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奇出來時，張日山一套太極拳正好練完，正在收勢結束。

“你今日起的很早？”接過遞來的毛巾，張日山随意擦了擦，也随口問了問。

白奇乖巧地笑道：“昨夜休息的好，今日便早起了。”

“這院子是你打掃的？”還回毛巾，張日山又問。

白奇答道：“我看落葉有些多了，就掃了掃。”

“掃的，挺幹淨的！”張日山眼掃了一圈，看着一塵不染的小院和花葉沒了大半的國槐，嘴角動了動，半晌後才點點頭感慨萬分道。

“還行。”白奇笑嘻嘻的表情突然變得羞澀，一點也不符合他大清早起來用着恢複稍許的力量将小院的各處清掃無痕時的冷靜。

“下次，不必這麼賣力。”張日山意有所指，白奇點頭稱是，旋即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廚房。

餐桌上，食物早已備好，張墨松卻坐在椅子上愣愣的，見到兩人進來也沒有反應。

“墨松，怎麼了？”張日山自然是注意到了義子的反常情況，他關系地問道。

“呃，可……”張墨松被喚回了神，然後他便看到義父擔憂的眼神和白奇暗暗警告的眼神，不由道，“可能是昨晚沒休息好吧。”

他用一個略帶倦意的笑容回避了過去，索性張日山也沒有深究的想法，隻是說道：“你若是累便歇幾天，這幾日穹祺我可以先幫你看着。”

“義父，穹祺明明一直以來是我在幫您看着。”張墨松盛了一碗粥，放到張日山面前時，特地将自己的怨念流露在了語氣中。

“是嗎？我不記得了，人老了，記性也不好了。”張日山夾了菜到碗中，邊吃邊道。

張墨松看着甩手掌櫃當習慣了的自家義父，無奈道：“那還是您老多休息休息。”

“既然如此，辛苦墨松了。”張日山的目光從自家義子的臉上移過，見對方臉色尚佳，并無倦怠感，便也不再提議什麼了。

白奇看着父子二人之間的交流終于告一段落，心裡失衡的地方漸漸回歸原位，可是，還是不能嚴絲合縫的拼湊緊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