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完去了西湖邊散步,一邊走着,一邊欣賞着西湖的風景。
白奇跟着張日山,等快到一座掩映在楊柳深處的園林樣宅子時,他突然一拍腦袋,就開始試着邀請起了張日山,“對了,哥,白家最近有個拍賣會,你要去嗎?”
“據說他們有意擴展業務到内地,所以這次拍賣會邀請了不少國内的行家,九門的人應該也接受邀請了。”
白奇吧,雖說是在邀請,可他的語氣卻很平淡,看起來對邀約的成功與否并無多大關心。
張日山猜測,白奇應該是想告訴他九門有人已經去了拍賣會,不過這去就去了,他并不在意。
“不用了,拍賣會無非就是就是些衣鮮亮麗的人在争些上了年頭的東西,我已經看得夠多了,就不去湊這個熱鬧了。”
張日山冷淡拒絕時,兩人已經走到了一處敞開的大門前,門口破舊,但一看那磚瓦木料,都知道這裡定是有些年歲了。
白奇擡頭看了眼吳山居三字,心裡沒什麼變化,隻有跟着張日山進到裡面,被一隻黑背差點咬了一口時,他才心驚膽戰地扒住了張日山的胳膊。
堂堂天星師被狗搞得這麼狼狽,還在敬愛崇拜的人面前出了醜,白奇定了定心神後很想找補回來,他目光狠厲,射向狗時以為那狗會害怕地跑走,沒想到,那狗反而開始沖他叫喚了起來。
雖然這次沒有被吓到,但白奇還是謹慎了起來,他一邊伸着手臂小心護着張日山,一邊準備若是這狗攻擊他們就鐵腿伺候。
已經準備好了攻擊的姿勢,可是那狗卻不再沖他叫了,原因是他身邊的人招了招手,那狗就跑到張日山身前開始搖起了尾巴。
張日山半蹲下撸了兩把,那狗就變得很溫順,白奇看到,心裡莫名有點嫉妒。
“哥,這狗剛才好兇啊!我還以為他要咬我們呢。”
白奇也蹲在了張日山身邊,隻不過,他沒敢去碰狗,因為那狗看向他時,眼神始終是警惕的。
真是條惡狗!白奇心裡腹诽,眼神暗了暗。
張日山不見白奇神情,他修長的五指揉着黑背犬的腦袋,自然而然地反駁白奇,“九門狗王不兇點怎麼行呢?”
話落,性情兇狠,體型龐大如黑豹的的犬很給面子的吠了兩聲,其氣勢外顯,着實兇狠,隻不過,這些都沖着白奇去了。
見手下黑背如此,張日山笑了笑,拍了拍大狗的背部,示意它離去後,他才起身揶揄地瞧了一眼白奇。
白奇收到這個眼神,内心有點囧,想他天星師一枚,竟被地球上的狗吼了又吼,傳出去可不得被那些家夥笑死。
白奇心裡暗暗懊惱,另一邊,從廊下走出一中年男人,正向他們迎來。
“日山叔叔,”那中年男人表情上流露一絲訝異,下一刻,他的眉眼便被喜悅覆蓋。
“二白,”張日山點點頭,很自然地接受了那個看起來年齡比他大的中年男子嘴裡叫出的稱呼。
旁邊的白奇看着這副年老的叫年輕的叔叔這樣的場景,也是很平靜的樣子,沒有絲毫震驚。
畢竟,他對九門的事過去屬實關注了些,這位中年男子,也就是吳家的那位二爺,确實是個人物。
白奇暗暗打量着吳二白,隻見對方帶着一副眼鏡,衣着是在民國很流行的長衫,外表看起來極為樸素,可那周身氣質到底是不俗的。
不過幾息,白奇收回了目光,很恭敬的跟在了張日山身後。
但盡管如此,以吳二白的機敏,還是注意到了投射在自己身上那道隐晦的目光。
他沒有去特意注意此地的第三人,隻是在請張日山進屋的時候有意無意地說了句,“日山叔叔,跟着您的小夥計可是一個比一個年輕了!”
張日山聽完,看了一眼背後的白奇,示意他留在外面等待。
等進了屋坐上了椅子端上了茶後,他才淡淡說道:“二白,取笑長輩可不好。”
“日山叔叔,開玩笑嘛,何必這麼介意?”
不得不說,吳二白随着年齡的增長,在張日山那小年輕的外表面前可是越來越不虛了。
張日山抿了一口杯中清茶,待放下茶杯時,他略帶了絲笑意說道:“我不介意,隻是我孑然一身,哪有什麼小夥計?”
“屋外的那個是東南亞白家的人,過來邀請我參加拍賣會的。”
“東南亞白家?”吳二白稍有疑惑後神色如常,他感歎道,“據說半個月前,九門的許多人也都收到了來自白家的邀請函,隻不過他們可從來沒派人親自過來請的,日山叔叔,您這待遇,可是九門獨一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