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正常上班,比起上周,這周因為臨近月末,工作量明顯增加,各種投資項目的季度跟進彙報,還有大大小小的例會,分明有些會議虞晚的權限不夠,但老闆還是帶着她參加,并将會議紀要統統丢給她寫,虞晚忙得昏頭漲腦,眼睛一閉一睜都是在打字
好不容易熬到周五,虞晚早早躺上床,特意沒定鬧鐘,準備一覺睡到自然醒,當作對自己一周辛勤工作的獎勵。
床單在今早清洗曬幹,鼻尖充盈着陽光的味道,虞晚閉上眼,沉入黑甜的夢鄉。
等虞晚再睜開眼,就發現自己坐在高高堆起的金銀珠寶山上。
純金打造的座椅金碧輝煌,亮得晃人眼,虞晚坐在金椅子上,手裡抓着大把大把的鈔票,恨不得立刻叫來房産中介。
她有這麼這麼多的錢,可以買房子了,她要買房子!
不要很大,三室一廳就好,兩間卧室,一間書房,還要一間廚房,這樣就夠了。
需要多少錢呢?
虞晚數着手裡的鈔票盤算,直到懷裡被人扔進一摞厚厚的文件,将她砸了個措不及防。
虞晚震驚,她都這麼有錢了誰這麼過分給她安排工作?
一擡頭,對上老闆那張冷面羅煞的臉,傅知堯聲音冷漠:“這些文件限你下班前處理完,否則我就開除你!”
虞晚瞪大眼。
她生氣了,将文件狠狠砸在地上。
她有錢了,她才不幹!
彷佛聽到她内心的聲音,夢境拉長刺耳的紅色警報,開始搖搖欲墜起來,虞晚眼睜睜看着面前的金山銀山消失,怎麼抓都抓不住,心痛到難以附加。
但警鈴聲并未停止,不依不饒在虞晚耳旁回響。
大魔王冷哼一聲,聲音彷佛經過山谷回蕩,幽深綿長,一如既往的傲慢:“虞秘書,你是逃不出工作的五指山。”
……五指山……指山……山……
虞晚猛地睜開眼,被噩夢驚醒的緣故,心髒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耳邊鈴聲仍舊在響,虞晚扭頭,在枕頭下摸到吵醒她美夢的萬惡之源。
是她的手機。
屏幕上顯示來電者:老闆
她真的生氣了。
明明之前老闆都非常有原則地秉持下班時間不給她打電話,有急事就發消息的良好傳統。
為什麼偏偏在今天,在不過六點半的時刻給她打電話吵醒她。
好在昨天毛新靈跟着領導出差不在宿舍,否則她還要擔心電話鈴聲會不會吵到室友。
她清了清嗓子,坐起身接電話,聲音些微沙啞:“老闆,您找我有什麼事嗎?是不是哪個文件出了問題,我現在就可以改。”
電話那邊的傅知堯沉默了幾秒,似是無可奈何,最終開口說道:“你今天應該有時間吧,我這邊有個親子運動會,需要你參與一下。”
虞晚以為是自己沒睡醒聽錯了,“什麼運動會?”
傅知堯破罐子破摔重複:“我妹妹的親子運動會。”
虞晚:“……”
她真的生氣了!
傅知堯大早上打電話吵醒她,就是為了讓她去參加他妹妹的親子運動會,他難道不知道打工人最讨厭的就是在周末的時候收到老闆消息嗎?更何況還是和她毫無關系的運動會!
但虞晚也隻敢在心底罵一罵,她試探開口:“老闆,愚人節應該已經過了吧?”
傅知堯給虞晚氣笑了,看了眼面前目光如炬某個蘿蔔頭:“你以為我在和你開玩笑?”
要不是周瞿洋昨晚值班熬了個通宵,他是絕對不會給虞晚打電話的。
虞晚硬着頭皮:“但是老闆,您妹妹的親子運動會,我去是不是不太好。”
傅知堯啧了一聲,懶得和她廢話,直截了當:“加班工資三倍。”
不到半秒,傅知堯聽到電話那邊虞晚格外正經的聲音:“老闆,我現在就起床,請問我們在哪裡碰面?”
傅知堯:“……”
挂掉電話,傅知堯嗤了一聲。
财迷。
傅知堯收起手機,看向面前五點半就跑到他公寓裡在床上亂跳把他叫醒的蘿蔔頭,挑了下眉:“滿意了?”
蘿蔔頭昂起下巴,哼了一聲。
“什麼叫我滿意不滿意,分明我一周前就告訴過你學校要舉辦親子運動會,你當時還答應我了,是你自己記性不好忘記的,我好心來提醒你,你應該感謝我才對。”
說完,跑去廚房,熟練地告訴做飯阿姨自己要吃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