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遙空,天天,不要怕,是我,我是江逾白,我是江玉。陸遙空……”
陸遙空的意識浮浮沉沉,準确來說他就沒清醒過。
朦朦胧胧間好像聽到有人在說心疼他。
心疼?聽錯了吧?真正心疼我的人早就離開了,不……還有江玉,他是心疼我的……”
護士沒一會兒就來了,陸遙空力氣耗盡後也漸漸安靜下來了,待護士給陸遙空重新輸上液後他提着的心才徹底放下。
“你……你的手,沒事吧?需要包紮嗎?”護士端着醫療盤問。
江逾白低頭看了看他的手。
下午陸遙空咬的地方出了血,現在留下一圈血痕,周圍那一圈關節全腫了。剛才打牆的還是這拳頭,指節處全部破皮,看的觸目驚心。
很奇怪,明明剛才還不疼,為什麼現在一看它就覺得疼得難以忍受。
江逾白點了點頭:“麻煩了。”
護士蹲下身,笑得和藹:“沒事。話說剛才砸牆的那個帥哥是你吧?”
江逾白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是我,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
護士笑着說:“不麻煩的,怎麼會麻煩呢,真要說起來我們還得謝謝你呢。”
江逾白疑惑地眨了眨眼。
“我們這個牆掉牆皮掉牆灰,而且掉的非常嚴重,住院部的病人不知道投訴了多少次了。但醫院說沒事小問題死活不給修,現在可好了,他想不想修都得修了,當時這個事在我們群裡傳開的時候,我們護士長差點想給你頒個錦旗。哈哈哈哈……”
江逾白象征性的跟着笑了幾聲。
那個護士看來是社牛,也不尴尬,畫風一轉,不知道拐了多少個彎,拐到了陸遙空身上。
“帥哥,床上的帥哥是你弟弟嗎?”
“不是……是我……”
江逾白突然覺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說朋友不甘心,說男朋友不夠格。
“是我的一個……朋友。”
護士八卦地看着他:“男朋友吧?”
“不……不是。”
護士眼一眯:“那就是你喜歡他!”
江逾白放棄了掙紮,點了點頭。
護士笑得更歡了:“沒事,不稀奇,很正常,我見過好多,我不告訴别人。”
對啊,很正常。
護士走後,江逾白看着床上的陸遙空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
在他一個人的兵荒馬亂中,終于有人說很正常了。
對啊,我們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