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過後,傅氏和禾延的合作會議正式開始,雙方團隊就合作項目和合作方案進行讨論。
虞晚抱着電腦,窩在會議室角落做筆記,聽着雙方團隊激辯,腦子都快轉不過來了,再看看兩位老闆,各坐一端,神态坦然,氣定神閑。
會議開到中途,一行人停下休息。
談宴的秘書齊晟拎着幾袋子咖啡進來,面帶微笑:“各位辛苦了,談總請大家喝咖啡潤潤嗓子,稍作休息再繼續會議。”
周圍人紛紛應聲,表達對談總的感謝。
虞晚表示學到了。
領悟之餘,她默默看了眼傅知堯,老闆表情不鹹不淡,并沒有責怪她不知安排下午茶。
虞晚主動走上前,幫忙分發咖啡。
找到一杯還算符合老闆口味的拿鐵,放到老闆手邊,自己則選了一杯從來沒嘗試過的冰美式。
坐下後,她端起來,毫無防備地吸了一大口,濃郁的苦澀味道從舌尖猛烈刺激味蕾,比中藥還要誇張,虞晚整張臉瞬間皺成一團,龇牙咧嘴,眼睛都睜不開,差點當場去世。
等緩過那股苦味,對上老闆堪堪收回去的視線。
虞晚坐在老闆斜後方,這個角度,剛好看見老闆微翹的唇角,透着點不易察覺的幸災樂禍。
虞晚:“……”
老闆是在笑她吧?笑她這個連冰美式都沒喝過的土包子。
她不說誰能知道,她來這個世界才真正實現速溶咖啡自由呢,上輩子,虞晚隻喝過寥寥幾次,畢竟她就職的公司茶水間就是個擺設,咖啡自取處經常空蕩蕩的。
傅氏就不一樣了,以虞晚每天兩杯起步的消耗速度,速溶咖啡盒裡仍舊是滿滿當當的,要不是虞晚不太會用咖啡機,那虞晚每日咖啡時間就可以來一個大升級。
再看手裡這杯冰美式,難喝是難喝了些,但确實提神,虞晚困倦被趕跑,一下就精神起來。
趁着休息的空檔,将前面的會議内容整理一遍,補充上她來不及寫的一些觀點。
會議開了将近四個小時,随着合同的簽訂,終于塵埃落定。
雙方合作達成。
傅知堯紳士地扣好解開的西裝扣,站起來同談宴握手。
“談總,合作愉快。”
“傅總,合作愉快。”
金融商會晚上七點開始,中間還有一個半小時的時間,虞晚靠着冰美式,以強大的效率在一小時内寫完會議紀要,用電腦将會議記錄發給老闆後,拎着挎包坐上老闆的專車。
她坐的位置就在老闆旁邊,原本她是要坐副駕駛的,但老闆嫌她坐前面礙眼,于是隻能拎着包包坐到老闆旁邊。
這輛勞斯萊斯後座隻有兩個位置,中央是個小吧台,将兩人距離完美隔開,虞晚就算是屈臂寫字也不會影響到老闆。
傅知堯看到手機上虞晚發來的會議紀要,點開,看完,直接通過,上傳内部系統。
他問埋頭寫東西的虞晚:“吃飯了沒?”
虞晚擡頭,一時沒能反應過來,如實回答:“吃過了。”
下午給大家訂晚餐時,虞晚跑去酒店廚房要了碗炒飯,炒飯吃起來方便,還能一邊修改會議記錄一邊吃。
見老闆沒什麼要說的,低下頭繼續寫筆記,傅知堯瞥了眼,緩緩收回視線。
晚上的金融商會說到底是個讓投資方和項目方互相了解的交流會,傅知堯不想發言,主辦方不僅不會強迫,還會恭敬地将他迎到專屬于他的沙發前。
虞晚作為小秘書,沒那個本領和老闆坐在一起,默默挪到後排單人座椅上,認真細緻地看着每位上台講話的人員,然後感慨——
原來他就是某某大公司的老闆!
原來她就是提出了什麼什麼跨領域概念的發起人!
原來他就是最近崛起的商業新貴!
虞晚一邊聽一邊寫,腦子和手在不停打架,恨不得生出三頭六臂,但與此同時寫字速度和大腦運轉速度也在不斷提高,她甚至在這種極速中體會到了知識累計的充實感和樂趣感。
發言會結束,最後的酒會,傅知堯和談宴都沒有參加。
将包裝精緻的紐裕禾紅酒贈送給談宴後,雙方在夜風中告别。
虞晚和傅知堯站在原地,目送談宴和齊總助上車離開。
見虞晚視線遲遲不收回,傅知堯輕嗤一聲,語氣暗含警告:“談總有妻子。”
虞晚沒反應過來,沒所謂地“嗯”了一聲,“好的老闆。”
傅知堯氣得看她一眼,見虞晚一臉平靜的表情,忽然有種多管閑事的感覺,傅知堯轉過身,邁開長腿,一言不發,直徑上了車。
虞晚追上來,屁股剛落到座位上,車門還沒關緊就聽到老闆讓老武開車的命令。
虞晚:“……”
這時,她回味過來老闆剛才說的話的含義。
老闆難不成以為她對談總有非分之想?
虞晚舔舔嘴唇,幹巴巴解釋:“老闆,其實我對談總沒那個意思……”
“關我屁事。”
虞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