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府重金全城急請除鬼靈修仙者!史府重金全城急請除鬼靈修仙者!請各路神仙前往史府!”
“咚咚咚!”
“史府重金全城急請除鬼靈修仙者!史府重金全城急請除鬼靈修仙者!請各路神仙前往史府!”
樓上幾人對視一眼,行程暫時做了改變。
“這就是史府啊。”
莫遲暮雙手叉腰站在門楣高大,氣勢恢宏的府宅之前,他身邊陸續出現五張氣質非凡的臉,而現在的他們已經換掉了玉清宗标志性服飾。
此刻這平日裡朱門緊閉的府宅,大門洞開,顯然急切地等待着期盼的來客。
“某山某洞某門不知名散修,聽到貴府急尋除鬼師,特來此解困。”莫遲暮帶着五人上了台階後,對看門護衛說道。
護衛沒多一句詢問,很熟練地在前面引路:“各位,這邊請。”
莫遲暮他們來到一處偏院兒,大廳内,已經坐好數位穿着各異的靈修者。
“這麼多人啊。”莫遲暮早知道熔金城内有這麼多能除鬼的,就拖着玉清宗幾人繼續行路了,真耽誤他去海邊的時間。
“請諸位落座,”這時一管家打扮的中年男人走出來,招呼衆人,“我家老爺稍後就到。來人啊,上茶。”
既然來了,莫遲暮便也與他們先坐了下來。
一隊穿着綢緞的家仆端着托盤走了進來,給每個位置上好茶點。
莫遲暮邊喝着茶看了一圈廳内,雕梁畫棟,古玩名畫,真是處處都透露着一股低調的豪氣。
不大會兒,一個身着暗紫色華服頭束金絲冠的中年男人從屏風後面大步走到大廳主座。
“感謝諸位修者應請前來,”男人在主位上坐下,“我乃現任史家家主史雲松。今我史家遭了鬼邪災禍,還望諸位仙人解難。”
“史家老爺,”廳下有人問道,“貴府具體發生了什麼,告訴詳情,我等才好幫忙。”
史雲松看向身邊管家:“王平。”
王平立即會意,掀開桌子上蓋着托盤的紅布,裡面擺着如山形的一堆沉甸甸金子:“昨日夜中,我家在城郊别院專心研書的公子,突然倒地嘔吐,雙目翻白,身體抽搐不止。連夜于今早送回府中,城裡名醫都瞧不出名堂,便覺得是中了邪。肯定是怨鬼作祟害人,請諸位修者除鬼救人。這些金子,便是我史府酬謝。”
莫遲暮看到那堆金山眼睛都不自覺地亮了,若是他們除了鬼,按玉清宗人的大氣程度,他能分走好多吧。如此一來,他去海邊的盤纏便充裕了,沿途可以潇潇灑灑地吃喝投宿。
此時廳下又有人道:“請先讓我們看看貴府公子狀态,再好下判斷。”
王平向史雲松請示,得到點頭後,帶衆人去了偏院。
衆人剛從拱門踏入小院,就見一根挂着符咒的紅繩,這紅繩從門口起,繞着樹幹牽上屋檐,團團圍住了整個院子。
而在房屋正前台階下,還有一個墨畫的陣法。
莫遲暮粗略看了下那些符咒的内容,包括地上的陣法都是辟邪驅鬼的。
“史老爺,”江延也在觀察符咒,向史雲松問道,“你們這些符咒是從哪裡學來的?”
“哦,”史雲松回道,“半年前,府中為淨穢祈福專門請來過一位散修仙人,這是他幫忙留下的。”
莫遲暮聽着眼睛微眯,專門淨穢祈福請的散修仙人,但留下的這些都是極具針對性的驅鬼符咒啊。
房門外候着兩三名家仆,見他們主人帶客來,恭敬地推開了門。
門一打開,撲面而來一股極濃的焚香混合着藥味兒。
這香莫遲暮大概分辨了一下,是安神定魂用的,藥應該就是些普通的用于補氣血的。
掀開層層輕幔,衆人終于見到了被緊緊捆在床上,腰間挂着一張三角符的史府公子。
“這是我史家唯一的子嗣,”史雲松面色沉重地說道,“拜托諸位救救犬子了。”
有幾位靈修者已近身去觀察,各有法寶感知決斷。
莫遲暮貼近宴衡修,小聲地問道:“宴仙長,你怎麼看?”
宴衡修垂眼看着幾乎已經靠在他肩上的人,喉結微微滾動。
“嗯?”久久得不到回答的莫遲暮仰起了頭,“怎麼不說話?”
在對視的一瞬間宴衡修似是驚慌失措般将目光移向了捆在床上的人身上:“是邪氣入體之兆,找到邪物本體拔除就好。”
莫遲暮摸着下巴點點頭:“不知道這邪物強不強……”
他目光巡視在史公子身上,突然想起什麼,藏在宴衡修身側從後面人間的縫隙望去——果然,在史雲松長衫裡的腰帶上也挂着一張同樣的驅鬼三角符。
“史老爺,”莫遲暮問道,“你們至今沒人見過那邪物的樣子是吧?”
史雲松搞不懂他問這話什麼意思,但還是如實回了:“沒有。”
而這時外面突然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一個小厮破門而入,氣都沒喘勻報道:“老爺不好了!石遜,石遜死了!”
此話一出,史雲松和王平的臉霎時白如紙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