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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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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處都找不到工作,隻有這家高爾夫球場願意收留他。

為了節省醫藥費,父親甚至還瞞着自己去報名了一個美國的癌症藥物試驗項目,雖然短暫延長了壽命,從另一個角度,卻更像是延長了他的痛苦。

他隻覺得自己的良心每天都在飽受折磨。

他很容易就見到了顧宴朝,又或者說,連他去懇求的這一步也被他算了進去。

項岩磊從來沒有想過,當時任由他們羞辱的人竟然也能走到今天這樣的地位。他當時聽說顧宴朝被顧家流放到了美國,卻沒想到他竟然攪動了華爾街,一躍到了他們可望不可及的高度。

現如今的情況,他很清楚,自己沒有任何翻盤或者報複回去的機會,他隻能求,求他良心發現,放過他們一家老小。

“顧總,求你放過我爸,他年紀大了,又得了癌症,真的做不了這種工作....”

男人的姿态高高在上,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把玩着打火機,笑意未達眼底。

“他年紀大不大,得沒得癌症,跟我又有什麼關系?”

他渾身一震,又聽見他說:“死之前再為醫療行業出最後一份力,不是很好嗎?”

他花了幾年時間才終于看明白了,顧宴朝就像一條野狗,他沒有人性,一旦死死咬上了什麼,就再也不可能松口,剝皮去骨,除非等到對方咽氣,變成死屍散發腐臭味的那一刻。

留下他完整的一條命,健全的身體,是為了更好地羞辱他,壓榨幹他最後一滴血。

而他的父親,對顧宴朝而言隻是個幾乎沒什麼用處的老東西,一個為了用來牽制他,脅迫他遭受羞辱的工具。

世界上怎麼會有像顧宴朝這樣殘忍的惡魔存在?偏偏這個惡魔又掌控着足以操控别人人生的财富和權力。

男人聲嘶力竭地沖她大吼道:“顧袅,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才開始的,你跟這樣冷血殘暴的人在一起,你難道就不會害怕?一點都不會愧疚?”

顧袅的臉色一寸寸地白下來,渾身徹骨的冷意,她攥緊了手掌,才能勉強克制手臂的微微發抖。

她連呼吸都變得有些艱難,慢慢冷靜下來,閉了閉眼,沒有被他的話繞進去。

“先做錯事的人是你,不是因為我。”

男人臉上是被戳破之後的氣急敗壞,他試圖上前,又被保镖抓住動彈不得。

歇斯底裡地大喊,眼睛還在死死瞪着她:“顧袅,你這是助纣為虐,你居然還在維護他,你的心根本也是黑的!我要讓那群網友都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

突然,他仿佛又想到了什麼,“我都看見了,看見你剛才還和他抱在一起,你們不是兄妹嗎!”

他看得明明白白,那分明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獵人看着獵物,計劃着怎麼拆吃入腹。

所以當時顧宴朝才會下狠手,忽然一切都能說得通了。

男人嘴裡仍然在惡狠狠地罵:“顧袅,你早跟他搞在一起了吧。你那時候成年了嗎,你這個賤人.....”

顧袅不再回頭看他,彎腰上了車,保镖很快将男人的嘴堵住,拖出了停車場。

與此同時,停車場監控室裡,一小處畫面被截取到最中間的屏幕放大,角度恰好對準了剛剛的位置。

監視器後,一切畫面盡收眼底,對話無比清晰地傳過來。

保安的視線忍不住偷瞄着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他從同事口中聽說的,這裡明面上挂名的老闆早在三年前就把球場轉手了,被一個來自美國的神秘富豪買了下來。

所以,現在坐在這裡的人才是真正的大老闆,姓顧。剛才的女人是電視上的大明星,聽上去是他的妹妹。

男人換掉了剛剛的運動服,襯衫的扣子沒有完全系到最頂端,露出有些病态白皙的鎖骨,竟不合時宜地顯出幾分風流。

視線往上,那張臉更是俊美。似乎比他老婆追的那些棒子國的劇裡面的男演員還好看。

監視器裡的人一直在辱罵,那麼赤裸裸的污蔑他們□□,可男人的臉上似乎并沒有怒意,相反的,他看起來心情很好。

真是搞不懂有錢人都在想什麼。

-

監控室門口,邵應等了片刻,看見顧宴朝從裡面走出來。

他跟了上去,在身後恭敬開口:“剛剛顧董事長來了電話。”

“說是讓您這次去俄國,帶着林小姐一起去。否則北碼頭的航線,他會交給顧青去做。”

再明擺着不過的交易和威脅,邵應說完,卻看見男人的面色沒什麼波動,連一絲譏諷都不見。

顧宴朝在出神。

他也記起來了,那年,他被顧家驅逐,說驅逐也許不夠準确,更精準的詞是流放。

顧青利用項家做局算計他,他清楚,但還是中計了。

他也和老爺子做了筆交易,拿着少得可憐的錢,去美國。

不出幾年,他會帶着翻了百倍,甚至上千倍的錢回來,前提是,顧袅必須在顧家衣食無憂,安全地等他回來把人接走。

本來想着安穩了再接她過去,如果他運氣不好死在外面,顧家那群畜生應該不會好心地花錢讓人把他的骨灰運送回國,隻會拍掌大笑叫好。

恐怕隻有她會眼淚汪汪地去求人,想盡辦法飛過去祭拜他。

費大力氣去看個死人,多晦氣。

少女坐在床上,校裙下面的兩條腿雪白纖細,膝蓋處卻有駭人的淤青,生生破壞了原有的美感。

她真害怕他進去坐牢,跪了多久,才能把膝蓋弄成這樣。

看見他進來,她委屈更甚,别開臉不看他。

她不說怎麼回事,他也不主動開口,有耐心地等着。

他也就在她這兒有這麼好脾氣,還耐着性子欣賞她哭的模樣。

就這麼無聲的僵持了一會兒,她年紀太小,怎麼可能赢得了他。

最後還是她主動開口,咬着唇:“你要走嗎?”

原來是聽說他要把她丢下了,才哭得那麼傷心。

顧宴朝忽然心情大好,半蹲下身,饒有興味地捏了捏她臉上尚沒完全褪去的嬰兒肥,指腹傳來的觸感軟嫩細膩。

臉還沒他巴掌大,五官倒是比原先長開了點。

忽然又舍不得了。

忍下那陣淩虐欲,看出她是想和他一起走,他又低聲問:“去了要吃苦,确定要去?”

她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滿眼堅定地看着他:“我不怕。”

明明那時候他還一無所有。

顧宴朝的視線不自覺盯着她一張一合的紅唇,嬌嫩飽滿,說出來的話也讓他心情愉悅。

哭都哭得這麼漂亮,像沾了晨露的玫瑰花。難怪總被人盯上。

腦中忽然又冒出一個念頭,不管他能在美國活下來還是死了,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死了也得和她葬在一起。如果他們分隔兩地,那他還怎麼跟她葬在一塊?

如果再有人打她的主意,他不在,顧家這群該死的老東西把她賣出去怎麼辦?

打定主意後,把人哄好了,顧宴朝又返回老爺子的書房,重新簽了份像賣身契似的協議,把剛拿到的錢又還回去了大部分,這意味着他起步的路會更艱難,以後還會受顧家制肘幾年時間。

但贖回了他的小人質,很劃算。

想起她剛才眼淚汪汪拽着他袖口說要跟他吃苦的模樣,忽而又笑了。

開玩笑,他怎麼可能讓她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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