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這樣在農家樂吃了将近小半個月的雞,到了後面他倆甚至喚了兔兔來抓鵝,可惜祝安逸做鵝經驗不太豐富,第一次廚藝滑鐵盧就這樣獻給大鵝。
期間兩人都吸收了不少的能量卻再沒有暈厥的情況發生。
再這麼幹等下去隻是白費時間,就這樣兩人離開了農家樂,駕車三個小時到了蓮江島邊緣。
吃過飯,将車停好後,兩個人将能帶的物資盡可能的都裝進包裡,為了趕路方便将人和物資全都放在兔兔身上。
趴在背上祝安逸左探探右探探。
幽幽的樹林裡隻能看見蜿蜒崎岖、交錯盤繞的植物,并沒見到任何活物,甚至連隻老鼠蟲子都沒看見,簡直不合乎常理。
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大,祝安逸輕輕拍了拍兔兔的耳朵示意它停下,這是他們原定的暗号,但身下的德牧并未停下動作,而是直直的朝前走去。
蓮江島三面環江,按德牧的行駛路線他們将直接掉進蓮江裡,顧不上提前打招呼了,祝安逸松開包,咕踴爬行幾下抓着德牧兩隻耳朵尖站起身。
“給我掉頭啊!”祝安逸用力朝後拔着,感覺自己變身成為料理鼠王,靠着牽動頭發絲來控制手下狗的動作。
但顯然作用不大,德牧就算被拽得上三白都出來了仍然固執的往前走,祝安逸無奈隻能跟着摔進水裡,被浸沒的瞬間他眼前一白,回過神才猛地掙紮着往上遊出水面,呼吸到新鮮空氣後才睜開眼。
隻見原來陰森詭異的岸邊變得清新明亮,不遠處正一站一蹲着兩個年輕人。
“诶,出來了。”腦袋上戴着頭巾,長相痞壞的男人,走進一點朝祝安逸伸出手,“喂,抓着我。”
祝安逸不敢輕舉妄動,一邊咳嗽着一邊在水裡勉強苦苦支撐着。
“如果不快點上來,它們可就要來了。”旁邊站着短發女孩提醒道。
祝安逸也有所察覺水裡的蠢蠢欲動,一咬牙抓上了那頭巾男的手,唰的一下被大力提上了岸,剛上岸他突然想起什麼焦急地又跪到岸邊朝裡喊:“沈霜寒!”
他拼命睜大了眼也隻能看到水面泛起微微波瀾。
察覺到水下不對的短發女抓着他的手往後倒:“快閃開!”
剛剛祝安逸跪着的地方,猛地竄出一條嘴巴大張,身長兩米的大魚,帶起的水珠噼裡嘩啦砸了祝安逸一臉。
“它們聰明着呢,”短發女拍了拍褲子上的草,将祝安逸拉起來,“你剛剛喊的是和你一起進來的異變嗎?聽起來怎麼有名有姓的?”
“謝謝。”祝安逸抹了把臉,露出白皙幹淨的臉,他眼圈紅紅的對着他們道:“他是人類。”
“人類?”頭巾男感到意外,“已經完全異化了?我們并沒有聞到他身上有人類氣息。你确定屬實?”他嚴肅的對祝安逸說。
“我們這裡不能放進任何異變生物的。”
“我以我的性命擔保他是人類,他還不到十八歲,還是個孩子。”祝安逸紅着眼哽咽道,“能不能救救他?”
“異變生物我們都會引進樹林深處,那兒有我們布下的電網,”短發女面色凝重道,“目前僅有一隻三米高的棕熊從裡面活下來了。”
祝安逸一聽頓時焦急道:“電網在哪?”
“我們已經通知基地的人斷電了,但從時間上來看,那個男孩已經…,就算活着大概也隻剩一口氣了。”頭巾男坦言道,他剛給基地打完信号,據他推測以異變生物的腳程現在那隻狗已經被電得焦黑了。
他原本以為面前的青年會就此放棄,沒想到他仍然堅持對着自己道。
“謝謝你們,隻要還有一口氣,我就能救下他,”他眼神濕潤但堅定道:“幫幫我吧。”
“小雅,我帶他去,你回基地待命時刻留意有沒有其他外來者。”頭巾男彎腰不由分說的将祝安逸背起,随口叮囑道:“不要碰我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