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她大大方方地将二響環帶上,并伸出手腕搖了搖後,她問了句,“好看嗎?”
清脆的聲響中,她沒有得到回答,她注視着的那個人平靜地看着她,一如十八歲的那年生日宴後,她借着醉意問他時他看她的樣子。
看着看着,他就走了,十年過去,依然如此。
“張日山,你知道我的意思的。”尹南風做出的選擇與過去截然相反,她站起時,眼神銳利如刀。
門口的人聽從命令堵住了張日山,張日山無奈轉身看向尹南風,“好歹我也算是你長輩,這麼直呼姓名不合适吧?”
“長輩?”尹南風從辦公桌後走出,步步逼近張日山,譏笑着質問,“有哪個長輩會赤身裸體站在晚輩面前?”
“又有哪個晚輩會在長輩洗澡的時候闖進來?”雖被嘲諷,張日山依舊面不改色。
尹南風卻怔了一下,繼而賭氣般道:“新月飯店我哪裡去不得。”
她固執地看着張日山,一雙明亮的眼睛似盛着無盡的委屈。
“自然是哪裡都去得。”張日山溫和了神色,而後又覺好笑道,“不過南風啊,你這麼霸道會吓走客人的。”
“男主人不要吓走就行。”尹南風的話指向性很明顯,可那個被她寄予希望的男人卻總是無情而冷漠。
“那祝南風得償所願,早日尋個好夫婿。”張日山語氣真誠自然,可聽在尹南風耳中,恍若羞辱。
“多謝祝福,我會……得償所願的。”尹南風哼笑一聲,突然雙手圈住張日山的脖子,将人帶向自己時幹脆利落地吻了上去。
她自然是沒吻多久就被推開了,在張日山震驚又夾雜着些許無措的眼神中,她伸手抹向他的唇角,雖被拍了開來,卻還是帶了些血迹。
“你唇角被我磕破了,要我給你找個創可貼嗎?”尹南風把沾血的手指伸到張日山面前,張日山看着行為讓他出乎意料的女子,蓦地後退一步,轉身便推門而去,頗有點落荒而逃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