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雀一向聽從尹南風的話，他迅速扒拉完碗中的兩口米飯，起身準備跟上時，卻又沒忍住說道：“會長，尹老闆其實一直都挺關心你的。”

“我知道。”張日山看着羅雀，黝黑的瞳孔如暗淵一般，孤冷而沉寂。

不過未等羅雀看清什麼，那雙眼裡就覆上了另外的意趣，“你再不走，你老闆可就不等你咯！”

張日山淡淡提醒後，羅雀匆忙而出，屋内隻剩張日山和解雨臣兩人。

解雨臣慢悠悠地吃着，無比從容的樣子仿佛是在他自己家一樣。

張日山靠着椅背，注視了一會兒專注用餐的解雨臣後，歎了聲問道：“他們都走了，你不走嗎？”

解雨臣放下筷子，擡眸笑了笑，“難得有機會再嘗嘗會長親自下廚燒的菜，就這麼走了有點可惜啊！”

“那你準備留到何時？”張日山的手指點在桌面，一聲一聲地很有節奏感。

解雨臣沒有回答，隻幽幽問道：“會長知不知道吳邪去找張起靈了。”

“所以呢？”張日山挑眉，笑意淺淡，看起來不是很關心也不是很在乎。

解雨臣不自猶的抿了抿唇，心裡有些沉，“會長覺不覺得他找得到？”

“找不找得到，那看天意。”張日山面無表情地說出這句話，被解雨臣直視的眼睛，此時如籠上了一層霧般。

“會長信天意？”解雨臣有些意外道。

張日山無奈點點頭，“自然是信的。”

“那在會長心裡，那件事算不算天意？”解雨臣猶豫了許久，終于鼓足勇氣問了出來。

“不算。”張日山語氣冷硬，直接了當，解雨臣苦笑一聲，眼中漸漸晦暗。

再片刻，他洩氣般地問道：“會長總是這麼清醒，不累麼？”

“清醒不好嗎？起碼還能覺得自己是活着的。”張日山邊起身向門口走去，邊道，“我還有點事，你慢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