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不知道所愛之人身在何處,她還是免不得擔心,同時也免不得害怕。
黎簇和蘇萬勸自己想開一點,可是她真的如何想得開啊?
就像黑瞎子說的,自己和那人不屬于同一個世界,她當然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可是再怎麼明白,她心裡始終是不甘心。
她不希望,一點都不希望自己剛剛觸碰到對方的世界,就再也沒有了機會。
所以,她振作了起來,開始通過各種渠道打聽張日山的消息,可惜,她勢單力薄,不僅沒有收獲,反而把自己陷入了危險中。
隻聽過黎簇說汪家總部被繳了,沒想到竟然還有殘存勢力,并且還找上了她,就因為她身具鳳凰紋身,是天命的汪家族長?
呵!可笑至極,真是可笑至極!
她梁灣是有多愚蠢才會把戲言當真,族長?不過一個收攏人心的工具罷了。
可惜的是,這個工具,她不管是做還是不做,最後的結果都是定的。
既然結果都一樣,她的反抗又算得了什麼呢?反正橫豎最壞也就是個死字,她不可能去當那什麼汪家族長,張日山不會喜歡這樣的她的。
閉眼隻待死亡的時候,梁灣回憶以往的甜蜜與心酸,卻發覺她和那人的記憶其實少得可憐。
懷着遺憾的心情等着那個找上門的汪家頭目殺死自己,梁灣隻覺心中無怨無悔。
隻是,下一秒,當那三個字傳入耳中時,梁灣瞬時睜開了眼,看向了一副得逞表情的男人。
那是抓住你軟肋,對自己所要求之事的勢在必得,梁灣恨不得立刻将這種得意撕碎,然而,她卻隻能平靜的權衡得失,然後,無奈地答應。
沒辦法,她真的沒辦法了,連日的毫無所獲幾欲讓她瘋狂,她想賭一把,賭自己的未來,賭汪家的命運。
既然是利用嗎,彼此你來我往才算是公平,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