。
眼下,他又怎麼會...?
‘你怎麼在這裡?’安室透望着他,眸子裡寫着疑惑,不可思議和警覺。
見到上司的上司,渡邊棹心一驚,準确來說是一墜,恨不得找個縫鑽進去。
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為什麼會出現這裡,身上的傷又是怎麼回事。
雖然,眼下降谷先生出現,有了對方,他大概率不會死。
想到這,渡邊棹稍微放松。
但...萬一被降谷先生得知自己的所作所為,不,到了這一步,降谷先生肯定會知曉,到時就算活着離開這裡,也免不了牢/獄之災。不僅自身臉面盡失,家人也肯定在别人的指指點點裡擡不起頭。
并且關于家人的訓斥,他也能想象到。畢竟小時候經常經曆,早已了然于心。
更何況,自己還出身于警察世家。
幻想到種種,渡邊棹心裡浮上一種懼意。
此時,安室透警惕地環視四周,握住腰上的/槍,蹲在他身旁:‘告訴我,你怎麼在這裡?’
金發男人不想浪費過多時間,尤其是在周圍形勢不定,加奈子在哪,丹羽一郎打的什麼詭計,還有如何通知風見來收網都未知的情況下。
‘降,降谷先生......’見該來的還是來了,渡邊棹猶豫地開口。
既像見到了救星,又愧于面對。
他舔/舔/幹/幹的嘴唇,表情裡帶着悲傷和懼意:似乎已被逼到死胡同了。
‘快點。’安室透盯着渡邊棹,視線略到他受傷的右腿上。安室透前傾了一下,發現應該沒傷到大血管和要/害後,才放下心。
不過,金發男人并沒有表現出來。而是依舊用上司訊問下屬的眼神注視着對方。
‘我,我......’聽到問話,渡邊棹下意識偏過頭,不敢與安室透對視。
腦中突然浮出一個好借口:
‘我,我發現了丹羽一郎的車。’
?聽到這,安室透疑惑,等他說下去。
‘我本來,本來正在買藥。買完藥後回到車上,正好看到丹羽一郎的車一閃而過。《向日葵之歌》失敗後,基德帶着畫逃跑了,我想,他們肯定有動作,就馬上追了過去,一直,一直..跟到這裡。他們,他們抓了一個女人,’
說到這,渡邊棹擡起頭,眼裡流着幾分急切:‘降,降谷先生,我本來打算告訴您的。誰知,就在我要拿出手機時,他們,他們竟然發現了..’渡邊棹的聲音越來越輕,也許因為沒有把握,自己的謊話能不能騙過金發男人,又或許是這種虛假感,讓他不自主地羞愧。
安室透短暫一怔,把手從渡邊棹的腿上旁抽回,看着對方,目光裡瞬間閃過幾分質疑:
‘是這樣嗎?所以被打傷了?’
渡邊棹輕猶豫了一下。
‘是,因,因為我們追,追丹羽一郎太久了。所以,當我看到他的車,就...想盡快..把他的案子了結。對不起,我太魯莽了......’
‘你剛才說,他們抓了一個女人,要告訴我?’安室透的表情和語氣裡看不出情緒。
‘是,’渡邊棹連忙點頭:‘是這樣的。我想的就是,要趕緊報告給您。但還沒來得及,就.....’
安室透的臉上有了微妙的變化,他盯着渡邊棹,神情很複雜。
就在金發男人剛要開口時,
‘你來了。’通過擴音器,一個陰/沉的蒼老男聲回蕩在别墅裡。
與此同時,‘砰!’安室透身後的别墅大門關上。
見狀,地上的渡邊棹眼裡更露出驚恐。
安室透邊站起邊掏出腰上的/槍,迅速上/膛後,他邁過渡邊棹,将對方置在自己身後,舉/槍瞄着大廳後的深處,全身每個細胞都警覺着,警惕着。
‘出來吧。’他道。
金發男人集中精力,等待着......
一秒,兩秒,三秒......
還是一片寂靜。
全神貫注的同時,安室透微微瞥過頭,果斷地朝身後的渡邊棹開口:‘到角落去。’
渡邊棹一愣:‘是。’
知道上司的意圖是想保護自己不被流/彈擊中,渡邊棹朝右邊柱子後的牆角艱難地爬去。
‘砰砰砰!’
一時間槍/聲響起,幾發子/彈朝安室透所站處飛來。
他敏捷地閃身躲開。
緊接着,槍/聲繼續,瞄準方向追随着他的位置。
‘砰砰砰!’
安室透毫不慌張,迅速靈敏地移動,順勢也來到右邊的柱子旁。
他側身站在柱子後,讓對方難以襲擊自己,槍/被緊握在手中,做好了随時出擊的準備。
‘不錯。’擴音器裡的男聲繼續道:‘聽說,你在警校的時候,還是第一。
怪不得,不像那些平庸之輩,你的手下都拼/死追随你。
當然了,不是所有。’擴音器裡傳來一聲冷笑。
此時,位于柱後,也是安室透身後所在地的渡邊棹心裡猛得一緊。
‘你想說什麼,加奈子在哪?’顧不得頭上垂下來的金發,安室透反問道,同時緊了緊/槍。
‘我知道,你們日本公安盯着我已經很久了。’似乎沒聽到安室透的問題,擴音器那頭的人繼續着:‘甩掉你們确實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尤其是有你這樣的人在裡面。
之前,為了對付你們,我還特意去咨詢了毛利小五郎,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名偵探。
哼,’說到這裡,擴音器另一頭的男人不禁嘲諷地一笑。
‘什麼名偵探!簡直是個草/包,我都懷疑,他的名聲是有人頂替包裝出來的,真是讓我失望。’
聽到這些,柱子後的安室透沒說話,關注點也不在這上面。
‘做個交易吧。’擴音器那頭的男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