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不到一個小時,這就已經死人了?
這解密類的遊戲看起來也沒有比擊殺類安全到哪裡去啊。
雲鶴推門出去,正好撞見了迎面走過來的小帥哥,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雲鶴,率先出聲道:“出事了!你跟我一起走吧,他們應該在大廳。”
看在小帥哥遞紙條的份上,雲鶴道了聲謝,默默跟在了他的後面往大廳走去。
莊園裡到了夜晚燈火通明,費先生有錢不在乎這點電費,即便是睡覺,也要把房子照的金碧輝煌。
相比起這些美麗的裝飾,雲鶴一走進來就看見玩家們的臉色是一個賽一個難看,他們之前還維持着表面的和諧,現在卻是三個隊伍呈三角形分開站着,打量對方的眼神裡全是防備和不悅。
雲鶴和小帥哥的出現,無異于在油鍋裡滴入一滴水,瞬間将大廳炸了個噼裡啪啦。
兩人組中的一個妹子最先朝雲鶴發難,她指着雲鶴的鼻子質問道:“你……你居然還活着?你一個新人怎麼可能還活着?你一定就是鬼怪假扮的!”
雲鶴還沒有反應過來,妹子快戳到她臉上的尖指甲就被她旁邊的小帥哥扒拉開了,與此同時,妹子的身後傳來一男一女組裡女生的聲音,她不屑道:“新人什麼都不知道才活得久呢,哪像有些老人不管玩多少個本都那麼菜,活着全靠運氣。你怎麼着急,你才是那個混進來的鬼吧?”
混進來的鬼?
雲鶴定眼一看,立刻發現了蹊跷,大廳裡八個玩家整整齊齊一個都沒有少,而在下樓之前分明看見她手機裡寫着:剩餘人數7人。
這個意思是他們之中已經有一個不是人了?會是誰呢?
雲鶴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發現他們都在用同樣的目光觀察着自己。
和橫肉男一起的那個女人察覺氣氛不好又出來打圓場,她走到三足鼎立的正中間提議道:“大家都先别着急,我們一起慢慢捋捋線索。剛剛大家都聽見那聲尖叫聲了吧?”
看見所有人都點了頭,女人繼續說:“那聲音是從大廳傳來的,是個女聲。這就說明遇害死去的一定是個女人,這已經排除了一半的人了,我們隻需要再問問大家在出事的時候都在幹什麼就行了。我先說,我當時和我的搭檔正在搜我的房間。他可以給我證明,一定不是我。”
被女人目光所及的兩個女生組也跟着說:“我們也是在一起的,不可能是我們。”
一男一女組合的短發女生,瞪了剛剛情緒激動指着雲鶴的那個女生一眼,也說道:“他和我一直在一起,老娘活的好好的,不可能是鬼!”
現在場上沒有說的就隻剩下雲鶴了,而她當時一個人在房間裡,沒有任何人能給她證明。
雖然知道這話一出,她一定會被針對,但她也完全沒有撒謊的機會。
“我當時……”
“她當時跟我在一起!”小帥哥把話搶了過去,還偷偷給雲鶴做了個搖頭的暗示,讓她不要反駁他。
有人保她,雲鶴自然是再樂意不過的,隻是為什麼呢?他這一句話輕飄飄的,卻對大廳裡的局勢影響巨大,所有人又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怎麼會這樣?難道那鬼是遠程殺的人?”
“都有人證明是吧?難不成還能是系統出錯,冤枉你們了?盲目保人,也不知道是怎麼活到現在的!”短發女生氣壞了,說完這句話就拉着隊友走了,臨走之前還丢下一句狠話,“這幾天誰也别跟我套近乎,否則我就當你們是鬼處理了。”
伴随着短發女生重重的摔門而去的聲音,大廳裡的氣氛降到了冰點。
女人無奈道:“她脾氣雖然爆了點,但說得也沒錯。你們不能因為自己組了隊就無條件保護隊友,你能确定你保的不是鬼嗎?”
兩個女生抿唇不語,而雲鶴更是面無表情。
女人歎了口氣,也走了。
這場聚集不歡而散,雲鶴被小帥哥帶着第三組離開了大廳,過走廊的時候,雲鶴他們撞見了似乎早就等在了這裡的短發女生。
她瞥了一眼站在雲鶴身邊的小帥哥道:“我相信你不是鬼,我們合作怎麼樣?”
雲鶴奇怪道:“為什麼覺得不是我?”
短發女生這會兒倒是很耐心,對着雲鶴娓娓道來:“因為你是新人,你們兩個肯定進來之前不認識。既然是臨時組隊,那他就不可能為了私心隐瞞你的真實情況。”
她的邏輯是沒有錯的。
之前雲鶴自己也想過,她自己肯定不是鬼,那鬼必定就在其他女生中,可她們都有人證明,這就說明一定是有一個人的隊友替她隐瞞了,隻有熟悉的人才會做出這種盲目的行為,而她和小帥哥一看就是進本剛組起來的草台班子,反而是最安全的。
“怎麼樣?我已經通關過四場遊戲了,跟我一起是你們最好的選擇。”短發女生催促着雲鶴同意。
雲鶴的理智告訴她确實如此,可她的心卻無比叛逆,不認為這一個小小的幻覺能困得住她。
“我們需要考慮一下。”身後的小帥哥替雲鶴做了回答,而他說的正是雲鶴努力壓抑的。
“你們……?”短發女生面色古怪的注視了他們倆一會兒,才松口道:“好吧。我叫蔣紅葉,這是我的隊友顧飛,我們明天再談。”
她把名字告訴他們,應該是一種示好,可惜雲鶴和小帥哥都不吃這套。
“她想跟你捆綁,是因為我們是明面上最安全的。可她自己到底是人是鬼還未可知呢,不隻是玩家想要結盟,鬼怪也需要僞裝。你不想答應她,是對的。”小帥哥把雲鶴送到了房間,順便也進來和她唠幾句。
雲鶴倒沒有想那麼多,她就是叛逆,單純的叛逆心理不想答應,她一個人無債一身輕,多了隊友就很麻煩。
可現在在所有玩家眼裡,她和小帥哥都是綁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