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那麼肯定,松本太郎的下落?”
“你又是從哪知道的?”
...?
樹上的服部平次反應過來,原來金發男人指的是這件事。
“阿...那還不是拖了老爸的福。”服部平次略帶不滿地望了一眼護欄旁的衆大阪警察:“喂,我在這裡,大泷警官!
喂,大泷警官!”服部平次喊着。由于雙手被困在樹上,他沒辦法揚手,隻能通過提高音量讓對方找到:“這裡!我在這裡!”
“小,小次...!”
循着聲音的指引,大泷悟郎等人馬上縮小了範圍,手機的光亮聚焦在更小的範圍内搜索着。
“跟和葉出發來東京的那天早上,老爸在桌子上留了個字條,說要我帶上一件小型的追蹤器,還說什麼:帶好了,也許用得上。
誰想到...”服部平次的臉上再次呈現不滿。他不滿這次再次被那個老頭搶了先,而自己又一次被他“耍”在了鼓裡。
“所以你就...?”安室透的表情依舊嚴肅。
“是啊...在去見松本太郎的時候,我讓和葉提前帶在了身上。”平次的神情裡恢複出一絲欣慰和擔憂:“隻要追着它,就能找到松本太郎的落腳點。”
“手機在我兜裡,等我上去後...我們就可以出發了。”服部平次朝身後望了一眼:手機還在後褲兜裡,一會兒隻要用它...隻需要它...就可以...
和葉...在那之前...答應我...
你不許有事。平次默默心想。
哦,還真不愧是本部長阿。一同聽着這些的大泷悟郎訝異地想着。
“原來如此。”聽罷,安室透的表情稍放松了一些,緊張的心情也略微緩解。他看了看手表,接着把手插在兜裡,隻等着服部平次上來。
大泷悟郎等人通過手機的光亮鎖定了服部平次的位置。在燈光的照射下,幾位大阪警察發現,服部平次的身體和雙手被困在樹枝叉上,人看上去并沒有受到明顯的傷害。
見這般,他們才放下了一些心。
“我沒事,大泷警官。”對着從上方射下來的光亮,服部平次也擡頭,他看着站在欄杆前的幾個人影:“當務之急是...趕快上去,好去救和葉。”
“我知道了,小次。”大泷悟郎點頭,目光全聚在樹上的服部平次身上:“我已經通知消防隊了。你再堅持一下。”
“嗯。”服部平次點了下頭。他借着光亮瞅上上面,瞅着與四個大阪警察明顯拉開距離的位置的安室透。
平次不做聲地打量着這位金色頭發的服務生,同時腦中不覺地進入了推理中:奇怪,太奇怪了!這個男人的一言一行,根本不像一個普通人;至少不像一位普通的咖啡店服務員。
難道真的另有隐情?
想着剛剛對方與大泷警官他們的談話,服部平次忍不住繼續推測着:這個服務生自稱是偵探。
可同時服部平次又回憶起加奈子在波洛咖啡廳裡說過的話:他(安室透)就喜歡一些破案的東西,每天都在家研究呢。
還有...金發服務生師從毛利小五郎這件事。
以及在咖啡店裡,這個男人(安室透)曾說:毛利的那些破案知識,我還打算全部繼承呢。
難道...?這個服務生,其實真的隻是一個喜歡破案的男人罷了?
就像自己和工藤新一一樣??
一切隻是自己想多了?
服部平次不确定。
然而...這個叫安室的...他的車技,以及剛剛在追擊松本太郎時的那股堅定又決然的神情...他的眼神...這些東西牢牢地刻在服部平次的記憶裡。
所有的直覺和推理都告訴服部:這一切應該沒那麼簡單。
但,但是...
如果說這個金色頭發的服務生真的有“令人驚歎”的背景,那為什麼,為什麼沒被工藤新一發現?按理說,以工藤的能力,每天離這個服務生那麼近;如果對方真的有異常,他應該早就發覺了才對。
并且...是第一個發現的。
服部平次眯着眼睛,心中滿懷疑惑:
為什麼?為什麼呢?
工藤,為什麼你就沒有懷疑過這個男人呢?
工藤啊工藤,難道你不覺得他很可疑嗎?
平次不動聲色地盯住安室透的身影:
還有...這個金發服務生又是如何知道的老爸派大泷警官他們來東京的事?畢竟這件事自己也是才剛剛知曉。
并且他還知道...來的不止是大泷警官一方,而是分了兩批。
奇怪,實在是太奇怪了!
“所以,你是怎麼知道的大泷警官會來東京?”服部平次朝上瞥着,詢問着金發男人:“喂,我問你……”
安室透目光稍變了變:“是通過他們的車确定的。”
??
話一出口,旁邊的大泷悟郎等人轉頭看着安室透。
“下午開車追松本太郎的時候,我發現有一輛銀灰色的本田轎車一直在後視鏡裡,似乎在跟着我們,直到警視廳附近它才離開。之後我去了松本太郎的親戚家,發現那裡也有一輛同樣型号的轎車停在樓下。
當我試圖接近濑戶麻史時,他們似乎也為此跟着我。
結合你所說的,大阪警方不間斷地派人盯住濑戶麻史,還一無所獲這件事以及……”說到這,安室透輕瞄了一眼旁邊,不動聲色地繼續着:“還有...他們的口音......”說到這,安室透突然意識到了在聽的人的身份——服部平次,他不免稍變化了些,省略了一些波折,用一種不太确定的和善的語調:“以及剛剛沖過來的這些人的身手……一看就是經過訓練的,所以我大膽地猜測了一下。”
“希望猜的沒錯。”
聽到這裡,大泷悟郎心中的疑惑免去了些。
雖,雖然如此……可,可你和我們打也完全沒占下風阿……聽着安室透的話,與其交過手的兩位大阪警察互相對視,心中不免存有疑慮。
“原來如此啊。”服部平次點點頭,依舊警覺和懷疑狀地打量着安室透。
“所以,你就是從濑戶麻史那裡得知了绫剛町的地址?”想到了什麼,幫忙聯系完消防隊的大阪警察側身開口。
話一出口,衆大阪警察均懷疑狀地看着安室透。
“是啊。和服部平次分開後,我本來打算回波洛咖啡廳找毛利先生幫忙的。”安室透的神情絲毫沒變:“然而,服部偵探所說的松本太郎親戚的地址還在我的導航器裡。所以……我想了想,就先決定自己去看一看。”
??
“哦。”大泷悟郎和其他大阪警察似乎聽到了什麼關鍵的“詞語”:“毛,毛利先生?”
......
幾秒後,其中一個大阪警察開口。
“難,難道是……沉睡的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先生??!!”
“什麼??!”
“毛利小五郎?!!”
“毛利...?!”
“難道是...那個...?”
安室透一愣。“正,正是。就是那位沉睡的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先生。我是他的徒弟,所以出事後才“想”找他幫忙。”
“原來如此。”大泷悟郎點頭,三個大阪警察也互相對視:原來這位竟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的徒弟,怪不得。這下就不稀奇了。
他再怎麼“讓人吃驚”,都不稀奇了。
“可是你剛才說的出了事情……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大泷悟郎追問:“松本太郎的案子為什麼與你有關?”
“是他的加奈子小姐,被松本太郎一夥人抓走了。”還未等安室透回答,樹上的服部平次率先開口。
“什麼?”衆大阪警察轉頭朝盤山公路下。
“這位是毛利大叔樓下的波洛咖啡店裡的店員。不知道因為一件外套還是什麼的其他原因,那夥人把他的加奈子小姐誤認成了和葉,在雙心摩天輪園裡把她帶走了。
後來松本太郎給和葉發信息,要她一個人去绫剛町,用來交換加奈子小姐,否則就/殺/了人/質/。
我和和葉到了約定地點後……他們卻趁我們不注意……将和葉...”想到這,服部平次不禁滿心懊悔和着急:
“可惡。”
“可惡!和葉,”
“我一定會救你出來的!”
“原來是這樣。”聽明白後,大泷悟郎和三個大阪警察神情嚴肅着。
此刻的安室透也對一切清晰明了。原來是松本太郎主動發了消息,服部平次才會和遠山和葉得知绫剛町并深夜前往。
“可是,濑戶麻史怎麼會那麼輕易告訴你地址?”這時,大泷悟郎身後的一位大阪警察不解地側身。
安室透轉頭,迎上對方求解的目光。
想着服部平次也正在下方聽着,安室透有意不完全說出來,隻是淡淡地開口:“完全是巧合罷了。
在從濑戶那沒有得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後,我本來打算聽服部偵探的回去等消息。然而...”
“然而?”提問的大阪警察瞅着金發男人。不光是他,連大泷悟郎等其他人也轉過頭,好奇地盯着安室透。
“然而,正當我要離開的時候,肚子卻突然不舒服起來。我根本沒辦法開車。于是我轉到街角,打算去解/手的時候正好撞見了濑戶麻史。一開始我還不敢相信是他,确定後才悄悄地跟了過去。”
??衆人訝異。
“他是怎麼...?”大泷悟郎開口。
“恐怕是從後窗裡翻下去的。我跟着他來到了一個公用電話亭前。看他好像在等待什麼的樣子,我就躲進了牆角裡。不久後電話亭裡的電話響了。濑戶麻史鬼祟地進去接電話,我就跟了過去。沒想到竟然是松本太郎打來的電話,我聽到他們在電話裡提到了绫剛町的地址,這才決定跟過去看看。”
“原來如此。”大泷悟郎神色嚴峻地點頭,稍自言自語:“原來...這麼久以來,濑戶麻史都是通過翻牆跟松本太郎聯系的。
難怪沒被我們發現。”
“而且都是在深夜。”安室透接話:“所以被我發現,也隻不過湊巧而已。”
“也是。”
—你這小子的運氣還真好阿。此時,旁邊攻擊過安室透的兩位大阪警察對視一眼:我們小心調查和盯防了這麼久都一無所獲,要不是今天正好被你撞上...
而樹上的服部平次沒有說話,思索着把這些串起來。
與此同時大泷悟郎拿出手機,給服部平藏撥着電話:他要報告的不光是濑戶麻史的事,
更重要的是...遠山和葉被抓的消息!
他面色凝重,雙眉鎖住,将手機貼在耳上等待:
這下,如果和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