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意跟着小二進了雅間,看到屏風後面的熱氣,林白意就覺得這錢花對了!
“客官要是還有什麼需要,搖一搖桌子上的鈴铛就行。”
“行了,知道了,你下去吧。”
等門一關,林白意就迫不及待地脫了衣服,先用水沖洗了一番,換上浴袍,然後才泡進池子裡。
“真舒服啊,這什麼神仙日子啊!”
“哈哈哈,孟東延回去還不得氣死!”
“哼,就氣死你!活該!”
“嗚嗚嗚嗚嗚……要不是孟東延,我林白意用得着背井離鄉嗎!嗚嗚嗚嗚……真舒服!”
“舒服!”
林白意泡完了,換了身衣服,收拾一番,又把臉上的疤貼上,這才搖了鈴铛。
讓小二上了一桌菜,還喊了舞伎來跳舞。
吃飽喝足,再聽聽小曲看看舞,快哉快哉!
……
孟東延喝完最後一壺酒,喊了小二,讓人帶他回定好的房間。
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到了房間門口。
“客官,就是這間。”
讓小二等會兒送水進來,孟東延進了屋子,他喝了酒不能泡池子,但還是想洗個澡。
洗完澡,孟東延往床上一躺,這會兒也不困,就是他覺得這三香酒應該是有什麼東西,不然為什麼,他好像又聽見林嗷嗷的聲音了?
而且好像?好像就在隔壁?
孟東延閉上眼,過了一會兒,好像隐約聽到自己的名字了。
一旦有了疑惑,就躺不住了,孟東延站起來,走到牆邊,側耳去聽,結果沒聲音了。
孟東延又等了一會兒,又有聲音了。
心裡亂糟糟的,與其瞎想,不如去隔壁看看。
出了門,孟東延正準備敲門,就聽見從屋子裡傳來了聲音。
“好,跳得好,有賞!”能聽見東西落地,估計是銅闆。
這次離得近了,聽得真切,就這聲音,孟東延不會認錯,這就是林白意的聲音。
孟東延的臉色沉下去,伸手敲了門,沒人開,繼續敲。
林白意看人跳舞,正看得入迷呢!誰啊這麼沒眼力勁兒,一直敲門!
罵罵咧咧去開門,結果門一打開,林白意吓死了!
他娘的,見…見鬼了!孟東延怎麼在這裡!
“你怎麼在這?”
“你不是應該在家嗎?”
兩個人一起出聲。
林白意反應過來,就想把門關上,結果被孟東延伸手攔住。
見屋子裡又進來了一個好看的男人,但臉色十分難看,兩個舞伎的動作也停了下來,互相看了一眼彼此,不知道是什麼情況?難道是來尋仇的?
連忙對林白意行了禮,一同出去,還貼心地為他們關上門。
孟東延走到林白意剛剛坐的位置,坐下,看了眼房間,雅間,帶私湯,在大廳遇見的那個人果然是林白眼,哼,林嗷嗷怪會享受的。
孟東延又把視線轉回來,看着林白意,剛剛沒仔細瞧,這會兒看了,不禁皺起眉頭。
林白意孕痣本來就淺,他跑出來的時候,還用了土方法給自己的孕痣遮了去,穿的是孟東延之前的衣服,自己收了收腰,又給臉上整了一道疤,亂七八糟的黑痣,妥妥一個醜男人,所以那倆人都沒看出來他是個小哥兒。
孟東延站起來,去拿了一條毛巾,浸了水,遞給林白意,“擦擦,臉上整得什麼東西。”
林白意接過來,胡亂地擦了幾下,這下更醜了。
孟東延搶過毛巾,仔仔細細給他擦幹淨,直到原本的那張臉露出來,這才滿意,丢了毛巾,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什麼時候跑的?”
“沒跑。”
“說。”
林白意小聲地說:“你走後第三天。”
“坐馬車?”
“嗯。”
“什麼時候到的。”
“今天晚上。”
“你跑出來了?小夏呢?”
“在家。”
孟東延捏碎了一個茶盞,生氣道:“你把我妹妹自己扔在家裡,自己跑出來了?”
林白意低着頭不敢回話,不是還有王姐。
“我出來的時候怎麼說的?”
怎麼說的,說抓到自己就不是送回樓裡這麼簡單了!怎麼辦啊!
他娘的!就不該貪圖享樂!自己這該死的愛湊熱鬧的性子,怎麼就鬼迷心竅的跑來泡湯啊!就該繼續跑得遠遠的!!!
見人不說話,孟東延繼續說:“我記得我出來就給你留了五百文,這也不夠你租馬車和賞舞的吧,所以,你偷了我的銀子?”
林白意猛地擡頭,“我沒偷!小夏給我的!”盒子是孟小夏遞給他的,怎麼能算偷呢!
孟東延冷笑一聲。
林白意突然想到孟東延也在說謊!他不是說自己要去慶岩城的!怎麼會出現在這!娘的!這人給自己下圈套!大意了!
“跳一個我看看。”
“什麼?”
“跳舞啊,怎麼拿着我的錢看着别人跳舞,我讓你跳,不過分吧。”
“我不會,你放心,給我些時間,我一定把銀子還給你。”
孟東延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放在桌上,“跳。”
林白意被吓了一跳,幹什麼!有話好好說,拿刀幹什麼!不就是跳舞嗎!跳就跳,跳舞能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