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琴是鐘家小女兒,這麼多年一直備受寵愛,年輕時候尾巴快要翹到天上去,和誰都處不久。
以至于外人眼裡的鐘琴是個十分嚣張跋扈的人。
後來和小自己六歲的男人結婚,放在她身上,也并沒有叫多少人跌破眼鏡,隻是将焦點全聚焦在了男方身上。
倒也是神秘,婚後才堪堪揭曉,竟是港城某位巨佬的兒子,為了鐘琴甘願來内地發展。
婚後生女,鐘琴日子也和結婚前沒差多少。
她結婚晚,孩子也小,平日有丈夫和保姆照看,她隻負責潇灑生活,看到朋友圈裡有人去附近的來崖山看雲海時,她有些心動。
“去不去?”潤城市區燈光如晝的豪宅裡,鐘琴喂了顆葡萄到嘴裡,而後擡腳勾勾丈夫。
男人剛哄睡好女兒,思索了瞬,問:“你想什麼時候去?下周我要出差。”
鐘琴可惜地搖了搖頭,決定去聯絡她年輕的侄媳婦。
賴香珺看到鐘琴約她出來逛街的消息時,還有點懵,為避免上次紀芮瀾的事情發生,她旁敲側擊了鐘煜,得到了“這是親小姑”的答案。
她欣然赴約。
戰鬥力都不弱的兩個女人湊在一起,自然是将商場掃蕩了一翻。
有人跟在後面拎購物袋,賴香珺和鐘琴走進了下一家店。
等鐘琴挑好給丈夫買的領帶時,看到賴香珺猶猶豫豫地盯着前方。
“在給阿煜挑嗎?”
賴香珺耳邊冷不丁出現鐘琴的聲音,她有些囧,“...才沒有。”
鐘琴毫不在意地笑笑,朝她擠眉弄眼,“你眼光很好,這個挺适合你老公的。”
賴香珺一時有些不太自在,拿起又放下。他這些日子破費了不少,她小小回個禮,應該沒有問題吧?
最後心一橫,灰溜溜地拿去結賬。
兩人坐在咖啡廳裡話家常。
“你和阿煜這小子,婚後怎麼樣?”
賴香珺暗道怕什麼來什麼,雖然早在鐘琴約她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肯定會問及二人的婚後生活,但對面這人畢竟算長輩,她不确定自己演技拙不拙劣。
她抿了口咖啡,故作嬌羞道:“挺好的,阿煜...很疼人。”
鐘琴睜大了眼,笑得有些八卦。
剛剛和賴香珺在試衣間換衣服,有裙子的拉鍊不好拉,她便伸手幫了幫,女孩子嬌嬌軟軟的,她都要愛上那細膩的觸感。
阿煜真是好福氣。
“周末去爬山,有興趣嗎?”鐘琴很開心,興奮地邀約,“我老公得去出差,把鐘煜叫上,一起去玩怎麼樣?”
鐘煜回家聽賴香珺說完後,用看弱智的眼神看她,“你?爬山啊?”
“聽鐘琴忽悠你,她想一出是一出,叫上我們兩個,肯定是要幫她看女兒的,這不純純苦力工!傻的,怎麼人家說什麼你都同意。”
賴香珺有些沮喪:“我也不了解你們家人啊...”她越說越沒底氣,“其實,來崖山挺漂亮的,我看過别人的攻略了...”
她已經洗完了澡,躺進被窩裡,鐘煜出來後,看到的就是她這幅乖巧的架勢,雙手交疊放在真絲被子上,連頭發絲都精緻的一絲不苟,怪不得剛剛在衛生間裡耗那麼久。
鐘煜拿來幾份文件,潇灑地丢在他這一側。
“體檢報告。”
“啊?”
“還有那天你說我後背上的印子,那是在澳洲被蟲咬的,蔚逸明也有。”
蔚逸明被兄弟一起拉着去醫院還感到匪夷所思,他以為是鐘煜惜命,再三解釋這玩意沒毒,就是當地普通的小蟲。
賴香珺有些愣愣的,雙手捏緊了被子,語氣都有些結巴:“你給我說這些幹嘛?”
鐘煜要被氣笑了,看她沒有要看的意思,又把文件整理好,越過她上方,将東西放在了她那側的櫃子上。
賴香珺聞到一瞬和她相同的清香,自從同居後,沐浴露洗發水這些都消耗的挺快。
“不是你生氣我在外面有女人?”
她糾正:“我沒有生氣這個。”
“那你是希望我有?”
她漂亮的眉頭輕輕皺起,實話實說,“當然不...是...”賴香珺後知後覺被他戲耍,“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理?”
“換睡衣了?”鐘煜挑了挑眉,在關燈前欣賞了幾秒她突如其來的窘态。
她今天穿的是套短袖睡衣,小臂露在外面,還被他這麼直接道出來,顯得她有點靠這個讨好他似的。
“嘁...”賴香珺翻過身,決定不理會他。
鐘煜锲而不舍,靠近了些,又慢慢挪遠,“你羞什麼?”
沒得到話語上的答複,鐘煜決心不再逗她,将被子往她那邊挪了些,慢慢開口。
“爬山是什麼時候?周日行不?”
賴香珺伸長脖子,并不轉過來,“你要去嗎?”
“我不能去?”
夜色中,鐘煜的腿被輕輕踢了踢,力度像是試探,又像是撒嬌。
空氣中傳來幾聲暧昧的笑聲,她慢慢轉過來,不想承認自己心底有些雀躍。
“能去...那,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