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細想了想,便将軟綿綿已經陷入昏迷的離傾從身上抱下來,解開腕上軟巾又清洗了一番,再摟着上了岸以術法瞬息揮發他們二人身上的全部水漬,然後一路摟回了洞府中的床榻。
把離傾平放而下蓋好被褥後,他自己從儲物空間中随手取了一套衣物換上,又取了一些材料懸空在他的面前依次排開進行挑選。
好在他會煉些器物,煉制出一隻可以偷天換日,壓制催情效果的玉勢應該不難,還能順便溫養方才弄破的傷口。
隻是不宜長久,壓制終究不是消除,隻能先如此讓離傾那裡慢慢适應再做打算。
離傾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床榻上好好蓋着被褥,看周遭環境是洞府模樣,而且還是一間頗為簡陋的洞府,除了他所躺的這張床榻,就是石桌和石凳,再無他物。
而他的身子已是好了很多,不再似先前那般,讓他燥熱難耐到神志不清還渾身無力,便下意識地想要起身。
隻是這個念頭方起,被褥中的身子略一動彈,便察覺到了哪裡不對,沒有再繼續。
大緻感受了一下,是之前被洛出用手指對待的地方,此刻竟滿滿當當,即便涼涼的很舒服,但是這種異物感真的讓他極為不适,而且實在是太滿了,不動還好,真動起來,他無法想象會遭受什麼。
想拿出來,于是微微側了個身,忍着羞恥把手從後面伸了過去,卻是指尖剛剛碰到露在外面的一截,還沒怎麼着,便帶動了連鎖反應。
裡面滿滿當當與他緊貼的涼物好似動了一下,輕微碾壓到一個奇怪的地方,直接就令他渾身一顫中,脖頸後仰着悶哼出了聲。
他的悶哼雖然很輕,但在這樣空蕩蕩的洞府卻是空靈而顯著。
洛出還在雜物間煉制玉勢,主要是因為煉制的動靜太大,不想吵到離傾歇息。
昨日先幫離傾把傷口上完藥以後用上的那隻,是與兩根手指相應的尺寸,而這顯然不夠,所以他在往大了煉,方便離傾适應以後進行替換。
目前已是又煉制出了一隻與他相仿的,隻要再煉一隻适中的進行過度,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
剛要開始,就聽到洞府中傳出的悶哼,想着煉制費時,也不急于這一刻,便将煉好的這隻與其餘材料全都收進了儲物空間中,轉身掀開枯藤簾。
“師尊可有感覺好些?”離傾前腳悶哼完,面頰微燙,後腳就聽到了洛出的聲音随腳步漸近入耳,一時間又燙了幾分,并慌忙将伸着的手收回,放到旁邊的同時重新平躺而下。
待一道紅衣紅發的修長身影映入眼簾,對上那雙墨綠的妖異眸子後,頗為不自然道:“你在裡面放了什麼?”
洛出站定在床榻邊,看着離傾的生硬模樣沉默了片刻,而後解釋道:“師尊中了蠱毒,先前種種皆因蠱毒發作,此物可幫助師尊暫且壓制蠱毒的發作。”
他已盡力在為離傾挽留顔面,不把話說的太露骨,是相信離傾能自己從這些話裡面尋找到想要的信息。
離傾也是如同洛出所想,聽在耳中,馬上便明了内中含義,特别是暫且壓制這四個大字。
雖不知昏迷以後發生了什麼,但他能感覺到裡面的疼已然好轉到消散。
以當時那種情況,洛出如果繼續,裡面的傷勢則必然會加重,所以應該是及時打住了,不然也不會用上這種方法來暫且壓制。
他隻是想不明白,洛出當時為什麼不繼續?
緊接想到暫且壓制之後多半要發生的事情,還有昏迷前的那種疼,又不覺渾身僵硬,試探着詢問道:“蠱毒能解嗎?”
洛出聞言,将視線略微下移,看向了離傾左邊臉頰上的那個奴字印記,果斷道:“能,徒兒一定會想辦法幫師尊将這蠱毒解除,不僅如此,徒兒還要為師尊向九天之上的那位讨一個公道。”
離傾先是一滞,然後面色有些難看地垂落了眼睫,吞吐道:“為師……并非無辜,又談何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