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汪步仁,眼睛亮了一下,看到趙予書手中的文件,笑着開口:“看來傅總公司裡人才輩出,沒問題,我給你時間,有什麼想說的大膽說。”
“放我出去!”
虞晚掄起手臂握拳在門上重重敲打,再次嘗試用鑰匙擰門,然而厚重的門依舊紋絲不動。
距離她被關進檔案室已經過去了快一個多小時,從最初的不解、憤怒到現在的心酸和無力,虞晚喊到聲音沙啞依舊沒人聽見。
檔案室距離行政部有一段距離,加上隔音牆的設置,虞晚明白,沒有帶手機的她現在隻能等待。
她隻是不明白,她已經故意将方案放在桌上仍由趙予書拿走,為什麼趙予書還要将她鎖進檔案室,難道阻攔她參加收購會議,她就會得到什麼嗎?
虞晚原本的計劃裡,是想将假方案讓給趙予書,等趙予書将方案遞給老闆時就會發現真方案已經被她提交,從時間線上對比,趙予書偷她方案的事情就會坐實,到時候等待趙予書的,隻會是被開除。
這裡面有個前提條件,那就是趙予書會偷走她的方案。
如果趙予書安安分分,不對她的策劃案動心思,虞晚也能同她當個有點小矛盾但普通的同事,如果趙予書偷走她的方案,她會用監控和郵件的時間證詞,讓趙予書聲名狼藉離開公司。
但她萬萬沒想到,趙予書居然會在會議開始前故意将她鎖進檔案室。
虞晚一直在想為什麼。
她的策劃方案就這麼完美,完美到趙予書不惜将她鎖進會議室嗎?她的策劃案都沒來得及給老闆過目,萬一有錯誤呢?萬一不符合發展需求呢?
更何況,趙予書拿走的策劃案裡有她虞晚兩個字的标識隐藏在裡面,還被她删去了重要的一段信息,就算對方趁她被關的時機拿到老闆面前搶功勞,也會被質問方案完整性,落不到一個好。
趙予書又是何必。
不過現在不是思考這個的時間,虞晚要出去,她徒勞地敲着檔案室的大門,期望有誰能聽到聲音解救被困的她。
被關的時間越久,虞晚心裡越難熬,收購聽彩這麼重要的會議遲到,老闆會怎麼看她,她前天才轉正,今天就缺席會議,老闆昨天才表态相信她,今天就因為不謹慎被鎖進檔案室。
虞晚眼眶有些紅,她咬緊牙繼續敲門,“有沒有人,我被鎖在檔案室了!”
不知是不是上天感應到她的求助,虞晚聽到門口傳來聲音,下一秒,咔嚓一聲,門被拉開。
虞晚看清門外站着的人,是關總監。
虞晚一時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她打起精神,嘴唇顫了好幾下才将解釋說出口:“關……關總監,我被人鎖在檔案室了,談判會議結束了嗎?我現在去還趕得上嗎?我不是有意缺席的。”
關彥軒看着虞晚通紅的眼眶和強忍的眼淚,想起手機上收到的,坐在會議室内衛羨發來的消息——
【虞晚缺席了這次會議,她為什麼沒來?給她發消息也不回。】
【救命,汪總問我們核心競争力怎麼培養,我們完全沒思路,會議陷入僵局,我已經預感到傅總會怎麼罵我們了。】
【OK,不必着急了,有個實習生站出來了,好像是從行政部轉去财務部的,叫……趙予書。】
關彥軒沒多說,将檔案室門鎖重新鎖好,拉住虞晚手腕,帶她從檔案室離開,語氣強勢地問她:“虞晚,你寫了聽彩短視頻的策劃案沒?回答我!”
虞晚被關彥軒拉着走,腳步有些踉跄,好半天才跟上他的步伐。
“……我寫了,寫了兩份,一份是被我删掉部分内容,故意讓趙予書拿走的,一份是原版,在我電腦裡儲存着,我還沒來得及給老闆看。”
虞晚沒有隐瞞,雖然對關彥軒并不熟悉,但辨别一個人的好壞不是靠關系熟絡與否。
“還記得你寫了什麼嗎?”
“記得。”
關彥軒停住腳步。
兩人此刻已經走到1001會議室轉角,隻差一步之遙就能進入會議室。
關彥軒松開牽着虞晚的手,看着她,語氣嚴肅:“聽好,趙予書已經用了你的方案講述,但她不知道你删去的内容是什麼,如果你不蠢,删去的應該是重點,等她說完,聽彩的汪總就會提問這個重點,你要做的是補充。”
“……補、補充?”
虞晚一時沒懂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