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他清醒,那吉他聲也即停息止住。
“喲,憲兒醒了啊。”
彈着吉他的邱明,說着這話的周一樂,還有張野、鄧安、歐池、劉浩元、扣子都在看他了,夏憲這才發現自己剛才确實睡得太香,畢竟這些人什麼時候來的,他完全不知道。
在桌對面趴着的好像還有弄弄,而樓下舞台上已經沒人在演,人也變少,顯然已經進入了後半場模式。
夏憲伸了個懶腰,感慨道:“人夠齊活的。”
又奇怪發問:“唉不對,小天才人呢?”
歐池示意他看一邊角落,夏憲順着他眼神看過去,發現樓梯玩笑已經切實全員倒下,隻是桌邊已經沒位置給蔣升這個倒黴蛋趴着,所以大家直接給他扔一邊椅子上挺屍了事。
夏憲得意:“我就說蔣升兒這貨沒用吧?你們速度給我開瓶酒等着,我去洗個臉刷個牙上個廁所什麼的再來!”
他沖去洗手間拾掇自己,讓頭腦清醒更多,結果振奮精神溜達回來,看見人都坐着沒動,眼前也沒有酒,就奇了怪了。
“好哥哥,咱們說好的是免費暢飲呢?”
他問張野,張野也問他。
“免費暢飲?規矩是今天演過的才有酒喝,還有誰剛才沒演的,别跟這裝沒事人啊我說。”
夏憲不服:“嚯,那你今天演了麼哥哥?我鄧安哥哥又演了個什麼?”
鄧安大笑:“那我們是當老闆的,我們用不着(zhuo),我們掏錢就是為了看你們演的。”
夏憲直撇嘴,指對面的和旁邊的大家夥:“那這個這個這個那個都演了?我不信!”
鄧安道:“真的,大家都演了,就剩你和你旁邊那個。”
又擡下巴指着邱明:“這不剛摸上琴?還沒唱一句呢!”
這話說的,邱明都笑了。
“你這什麼黑店啊我說,這琴是鍍金了還是鑲鑽了,摸兩下我就要負責?我也就随便玩玩,你還真當我今天來給你們賣唱的?”
聞言鄧安再度大笑,但這次,就連張野都不放過他了。
“少來。今天哥哥我這就沒随便,要不是鍵盤二十來公斤,這會我非叫人給你弄上來不可,”張野拿打火機敲桌沿,望着邱明,指着夏憲:“現在叫你演吉他就算是放過你了,反正你們倆誰先演都行,自己想,自己定。”
邱明聽了這話,先看夏憲,但夏憲覺得自己完全是被順便迫害的,無辜得要命,于是直接耍賴犯诨,罵罵咧咧。
“什麼玩意?别人演的我都沒看着!你們還不給我酒喝?那我肯定不演了!”
邱明就笑,端着自己面前的酒,分了一半給夏憲。
夏憲問他:“幹嘛?”
“就别理他們,想喝什麼叫什麼,你先來呗,然後我給你演一個。”
這也行?大家夥聽見全起哄。
酒什麼的此刻都不重要了,夏憲隻能厚着臉皮跟大家一塊起哄,還要努力不臉紅。
“行吧,大爺我先給你演一個,然後你給大爺我演一個。”
夏憲說完,又對其他人嚣張:“看看,今天晚上要沒有我給邱老師面子,我們演這個内個,你們這些人壓根都不配聽!”
所有人都朝他發出噓聲,夏憲絲毫不懼,笑着單手把剛才邱明玩的那把原聲吉他又從旁邊琴架上拾起來了。
“演什麼呢?演什麼呢?”他假裝琢磨:“給你們來個民謠版的夏甜麼?這木琴我真的一般,好久沒摸了,彈錯了真心求放過。”
不好好練琴還有理了?别說蔣升,就連歐池都鄙視他。
“趕緊演吧你就!放不放過演完再說!我們先聽!”
夏憲心想那算了,不演夏甜,讓這群人回頭上節目專心聽去,今天随便演個随便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