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到成功：<我的意思是客觀上他缺少愛，但是主觀上不代表他渴求愛，相反，比起情感，他應該更相信交易。>

月亮之上：<所以，我要和他交易？>

馬到成功：<也可以這樣理解吧。還有，他和他媽媽應該是斷絕關系了，你不要踩雷。>

月亮之上：<麗姨？清陽和麗姨怎麼會斷絕關系？>

麗姨就是方清陽的母親，全名李麗，司月明叫她麗姨。

馬到成功：<母雞啊。>

月亮之上：<廢物一個，還有怎麼他一直讓我學習，不會是你威脅他了吧？你讓他來監督我學習。>

馬到成功：<恭喜你猜對了，但我沒有威脅啊！不要冤枉我。所以，為了你的好朋友，你好好學一點行嗎？>

月亮之上：<老奸巨猾，讓王叔不要送飯給我了，他多辛苦啊，我要在食堂用餐。>

馬到成功：<呦，金貴小少爺舍得張開你的玉口吃食堂飯了，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會不會被毒死。>

司月明臉抽動了下，被毒死隻是他不想吃食堂飯的誇張說法，怎麼記到現在，他沒管老馬的揶揄，把手機關了。看見方清陽在寫物理資料，他也拿起筆，方清陽填一個，他就填一個。

中午吃飯的時候，教室又隻剩下方清陽和司月明兩個人，方清陽拿着書主動站起來讓司月明出去，司月明就靠着牆坐在闆凳上擡頭看他。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老馬可以做交易讓清陽監督自己學習，那自己也可以做交易來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方清陽看他不出來，說道：“你自己去吧，我要去食堂吃飯。”

司月明也拿起一本書假裝在看：“我也要去食堂吃飯啊。”

“那你還不去嗎？”，方清陽放下書。

“我在等你啊。”司月明也學着他把書放下。

“我找得到路，你自己去吧，不用等我。”方清陽婉拒。

司月明低頭沉默，突然歎了口氣：“清陽，你有所不知，王叔最近很忙，他以後都沒有時間給我送飯了，我得在食堂吃飯了，隻有我一個人了。”

“你以前去校門口不是一個人嗎？而且一個人吃飯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以前有王叔，現在我是真的一個人了，我也想要飯搭子，清陽，我們做個交易吧。”

“什麼交易？”

司月明站起來往外走，走到方清陽旁邊打了個響指：“老馬和我說，你是來監督我學習的。我知道你很想我學習，所以我認真聽一節課，你陪我吃一天飯。”

方清陽沒回答，司月明想實在不行聽兩節課也行啊。

過了幾分鐘，方清陽擡頭說道：“認真聽兩節課。”

司月明立刻又打了個響指：“成交。”

他們兩個磨磨蹭蹭的，到了食堂就隻有吃湯泡飯的命，司月明從來沒有吃得這麼差過，他隻能安慰自己，就當作減肥了，就當作減肥了，而且自己的行李箱裡還有零食。

晚自習前，司月明屁颠屁颠地拿着檢讨跑去辦公室，中氣十足地喊了聲報告。

本來吵吵嚷嚷，人來人往的辦公室被他一嗓子喊得鴉崔無聲，最後還是陳海打破尴尬：“進來吧，你這嗓子可以和我媲美啊。”

司月明把檢讨放在桌子上，笑着說：“陳老師，我怎麼比得上你啊。檢讨在這裡，我走了。”

“等等，那麼着急幹什麼，我和你說，安全是最重要的……”，陳海拽住司月明。

司月明就知道肯定要被留在這裡聽唠叨，他腦袋開始放空，直到聽到方清陽的名字，他又豎起了一隻耳朵。

這個辦公室的全是班主任和各種主任，雲城一中學理科人多，成績從上到下分三種班級，前五十名一個火箭班，五十到一百一個尖子班，後面還有十個進步班。

“餘老師，方清陽在你們班怎麼樣啊？”尖子班的班主任陳柔問道。

“這孩子挺好的，上課做作業都認真，就是話有點少。”老餘扶了下眼鏡。

“本來這孩子中考的時候考的挺好的都可以來我們火箭班了，就是沒來，打電話聯系他都沒來，很可惜啊。”火箭班的班主任趙朝霞接下話茬。

“對呀，我們學校進步班你可以靠關系進來，尖子班和火箭班可是要實打實考進去的，我堂妹找到我的時候，我也難辦啊，幸好這孩子中考成績高，最後還是讓他進了我們尖子班，我還想着看在我堂妹的面上多關照關照他，後面校長又直接發話，讓他去老餘的班裡去，而且還說是他自願的。”陳柔歎了口氣，：“你們說，他高一上為什麼考上了火箭班不來，高二上怎麼又不來尖子班啊？”

老餘和趙朝霞都搖頭，這裡面的深淺誰知道呢？

司月明聽着那幾個班主任的話，他提取了兩個關鍵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