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翡挂斷與裴潛獲的通訊,下樓啟動飛行器,準備前往雌奴所。
他要弄清楚那個雌蟲的事。雖然那個雌蟲已經故去,但他冥冥之中有種預感,如果不搞清楚,他一定會後悔。
雌蟲奴隸所
“裴雄子您來了,快請進。”
眼前的亞雌服務員濃妝豔抹笑得谄媚,态度恭敬的請裴翡進去。
他一邊往裡走着,一邊能看見渾身赤裸的雌蟲們。兩邊的牆壁是整塊透明的鋼化玻璃,裡面的雌蟲都帶着黑色頭罩,正被猙獰可怖的機器折磨着。
裴翡默默移開了視線。
如果經曆這些的是身嬌體弱的雄蟲,大概随時就會死去。
也不知道雌蟲強悍的身體素質,對他們來說是福是禍。
“雄子,您有什麼心怡的貨色嗎?”服務員谄媚又讨好的問道。
看着眼前的亞雌恨不得貼到自己身上,裴翡皺了皺眉道:“不必了,我今天是來查事情的。你再靠近我就投訴。”
亞雌服務員表情緊繃,摸了一把頭上的冷汗道:“雄子,這……我們可什麼也不知道呀……”
裴翡冷笑一聲“你肯定不知道,叫你們老闆來。”
這裡的服務員換班很勤,員工的更替流動也勤,他前世來過很多回,也沒有認過一張臉。
“裴雄子,我們老闆不方便,您用投影和他溝通吧。”亞雌遞來了内部專用的投影機。
一旦涉及到灰産,他們是不會用光腦手環來聯絡的。
裴翡看向屏幕上的蟲,他帶着鑲嵌寶石的半張銀質面具,露出形狀優美的薄唇和下巴。
裴翡眯了眯眼。
此蟲有點眼熟。
“喂,之前害我精神力受損的那個賤蟲是什麼來頭?有沒有家裡蟲?”
他确定自己跋扈的嘴臉和以前沒有兩樣,用心表演起來。
他确信這個蟲是認識自己的,畢竟自己都看他有點眼熟。
不就是演嗎,誰不會。
“裴雄子,我也不清楚呢。這裡的雌奴來自蟲族各處,原本我都不記得,何況都過去了一個月。”
裴翡懷疑道:“不能吧?他不是蟲星犯事的軍雌嗎?似乎是中将來着?離我們這樣近,您會有印象的。”
對面安靜了一會,空氣中隻留沉默。雙方的呼吸聲似乎都被無限放大。
“原來如此。是我對這裡的生意太過松懈了。犯事的中将很好查,我一定會幫您查出來的。”
“那就麻煩老闆了。”裴翡高興的道。然後直接挂了投影。
這個人帶了變聲耳麥,無法從聲音判斷身份,但是這個人就算帶着面具也讓他感到非常熟悉。到底是誰呢……
直到走出雌奴所,他還是感到不可思議。明明他準備先打聽塞第羅的下落,可現在居然為了一個不知名的雌蟲奔波……
回到家後他坐在休息艙内,突然覺得心煩意亂。
他打開自己的手環,找到了“裴奜”,可看着他的名字,他又猶豫了。
原本他打算問問塞第羅的事…畢竟塞第羅說自己在赤骨軍團效命過……
裴翡一咬牙一閉眼,發起了通訊。
通訊過了兩秒就被接起,對方的呼吸有些急促,可能是剛剛運動過,也可能是被他吓的。
“雄子,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你認識剛被革除軍職的一個中将嗎?一個月前我還見過。”雖然現在已經不見了……後半句話裴翡沒有說出來。
對面安靜了好一會,傳來對方嚴肅的聲音“您問這個做什麼?呃……我是說,您為什麼對此産生好奇?”
裴翡簡直快要在心裡笑出聲來。
他這個裴奜雌兄說話真是很容易得罪蟲,前世自己就因為裴奜的态度而經常針對他。
“你就告訴我嘛~”裴翡毫不猶豫的掐尖嗓子,硬是擠出了一點萌萌小奶音。
他也覺得既羞恥又沒節操,但是為了情報……管他呢。反正他現在還沒三次覺醒,長得也不像個成年雄蟲。
“…符合您條件的隻有一位。他是第三軍團的畢克羅中将。”
裴翡仔細的揣測着對方的語氣和情緒,突然皺了皺眉頭。
裴奜的語氣聽起來有被惡意賣萌吓到的窘迫,但也有一絲敷衍,好像是不想自己繼續往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