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蔣盛的父親。
蔣慶豐。
“……”
那兩個人健壯的人已經朝關默的方向過來了,關默沒有猶豫,她将手中的面具反手朝旁邊正在用攝像機拍攝的人扔了過去,随後砸中了其中一個攝像機,又拿起桌上的杯子,瞄準了另一個攝像機。
那兩個健壯的人似乎是覺得關默在挑釁他們,開始與關默動真格。
他們揮拳打了過來,關默在桌子上滾了一圈落到地上,躲開了他們的攻擊。
關默并不打算和他們對打,看準時機跑出了包間。
“關總,一樓隻剩下四個人了,有一個人剛剛消失在了樓道的監控死角處。”周義的聲音從耳機裡傳來。
“我知道了……”
關默話說了一半,前方走廊轉彎處,突然沖出來數十個人,堵住了她要離開這裡的必經之路。
而她的身後,那兩個人也追了上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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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有請我們今晚的特邀嘉賓!”
舞池中心的舞台上,一位寬肩窄腰,戴着白色蕾絲與玫瑰花裝點的面具的男人緩緩走上了台。
主持人并沒有介紹他的姓名,在這樣迷亂的燈光下,也沒有人認出這位帶着面具的人就是經常出現在電視上的段溫。
段溫接過主持人手中的麥克風,他看向了台下,他要排除的目标。
隻有兩個人,分别站在他的左方,右方。
“可是老闆沒有見過那個人,怎麼知道包間裡那個,是不是正确目标。”
“段溫,那個人是你的父親吧。”
“……”
雖然段溫很不想承認,不過事實确實如此。
那個人,是他的父親。
隻是這麼觀察,段溫分辨不出哪個才是他的父親,他找的替身外形上和他都極其相似。
但是段溫還有一種辦法來排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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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默強行突破了人群,不過在一片混亂之中,她的耳機被擠掉了。
關默本來想回去撿,可是剛剛伸出手,就被另一個人撿走了,關默隻能繼續往前走,不再管耳機。
剛剛很混亂,周義應該猜得到發生了什麼。
關默跑到了一樓,與段溫彙合。
她本來以為,她要找好久。可是一到一樓,關默就看到了段溫。
他站在舞池中央的舞台上,迷亂的燈光聚焦之處。他一手拿着話筒唱歌,一手揮動着已經打開的酒,往四周揮灑。
……?
段溫很快注意到了她這邊的動靜,朝她的方向搖了搖頭。
都不是。
“……”
關默沒有時間猶豫,她點點頭,立刻轉身,再次往樓梯口跑去。
她要去三樓。
隻剩最後一個了。
一定在三樓。
她身後的人群一直跟得很緊,可是當他們發現她要上三樓時,便不再追了。
這也讓關默更加肯定了她的猜測。
三樓今天并不開放,所以沒有燈光。不過因為露天的原因,四周建築都可以成為這裡的光源。
越接近三樓,環境就越加安靜起來。關默推開了通往三樓天台的門後,來自酒吧的吵鬧已經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從街道上傳來的雜亂聲。
“……”
在天台的盡頭,和她隔着幾十張桌椅的位置,那個人,段溫的父親,就站在那裡。
時隔三年,再次見到這個人,關默面對他還是依舊平靜。
天台不隻有他。還有四個人。
一個拿着攝像機,準備拍下關默的長相。
兩個看來是負責将她面具摘下的。
不過現在那兩個人并沒有對她動手的打算。因為他們兩個手中,有威脅關默的人質。
周義。他現在處在昏迷狀态。
“摘下面具,我就放了他。”他開口道。語氣輕飄飄的,似乎今天這一切,對他來說隻是刻意複雜了一般,他有的是手段拍下關默的照片。
這倒是給關默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就像三年前一般。三年前的關默面對他不會感到恐懼,現在依舊。
關默還沒有做出行動。那個人也沒有催促。
打破沉默的,是段溫的到來。
“老闆。”
段溫推開了天台的門,他先看看了關默的背影,随後便是站在逆光處的,他的父親。
恨意瞬間席卷了他的全身。
段溫并不知道他的老闆會怎樣做。
段溫現在正站在關默的側後方,對面建築的燈光剛好可以打到關默的身上,隻不過段溫隻能看到關默被光渡了一層邊緣的背影。
又過了一分鐘。
關默似乎有了決斷。
她緩緩擡手,扶上面具。然後,将其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