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蕭雲清就領着兩人出門了。
摸着飽脹的肚子,祝安逸舒服地眯起眼,他已經好久沒有感受過一睜眼就有早餐的日子了。
盡管是樸素的雞蛋餅吃進肚子裡也是暖烘烘的。
而且出門前三個人都在外婆督促下喝了神茶,希望能保佑他們平安。
祝安逸第一次喝以為隻要喝完水,左瞟右瞟發現需要連着茶葉一齊全吃掉,連忙仰頭吃了個幹淨。
雖然燒成灰的符水吃得人龇牙咧嘴,但祝安逸吃得十分情願。
他們趕到地方時,三隊的人已經開始訓練了,正在一對一的進行單練。
“體能訓練很重要,面對強大異變時能最後靠的隻有自己的雙手雙腳,逃跑可是末世生存的第一奧義。”
蕭雲清說完上前同三隊的隊長打了聲招呼。
“小林,他們就交給你了。”
“好的老大。”
林鹫一身腱子肉,不好惹的壯漢模樣,話倒是不多,語氣平和的讓兩人先繞籃球場跑滿三十分鐘。
“一個小時之後列隊前往麓山公園讨伐野豬群。”他随意丢下一句便回了自己的器械前專心緻志的訓練起來。
晴天霹靂,祝安逸出了學校連一千米都沒跑過,仗着吃不胖的體質每天晚上最多散步半小時。
第一圈祝安逸自我感覺良好,第二圈初見疲憊,勉強維持人形,第三圈和沈霜寒的距離漸漸拉遠,第四圈已經被沈霜寒徹底套圈。
“我不行了…”祝安逸捂着嘴難受的蹲在半人高草叢邊遮陽,早上的雞蛋餅已經快到喉嚨眼了。
沈霜寒喘着粗氣跑到他邊上,将人拽起扶到椅子上,遞了瓶水到他嘴邊:“明天早上吃少點。”
“跑了多久?”祝安逸喝了口将水放在一旁,擡手拭去額頭的汗問道。
沈霜寒自然的拿過水瓶,仰頭喝了一口道:“十幾分鐘吧。”
“還有這麼久?!”祝安逸苦着臉又被沈霜寒拉起來,看見不遠處的隊友頻頻往這邊看,又強撐着面子跟着跑起來。
跑完後沈霜寒半抱着人走到林鹫旁,隻見他粗壯的手臂一拳一拳打在沙包上,震出圈圈痕迹。
“嚯,這老哥這麼強。”祝安逸靠在沈霜寒肩上,跟人說悄悄話,見林鹫要轉身,又慫巴巴的閉上嘴,站直了身子。
林鹫指着沈霜寒又喊了個矮個子過來,對着矮個子說:“先教他基礎的躲避。”
轉頭對祝安逸招招手,指着遠處問道:“那塊紅白牌子上的電話号碼多少?”
祝安逸擡眼找了片刻,立馬準确的報出号碼。
林鹫點點頭道:“伸手。”
祝安逸乖乖伸出雙手,一架金屬驽落在他手上,沉甸甸的拿在手上頗有質感。
“今天先練靜态。”他拿出木箭,演示了一遍如何安裝和發射後,說:“前面那棵樹上的紅點,射準十次之後來找我。”
“好的,謝謝隊長。”祝安逸握着弩,新奇的将箭安裝上去,學着林鹫的姿勢對準紅點射出,破風聲獵獵,木箭卻牢牢釘在紅點下方,祝安逸沮喪的撇嘴,乖乖過去将木箭拔下重新練習。
他又射了幾發,别說紅點,連樹幹都是堪堪擦過,幾次往返跑後祝安逸氣喘籲籲,這甚至比跑圈還累。
為了不跑多餘的步,他沉下心舉着弩仔細觀察木箭下落的位置和準心的描點,幾次實驗下,射出了第一發正中紅心。
祝安逸欣喜地湊到樹上看,木箭正正好深深刺入紅點,他正想再練,那邊的林鹫已經出聲整隊,發放物資準備出發了。
他連忙跑進隊伍,挨着沈霜寒興奮地要同他炫耀自己的準頭,卻發現沈霜寒嘴角破出道血口子。
“怎麼回事?”祝安逸一邊穿戰鬥服一邊問道。
沈霜寒别過頭,不想給他看:“不小心挨了一拳。”
和沈霜寒單練的矮個突然竄出來,露出憨厚樸實的臉:“是我沒控制好力氣,打到沈哥了。”
沈霜寒搖搖頭,他雖然好面子但也不想讓别人道莫須有歉,坦誠道:“是我走神了,你教的很好,謝謝辛苦了。”
那時候他正好看見祝安逸射歪,忙不疊地跑過去撿又跑回來重新架起弩,認真勁像極了在草地上玩投接球的小狗。
剛想笑,牙都露出小半了,走神忘了還在訓練,被一拳打中左臉,成功破相。
“沒有沒有。”男生謙虛的笑笑,身後有人喊了他的名字,連忙揮揮手一溜煙就跑走了。
“汪水水…”祝安逸念着他的名字,掰過沈霜寒的臉,纖細的手指重重擦過他的嘴角。
沈霜寒疼得“嘶”出聲也沒見他停,直到嘴角的淤青消失才被松開。
三隊加上新來的兩人也才八人,一輛大皮卡就能坐下,作為奶媽位祝安逸被安排進了副駕,抱着他的弩老實坐着。
開車的林鹫面無表情,讓祝安逸開口搭讪都怕打擾他,隻好怏怏轉過頭看窗外的景色。
“能打中了?”林鹫看着前方的路突然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