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心裡震驚,緩緩附身側耳細聽,但還沒等她聽到更多秘辛,屋檐下的幾人就察覺了姜雪的存在。
“誰在那裡!”古長老一聲急呼,一道月白色的身影如鬼魅般迅速從下方躍至姜雪身邊,來人長了一張柔柔弱弱的臉卻散發着一身的殺氣。
“師父,是霍山養的那隻貓。”姜雪忍住逃跑的沖動,拼命洗腦自己是隻聽不懂話的小貓咪,任由卓晚拎着她的後頸皮去和古長老複命。
古長老的臉上沾着古雲軒的血,眼神兇惡道:“倒是來的正好。霍山害我兒如此傷重,我就拿你這隻畜牲來出氣。”
人前喊人家小可愛,人後罵人家是畜牲,這個古長老還真的是個蛇蠍心腸啊。
姜雪表面是乖巧柔順,無辜的看着古長老,心裡卻在想着該怎麼逃。
這裡畢竟是霍山,不是他們太上仙門,隻要擺脫這過院子,姜雪有一百種方法讓他們抓不到她。
早知道剛剛就直接跑了,鬼知道這群人連隻貓都不放過。
古長老的一隻手撫摸着姜雪的皮毛,一隻手從桌上拿了根長針。
她顯然不打算簡簡單單殺了她,她打算折磨死她。
長針朝着姜雪的眼睛緩緩挪去,古長老柔聲道:“多漂亮的眼睛和皮毛啊,真的讓人忍不住想毀了它。軒兒,娘給你做個毛圍脖可好啊?”
昏迷的古雲軒沒有回答她,但古長老仿佛得到了什麼有趣的答案一般咯咯笑了起來,像極了電視劇裡反派的笑聲。
變态啊!反派死于話多,你知不知道啊!
姜雪的爪子暗中蓄勢待發,隻等古長老兩隻手一接近,姜雪就下爪無痕。
開玩笑,她可是柳風輕都控制不住的貓,哪能死在這種反派手裡。
眼見着大戰一觸即發,身後的卓晚卻突然出了聲:“師父且慢!徒兒有個更好的主意!”
“喔?你有什麼好主意?說來聽聽,說得不滿意本座可要連帶上次的帳同你一起算一算。”
卓晚聞言,臉色一白恭敬道:“是……師尊聽我一言,這貓畢竟是霍山老祖宗的寵物,若貿然殺了它,恐怕會打草驚蛇引起霍山懷疑……”
話還沒說完,就見古長老将手中的針往卓晚身上一丢厲聲道:“你是在替這畜牲求情嗎?卓晚!本座看你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你不會真喜歡上霍山小子了吧?”
這針看似随意,卻用了靈氣加持,針結結實實的貫穿了卓晚手掌,一根手指長的針,看着就疼。
卓晚顧不得手上的痛,急忙跪下道:“卓晚不敢!師尊救了卓晚,卓晚永遠都不會背叛師尊!我沒有替這個畜牲求情!而是霍山如鐵桶一般,我與師弟數日殷勤都毫無成效,如今這畜牲自己送上門,我們為何不給利用它去探聽霍山機密呢?我這幾日觀察,霍山上下對這貓都是不設防的!上哪裡找比它更好的工具啊?”
“你是說……控制它,為我們探聽消息?”古長老緩緩用手絹擦了擦身上的血,她語氣很慢,像是在思索,很快她臉上的表情由愠轉笑,伸手扶起地上的卓晚說,“晚兒不愧是我的愛徒!真讓為師驕傲啊!以後别動不動就跪了,為師可是會心疼的。”
心疼,心疼也不見你幫她拔了手上的針啊。
古長老順着她按住姜雪的手扶起卓晚,那根銀針就像一道劍光一般,在兩人中間格外刺眼。
這師徒戀,各懷鬼胎。
現在不是分析他們的時候,姜雪本以為自己能逃出去的,誰知道這兩師徒居然想出了更惡毒的方法。
不殺她,卻要操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