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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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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透過二樓的玻璃,看到了樓下那一幕。

綠蔭場上,剛才辱罵過她的那個外國男人被捆住了手腳,跪在地上。

他的身前站着一道修長的人影,黃昏的光線暈染在那人四周,熟悉的輪廓和側臉,俊美如神坻,居高臨下地站在那。

是顧宴朝。

顧袅呼吸繃緊,看着他把昂貴的高爾夫球杆塞進了那個外國男人嘴裡,看着那人的眼球凸起,猙獰,嘴邊有鮮紅色的液體順着嘴角緩緩流淌下來。

不知道是嘴巴被撕裂,還是裡面口腔被劃破流出的鮮血,染髒了那根上萬美金的銀質球杆,順勢滴落在綠油油的草地上。

極盡暴戾又血腥的一幕,但他長得太好看,做起來都顯得極為優雅,整個場景就像一副色彩濃烈鮮明的油畫。

在那人瀕臨窒息前,他把球杆扔下,旁邊的人遞上了手帕,男人接了過來,慢條斯理地擦拭被噴濺上鮮血的手。

她渾身顫抖地捂住嘴,極力控制住自己不要尖叫出聲,在沒人發現她在這裡之前,轉身跑掉了。

回到車上,顧袅臉色慘白,手心都是汗,渾身冰涼,隻要閉上眼,就都是那副可怖的畫面。

不久後,顧宴朝也回到車上。男人的身上半點血腥氣都沒有,仿佛剛剛目睹的一切隻是她的一場幻覺。

那隻幹淨的手将她散落的發絲攏回耳後,聲線低沉:“怎麼出了那麼多汗?”

明明心裡已經害怕極了,她竭力控制着表情,不讓他發現異常,用平時撒嬌的語氣說:“就是有點累,我不喜歡玩這個....”

男人盯着她的眼睛,靜默片刻,輕笑一聲:“那以後不來了。”

顧袅不知道他那天究竟發覺了沒有,後來他就不讓她陪着了,她當然也不敢再來了,在那之後她就戒掉了高爾夫這項運動,很長一段時間都走不出陰影,就連看到高爾夫球杆都忍不住發抖。

也是從那一天開始,顧袅終于徹底認清一個事實。

她明明教了他那麼久,做人要善良,寬容,她以為他變了。

可他隻是學會了僞裝,他後來在她面前的溫柔都是裝的,暴戾和掠奪才是他的本性。

男人身型修長,他隻是看起來清瘦,脫了衣服,裸露出來的手臂線條緊實。

最簡單不過的Polo衫穿在他身上也顯得格外貴氣,寬肩窄腰,無論從哪個角度去看,在陽光下格外養眼。

逆光下,男人的面容被籠罩得冥冥不清,他正在用那塊幹淨的手帕擦拭手指,一如那天下午的場景,像蟄伏盤踞在陰影處,壓抑着兇性的巨蟒,看不清眼裡有沒有波動。

記憶裡那一幕和眼前的畫面緩緩重疊,她猛然回想起剛才邵應提醒她的話,終于覺出了一絲不對勁。

他心情不好,他為什麼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又為什麼要叫她來?難道和她有關嗎?

顧袅的腳步僵住了,整個人仿佛被定在那裡,不敢再多向前一步。

光線暖洋洋地照在身上,卻莫名生不出半分暖意。

顧宴朝擡起眼,看見不遠處一動不動的僵硬身影,随手把手帕扔給一旁的球童。

他失了耐性,輕嗤:“傻站着幹什麼。”

“過來。”

輕飄飄的兩個字,他下了命令。

顧袅不得不放慢了步伐,無濟于事地拖延着走到他身邊的距離,大腦飛速運轉着。

“手裡拿的什麼。”

她頓了下,電光火石間,忽然反應過來什麼。

顧袅手指勾着那個袋子,調整着呼吸,擡起眼睫,竭力頂着那陣壓迫感。

“給你的..生日禮物。”

話音落下,她就屏緊了呼吸,另一隻手不自覺偷偷在身後抓緊了衣角,緊張到心髒快要跳出胸膛。

空氣仿佛靜滞住,顧宴朝也在看她,漂亮的眼裡像是倒映着一汪泉水,清澈見底。

把她所有藏在身後的小動作盡收眼底,男人忽而勾了勾唇,不動聲色問:“是嗎?”

簡短的兩個字,卻讓顧袅如遭雷劈,下意識咬緊了唇。

她就知道,沒那麼容易騙過他。

看着她嫣紅的唇被咬到幾乎泛白,顧宴朝收回目光,眸中藏着的戾氣不着痕迹淡去幾分。

“什麼時候,我忘了。”

她一怔,眨了下眼,不假思索地答:“下個月十三号。”

男人沒說話,但顧袅敏銳察覺到,周圍陰沉可怖的氣息都散了些,氣壓也不似那麼低了。

顧袅悄然松下一口氣,也忍不住心疼那二十萬。

但事已至此,也沒有其他解決辦法。

要是這塊表能緩和一點他的怒火,讓他不要遷怒到盛柏言身上,也算值得了。

周圍的球童和侍者不知何時離開了,落日時分,偌大的球場空空蕩蕩,隻剩下他們兩個。

顧袅看着他走到椅子上坐下,長腿交疊起,領口敞開大片,說不出的痞氣:“過來給我帶上。”

她擰了擰眉,有些抗拒。

他自己沒有手嗎?為什麼非要她來。

顧宴朝眼尾微挑,輕嗤出聲:“不是送我的?”

這話一出,顧袅徹底沒了辦法,不得不朝他走過去。

餘光不可避免地看到男人勁瘦的腰,那層單薄的面料依稀透出他的肌肉線條,順着腰線往下....

鼓鼓囊囊的一大團,視線像是被燙到了,她忙不疊移開目光,從包裝盒裡把表拿出來。

他不是養尊處優的手,指腹上覆着一層薄繭,且不說前些年在燕城的時候,後來去了美國,他也常年練槍,甚至床邊也放了一把。

卸下男人腕上原本戴着的表,顧袅看見冷白手腕那道疤痕,指尖驟然一頓,臉上血色微微褪去。

是那天她離開時,他用玻璃碎片劃出的傷。

她沒想到那道傷口居然那麼深,之前被腕表遮蓋住,她沒有發覺猙獰的疤痕。

空氣仿佛凝固住,頭頂的視線盯着她,顧袅抿緊唇,動作有些慌亂急促地把表帶扣好。

桌上是她的電話在響,屏幕上閃爍着來電顯示。

——柏言。

她把本該送給盛柏言的生日禮物給了他,現在正主打來了電話。

顧袅呼吸一緊,連忙俯身想去拿起電話挂斷,可她剛彎下腰,腳下卻忽然被男人絆了一下,那條長而有力的手臂将她攬到腿上。

她渾身一僵,剛想掙紮掰開他的手臂,電話被他劃開接通了,放到她耳邊。

整個過程快到她來不及反應,就聽見耳邊驟然響起一道溫潤低沉的男聲。

“袅袅,是我。”

或許是聽出她不自然的語氣,盛柏言又溫聲詢問:“你在做什麼?”

身下男人的大腿硬邦邦的,完全露天的場地,顧袅害怕被人看見,或者拍下來,渾身僵硬着。

她努力穩住心神,随口扯謊:“我…在家裡看劇本。”

背後的滾燙氣息近在咫尺,強烈到根本無法忽視,她不敢動彈,生怕被電話那邊聽見動靜。

對面似乎沒起疑,低聲和她解釋:“工廠最近出了些問題,我得先留在臨城處理好,可能還要晚幾天回去。”

顧袅張了張唇瓣,剛想開口,卻又忽然咬住,止住那聲差點脫口而出的嘤咛。

表帶還是冰涼的,剮蹭到了她頸側的肌膚,她剛才親手給他帶上去,此刻卻成了攪亂她心神的罪魁禍首。

她甚至不怕他直接掐着她的脖子質問她和盛柏言究竟是怎麼回事,更害怕他這樣詭異的溫柔,像是織成了一張大網,打算将她牢牢攏進去,逃也逃不掉。

那種感覺令她心慌,也像鈍刀子殺人,不知道哪一分鐘就要發作。

就在她心慌走神時,那隻手忽然摸上她的耳垂,像是在描摹一件藝術品似的,緩慢流連。

顧宴朝輕眯起眼,她今天帶了耳釘,雪花形狀的,在烏黑發間若隐若現地發着光。

像是真的有一片雪花落在她的耳尖上,原本白皙的耳垂此刻泛成了粉色,嬌得漂亮。

顧袅又抖了一下,呼吸更亂,想偏頭躲開,他又追上來,樂此不疲。

側過臉,隻看見男人的喉結動得漫不經心,一副渾不吝的模樣。

她下意識失神刹那,對面,盛柏言的語氣比剛才更加溫柔:“袅袅,我有話想跟你說,等我回去,好嗎?”

顧袅回神,胡亂應着:“.....好。”

他的語氣是任誰都能聽出的情意缱绻。

然而她卻根本無心深想,她害怕身後的人會突然出聲,被對面發現,所以迫不及待想挂斷電話。

顧宴朝記得她什麼時候打的耳洞,十六歲,發炎腫了三天,那幾天耳垂都是紅彤彤的,像兔子耳朵。

女人他見多了,沒誰像她這樣,從頭到腳都順他的眼。

光是坐在這就像在勾引人。沒長開的時候是,現在更是。

男人輕笑一聲,收回手。

本來想着,她喜歡溫柔體貼的小白臉,他也不介意裝一裝,讓她少掉兩滴眼淚。

現在坐在他的腿上,還敢跟别的男人打電話。

她是真當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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