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有下次了,這次多虧有你們的幫忙,”趕了過來的服部平次接話。他站到了和葉的身旁,與和葉一并,對着對面的安室透和加奈子。
“才制/服了松本太郎。”說着服部平次的目光移到了安室透的身上,意味有一瞬間的不明。
“不過,就像和葉說的...還真是抱歉啊。”服部平次一隻手插在兜裡,右手摸着後腦勺:“不過幸好,你們兩個都沒事。”
安室透沒說話,神情卻幾分放心與贊同。風吹過來,将他的金發吹得揚了揚。
“對,對了,加奈子小姐,”平次開口:“在倉庫的時候,是你把松本太郎手/槍裡的子/彈拆除的,對吧?”
話一出口,和葉也想到什麼的樣子。
“是的,是我拆了槍//裡的子/彈。”加奈子道:“然後随手給了他,”說罷,加奈子看了一眼身邊的金發男人:“想讓他替我把子/彈還給你們。”
聽到這,安室透将兜裡的子/彈掏出來,遞給服部平次。
“所以在松本太郎開/槍的時候,槍/裡才并沒有射出子/彈。”服部平次邊接過來邊開口,神情裡有幾分深邃:“要不是你,恐怕我們(指他和安室透)早就陷入危險了。”
加奈子緩緩地一笑:“服部偵探過獎了。”
“可是你,怎麼會知道...?”出于偵探的本能,平次疑惑。
“是一個對我非常重要的人告訴我的。”她開口:“他不僅教會了我拆卸/槍/支,還在生活中的方方面面,用他的品質和行事方式影響我,讓我學習和見識了許多不一樣的東西。”
“也讓我對生命...有了重新的理解。”這句話,她沒有說出來。
“如果沒有...”加奈子咽下本想說的“如果沒有他,我的生命裡也一定少了很多色彩,少了很多豐富。”
??如果沒有他??和葉和平次側耳好奇傾聽着。
“如果沒有他,”見狀,加奈子繼續說下去。
“如果沒有他,我的人生也許不會這麼豐富。”
加奈子道,她裝作雲淡風輕的樣子。她沒有看身邊人,但與身邊這個人從相識以來所經曆的種種,無論是平淡,溫馨,浪漫感動,還是危險,挑戰,考驗信念,信任與決心的瞬間,都在她的腦海中被保留得完完整整。雖然當她回憶起來時,也許對方是警/察的緣故,這段經曆中的大部分都是磨難與驚險,是常人經曆不到,想象不到的曲折離奇。但也是她性格裡自帶的,比起一成不變的平淡的生活,她更願意接受挑戰,接受一些生命中的小插曲和不可思議。突如其來也好,暫時的慌忙失措也好,她很甘願讓這些“有趣”的東西豐富她的生活。
她願意跟他一起“冒險”,或者說“承擔風險”,那些偶爾出現的“未知”,未嘗不是一種“樂趣”。
就像當初選擇競技體育的心理那般。不斷地挑戰,不斷地迎接下一個對手:充滿風險地生活。
她喜歡也适應了,去接受“刺/激”,接受挑戰。
“??”平次和和葉不解。
“否則我們今晚或許真的要吃虧了哦。”加奈子轉而道。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肩膀朝他那裡不自覺地稍靠了。
“原,原來如此。”平次道。
“這麼說的話,
“難道那個人,是警/察嗎?”平次察覺到什麼,撓頭。
加奈子略愣了一下微微笑。
和葉和平次不約而同地緊緊注視着加奈子。
旁邊的安室透胸/腔/裡熱熱的,他的金發已經被風吹得有些飛揚。
“那個人的身份,還是讓它是一個秘密吧。
重要的人的身份,還是讓我保留在心裡吧。”加奈子禮貌地道。
“诶?”和葉詫異。
“是這樣啊。”平次一頓,接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安室透沒說話,眼裡不自覺溫柔了許多,并未明顯地表露,隻是稍微保持着上揚嘴角。
---诶?加奈子小姐也有羞怯的一面嗎。可那個人...遠山和葉不免心想...安室先生不會生氣吧。
眼見平次轉身往大泷悟郎的方向去,和葉剛要跟上,又停下了腳步。
“加,加奈子小姐,”和葉還是忍不住:“那這樣的話安室先生不會生氣嗎?”
“才不會哦。”
“那個人,和我完全沒有競争力可言。”安室透略微翹嘴角。
“好吧。”和葉點頭。
“總,總而言之,這,這次非常感謝你們的幫助!”說罷,和葉邁開腳步。
平次的視線追随着跑來的和葉,正在此時,大泷悟郎也忙完手中的事,來到平次跟前。
“小次,”大泷悟郎開口:“一會兒别忘了去醫院檢查,畢竟你是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
服部平次還沒來得及回答。
“摔...摔下去?”和葉微睜眼睛,驚異地轉頭朝平次:“平次,這是怎麼一回事?你怎麼會摔下去?是從哪裡摔了下去?嚴不嚴重阿!”
“有沒有受傷?”她着急地上下打量着對方。
“阿,不用大驚小怪,和葉。”平次側頭對上了和葉的眼神:“隻不過不小心從盤山公路上掉下去了而已...”
“什麼?不小心從盤山公路...??!!”和葉瞬時抓住了平次的胳膊:“平次你怎麼會從盤山公路上掉下去阿?那你有沒有事?”她恨不得揪起對方全身打量:“有沒有感覺到哪裡不舒服?”
“去過醫院了嗎?”
“笨蛋,怎麼可能去過醫院了?如果我去醫院了,那哪還有時間趕到這裡救你?”
“那,那你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嗎?”和葉沒有一刻的停歇:“如果有不舒服,趕快說出來呀。”
“阿..阿...我都說了沒有...“見和葉在大泷警官及衆大阪警察面前抓着自己的胳膊不放,平次稍臉紅尴尬地抽/手:“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怎麼會沒有不舒服,你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你看,你看這裡阿...”和葉指着平次右胳膊上的一道樹枝的劃痕“不依不饒”。
“還滲/着血呢。”和葉補充。
“阿...啊呀...煩/死了...”被這麼一說,平次更覺得别扭,直接抽手:“我都說了根本沒事,如果有事的話我還能站在這裡嗎...??”
“你趕緊給我松手...和葉...!!”
“趕,趕緊松手!!”
“...”見對方如此反應,和葉反而抓得更緊了:“什,什麼嘛!平次,你這是什麼态度!!我現在明明是在關心你,你的手臂都流/血了,你看呀。”
“我不看,你趕緊給我松開...松開,和葉。”
“平,平次...”
“...”和葉扭起嘴:”我才不會輕易松手呢,除非你看看你自己的傷口阿。“
“我都說了我沒事!你先給我...”
“哪裡沒事,明明都出血了。你自己看呀。看呀,平次。
你看...”
“就算是出血了也隻不過是小傷口,你趕緊給我松開!松開阿和葉。”平次稍扭動着身體。
“不要,誰讓你先對我那個态度!!”
“我.....我什麼态度... 明明你先抓着我的手不放。”
“我哪有抓着你的手,分明是你自己受傷了,還不承認!...”
“我說過了,這些都是些小傷口,根本不礙事!”
“你給我放手。”
“就不!!”
“給,給我放手....!!和葉...
放開!!”
...
“可惡,我都說了我沒事!”平次一下子提高分貝:“正好有兜裡的護身符擋住了樹枝!...”
和葉頓時停下了下來,仰頭望着平次,差點豆豆眼:“诶?你說什麼平次?”
平次一頓:
“阿,阿我是說...”
“你是說...正好兜裡的護身符...”和葉降了音調。
平次把手放在後腦勺上,呈不好意思狀:“阿,是阿,和葉。我掉到樹上的時候,有一根樹/杈就要穿進胸口,不過剛好被(放在心髒位置)兜裡的護身符擋住了。再加上我手裡有加奈子小姐(以為是加奈子的)的網球拍又幫我卡住了樹枝。這才沒從樹上掉下來。後來大泷警官他們叫來了消/防隊。
這下你放心了吧。”
“是,是這樣。”和葉語氣一下子柔軟了:“平次你怎麼不早說,害得我剛剛那麼擔心.....”
平次沒回應,隻是從胸前掏出了護身符。
和葉的眼裡有些感動的光亮。
“怎,怎麼了和葉?”
“...沒,沒什麼...”和葉壓下感情,換了“稀松平常”的語氣:“我早就說過了,這個護身符很靈的,所以平次呀你不管走到哪裡,一定要随身攜帶。千萬不能忘了知道嗎。”
和葉略驕傲和“不屑”地擡頭:“還有網球拍什麼的可不一定每次都管用,但我的護身符...可是...每次百分百靈的。”
“知道了。”平次邊說邊把護身符放進胸前的口袋:“這種話你說過很多遍了。”
“什麼嘛平次,才幾遍而已。
還有一會兒一定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知道了。”
見和葉轉身故作沒發生什麼的樣子,平次有些不解:和葉..怎麼突然有些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