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隻剩下他們兩,祝安逸終于按耐不住激動的心,兩眼冒光地盯着沈霜寒,滿臉寫着我想看放電五個大字。
沈霜寒乖乖地伸出手,無奈警告道:“離遠一點,我也不清楚怎麼控制它。”
話音剛落,攤開的手掌便聚起一小撮四仰八叉的亮紫色小電。
“哇——”祝安逸眼神裡流露出向往,“你說我現在去電網上一躺能不能也覺醒電系異能啊…”
沈霜寒聽見電網身體都控制不住的顫抖兩下,那電流穿透靈魂,電擊燒焦身體的滋味比兔兔一記鎖喉還慘烈,他收回手,給了祝安逸一腦瓜子道:“别說傻話。”
“昨晚睡覺還沒什麼感覺啊。”祝安逸被電一哆嗦,想到早上自己抱着人啃的時候沒覺得紮嘴,“就是剛剛覺醒的咯?”
“不清楚,迷迷糊糊聽見有人在說話想揉眼睛,一瞬間就給電清醒了。”沈霜寒無語地伸出食指對着床頭櫃輕輕一壓,原木色頃刻變成了焦黑的洞。
他嘗試着将身體裡的電流聚集在指尖後,朝祝安逸道:“你摸摸我。”
祝安逸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指頭點在他肩上,發現沒觸電後五個指頭都貼了上去,在沈霜寒肩頭、胸膛再至大腿反複橫跳。
他浪得開心,沈霜寒忍得額角青筋暴起,在祝安逸壞心眼地捏臉調戲後終于忍無可忍将祝安逸抓起扔到床上,粗暴地用被子将人卷成一團。
夾在被子裡的祝安逸被電得一顫一顫,開口求饒道:“壯壯,我錯了——控制住你自己啊!”
電流順着被子的摩擦生出密密麻麻紮人的痛感,不緻命純要命,祝安逸像蒸籠裡無助的蝦全身上下都被折騰的通紅。
刺撓的感覺消失後,祝安逸軟了手腳,恹恹地倒在床上。
沈霜寒直起身,捏着酸痛的左肩道:“不鬧了,睡一覺,醒了咱們出去逛逛。”
“嗯…”祝安逸故意顫着聲應答,暗戳戳控訴沈霜寒的非人行徑。
天還很長,睡一覺起來太陽還悠悠挂在半空,光照下來将影子拉得細長。
被保護着的碧水基地原來是蓮江島上占地最廣的一處商區,位于島中央,朝外囊括了不少中小型建築。
他們所處的地方是一家景區酒店,下樓就是一排娛樂設施。祝安逸的注意力被不遠處的樂園吸引住了,隻見參天的櫻花樹籠罩着充滿童趣的樂園,風一吹櫻花便紛紛揚揚的散落下來,宛如童話般夢幻的場景。
他拂去旋轉木馬上的花瓣,大大咧咧地橫跨上去,整個人被風吹得舒适極了,他朝着沈霜寒招手:“壯壯快來玩!”
櫻花落在他的發間,又随着他熱情的動作跌到肩頭,風又一吹,花瓣蹭過他的臉飛向了遠處。
沈霜寒一時看失了神,迎面的風将他吹清醒了後,移開視線道:“不要,小孩才玩旋轉木馬。”他靠着欄杆,旁邊就是啟動的電箱。
他握着把手推了下去,旋轉木馬果然沒動,餘光見祝安逸仍然興緻昂揚,便彎下腰将電箱撬開。
“坐穩了。”沈霜寒朝他喊道。
正在挑選自己坐騎的祝安逸一頭霧水,聽話的重新跨上馬。
下一秒,昏暗的樂園驟然閃出一道炫彩的光,伴随着童趣的音樂,靜止的旋轉木馬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緩慢轉動起來。
祝安逸臉上露出驚喜的神情,眼眸裡映着閃閃發光的燈帶,他一手抓着撐杆一手對着下面的沈霜寒揮手,大聲喊道:“壯壯——原來這麼爽!”
沈霜寒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開心,但還是縱容的加大了電力讓他玩的更爽一些。
全然忘記自己根本把握不住電力的大小。
騎着馬的祝安逸原本還有閑工夫空出手感受風,随着轉速越來越快,兩隻手開始緊緊抓着撐杆,再到後來整個人狼狽地貼在塑料馬背上大喊:“太快了啊——!”
沈霜寒連忙松手,原本還在高速運轉的旋轉木馬瞬間燈滅馬停,差點被作用力甩飛的祝安逸從馬背上滑下來,被沈霜寒虛虛接住。
“抱歉,沒控制住。”沈霜寒勾着他的手臂将人提起。
祝安逸轉過臉貼向他,笑盈盈地同他對視道:“我好開心。”說完,像個小跳蚤似的,樂颠颠地跳下台階,連翹起的發絲都帶着惬意。
身後沈霜寒望着他的背影默默跟了上去。
就在兩人并肩拉開閘門時,一道刺眼的光朝他倆照過來,這似曾相識的劇情讓祝安逸眼皮一跳,總感覺沒什麼好事發生。
“傍晚瞎出來約啥會呢?基地是安全也不能瞎鬧呀,”來人語氣頗沖,帶着五分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教訓道,等他定睛一看,那長頭發矮個子不是個男人麼,“兩個小夥子出來約會玩旋轉木馬?”
祝安逸一聽這話,立馬道:“诶大叔,這您狹隘了,誰規定男生不能玩了?”他捅了捅沈霜寒的腰,讓他應和自己。
“大叔,是我們戒備心太差,我們這就走。”沈霜寒抓着祝安逸的手腕往酒店走。
“诶等等,我怎麼沒見過你們這兩個小夥子啊?”大叔攔住他倆,言之鑿鑿道:“剛剛我隔着老遠就聽見在那放歌,過來一看還閃着燈,說你們倆哪裡搞來的發電機!老實交代!”
大叔看着他倆像是看見了活的一等功,馬上要帶着他倆去領賞了。
祝安逸剛要解釋,大叔身後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一道熟悉的聲音替他們解了圍。
“趙哥,他們是我新帶回來的異能者。”林讓從後頭走上前拍拍趙哥的肩,“明天我就帶他們給大家夥介紹介紹,都是自己人。”
“那剛剛...”
祝安逸立馬接話:“趙哥,我們沒偷發電機,”他抓着沈霜寒的衣袖,拍着他的胸脯振振有詞道:“這小夥砸,全自動發電機!”
他踮起腳将沈霜寒拉彎腰,在人耳邊道:“快裝一波大的,吓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