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會,今日一見,岐家長子果然氣度不凡,俊美少年郎”
“民間傳說謙謙公子夏言,說的就是你吧”
“不敢不敢”
“以後大家都不用這樣客氣了,你妹妹以後我會罩着的,他不敢欺負你妹妹”
“那多謝岐公子了”
“客氣客氣,說不定日後我還就娶了你妹妹呢,哈哈”
“哥哥,我肚子餓了”小小時夏樹并不懂的男女之情,好似生來就沒有愛人的能力一般,也許是饋贈,也許是懲罰。
“給你,這是我帶出來的糕點”岐熵雙手奉上,夏樹吃得精精有味,卻不知夏言盡是惋惜,雖然不得善終,但是這樣的童年可以治愈心中的傷痛“那就祝你們一切順利”說着便被身後派來的下人叫走。
“謝謝你哦”夏樹吃得滿嘴殘渣。
“我教你練武吧,哈哈”她小小的身闆,手卻持長槍,十分可愛的身形,隻是那雙青寶石色的雙眼是那樣的冰冷,充滿着殺戮和新生命的旺盛。
“哦,那我教你射箭如何?”
“好~”
潮起潮落,教着教着夏樹便長到了16歲這年。
“太後,岐國國君已仙逝,是否另立新王,還請盡快定奪,古國橫掃,現已定于邊境,不日則侵犯我領土”犬侯跪地。
“犬愛卿,請起,王自然是會立的,隻是該立誰為好呢?”
“太後這是什麼話,岐熵貴為長子,文武雙全,自然……”
“好了,今日就到這裡,我乏了,該去看看夏國師了”
大臣沒有再說什麼,紛紛退潮。
“你們退下吧”
“是”
“太後安”
“免禮,國師的卦象如何啊”
“太後何故此問,岐熵為王那是天定命數”
“唉,本想殺了你的,可是幽冥不肯”
“太後的來意我以清楚,隻請不要傷害我的妹妹,夏奶奶”
她撕下人皮面具,玩弄着。“夏奶奶,隻是因為夏幽冥是你的親孫子嗎?”
“這一點不夠嗎?說到底,你也是我夏家人,你的父親我的親生兒子,你的母親不過是一介平民,不過是你父親的一個妾室而已,征戰沙場又如何,還不是為我所用”她的表情有些激進。但又平複了心緒“再說了,岐熵心性太過幹淨,根本就不适合國君之位,幽冥卻是天作之合”
“這樣會縮短奎國存在的曆史”
“那又如何”
“還請太後三思,奎國是一個向往光明國度的國家”
“但你也别忘了,這同樣是在尋找自我,勇敢和冒險的一個國度,區區一個天命,如何能夠定奪”她無可救藥的說着,一邊又将面具戴于臉間。
夏言不語,剛想要說些什麼,就被一陣倉促的腳步聲打斷,心想:看來是他來了。
他推門而入,跪地“太後,手下留情”
“哼!”她甩手離去。
“你沒事吧”
“太子安好,我無恙,隻是邊疆來犯,我母親和我妹妹……”
“你放心,貓仔将帥會護好你慕親的”
“好。太子不要再踏入卦中”
“為何?”
“太子乃是奎國的國君,應當盡快選妃,安定好自己後,專于國事才是”夏言閉上雙眼,氣定神閑,不再看向夏幽冥。
“……”夏幽冥氣鼓鼓離開。
遠處一隻箭來,夏樹一支長槍将其擋掉“出來吧”
“哈哈,小丫頭,不愧是木武将之後”
“三日之後我将與母親請戰殺場……”
他從枯樹枝上落地夏樹跟前,如初見之時“去吧,去做你要做的事,等你凱旋而歸,便是你登後大典”
“雖然我不懂得朝廷的複雜,但是聽母親說朝廷險惡,保重”
“哈哈,知道”
“今夜,就和我好好看看這輪明月吧,岐熵”她說出口的話好悲情,好像早已知道了自己的結局。
“怎麼舍不得我啊”
“從小到大,除了母親和哥哥,你和岐爺爺對我最好,你曾問我,為何習武,我說……”她有些哽咽。
“你說,你想要像年輕時候的母親一般報效奎國”
“是啊,母親曾悉心教導我不要為情所困,要是那樣的話算是白活了,我銘記在心,她的悲傷我盡收眼底,愛一個人真的會好慘,可是奇怪的是,明明對方如此絕情,母親卻依舊不放手,後來我才明白,原來她也需要人愛護”
“正好,你的父親在她最為脆弱的時候趁虛而入,所以你不會再像你的母親那樣,這是好事”
“是呀”說着便靠在了他的肩膀,像小時候一樣,一起看天空,也不知道到底在看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