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樹推門而入,腰間的匕首,那一刻,她好像想起來些什麼,不自覺的扶着腦袋“你,為什麼……”
“很難受嗎?”
夏冥看着這樣痛苦的邊樹,他實在于心不忍。
“你的戾氣與琴聲并沒有太多的關系,隻是你自己放不下太多的東西,你的野心太大了”
邊樹笑了,有些瘋魔“我的野心太大了,那你呢,你還不是一樣想要那個位置,你的眼裡全是權力,真可笑,實在是太可笑了”
“你的野心裡充滿着殺戮,總會在某一天遭到反噬,你會……”
邊樹平靜了下來,舒緩了一口氣,冷漠又平靜“那又怎麼樣,總比不遵守約定的人好多了,你說過會找到我的,可是你沒有,權力才是最好的飲養品不是嗎?”
“我”他頓了頓“我好像忘記了給你的承諾,是我的錯,你能原諒我嗎?”他太過于犯規,這張臉,這個表情,整個人,始終還是讓邊樹沒了脾氣,她不說話的走上前來,坐到了鋼琴前,第一次的畫面浮現在了眼前,隻是現在的話太過的傷感。眉目之間,無論是哪一個輪回,夏冥看到的都隻有殺戮,一個人走在這條山林裡,與他擦肩而過都不知道,一廂情願變成一種執念本來也就是一種笑話。
“如果你想要的話,我給你,都給你”
“你的命也同樣給我嗎?”
“你想要嗎?”
這一刻,邊樹沒有作答,表情冷漠的看向窗外,窗外下着大雨,他不知是何時放下的小提琴坐到了沙發上,她回頭,窗外的電閃雷鳴,,這一刻,宿命感拉滿,雙眼對視,兩人都各懷心思。
邊樹摸向手中的刀,他摘下眼鏡,打鬥聲被雷雨遮蓋。
他依舊沉穩“一定要這樣嗎?”
“最好要死一個,不然的話後面會很麻煩,君與臣的關系從來都不是長久的,人活着每一分每一秒都會變,我不相信你的真心,我也沒有心”兩人的刀擦出着火花,兩顆心在此刻也微微顫動了一會兒,跪倒在地,撫摸着心髒,淚水,同事的從兩個人身上的眼眶中掉了下來。
岐向之微微皺眉,有些錯愕的懷疑着自己為什麼會這樣,邊樹手握匕首,小聲呢喃“又這樣”很快便獨自離開了這裡,所有的一切都平息了之後,夏冥也打探消息回了來“我說,你幹嘛在那裡跪着,地上很暖和?”
雨,下了一夜又一夜,邊樹并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她想,想要找到一處避難所,可是最終還是走不出這一場大雨,漫無目的的遊蕩,有個女孩撐着一把傘向她走來“你還好嗎?”她的聲音很好,邊樹擡頭看去,多麼可愛的又平靜的一張臉,愛裡站打的女孩就是這樣的嗎,無論如何都可以看到一種很有韌勁的美。
“我沒事,你不回家嗎?”
“我啊,出來散散步,過幾天就要嫁人了,不是自己喜歡的”
“那就不要嫁啊,嫁給自己喜歡的不就好了嗎?”邊樹一臉疑惑,她笑了“怎麼可能呢,喜歡的人又不喜歡我,再說了,要嫁的人還不錯,我呢對這些事沒有太多的要求,隻是呢,隻是不傷害我就可以了”
“那你叫什麼名字”
“我啊,我叫許憂。和你說,聽說他們說,他很好,也給我看了他的照片”她有些喜悅又有些擔憂,邊樹默不作聲,因為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不過後來想了一想“見都沒見過的嗎?”
“對呀”
“你也是血族了”
“嗯,家裡略有些小錢而已”
“可不是什麼小錢”啟走了出來,語氣裡帶着些挑釁。許憂也知道,眼前的啟和小時候的啟并不是同一個人,隻是也不知道到底哪裡不同,是思想嗎,猜不透。
“謝謝許小姐對邊樹的照顧,人我就帶走了”
“走什麼走,她受傷的你沒看到嗎?”
“這不管你的事,好好準備嫁人吧你”他們離開,來到了一處僻靜。
邊樹虛弱的坐了起來,心髒的疼痛加劇。
“唉,我不是這裡的人,我隻是殺了這裡真正的啟,剛來到這裡的時候我也摸不着頭腦,這并不重要吧”
“你……還真是夠……”
“什麼呢?”
“什麼?”
“我想要休息一會兒,你可以出去嗎?”他看出她的氣息有些紊亂,慌張向着門外走去“别再殺了,這樣對你不好”
邊樹實在是有些累了,熟睡了起來,啟就在門外看着月色,第一次見的時候好像就在昨天,想着不自覺的笑了。
這個世界對邊樹太過的好,但又太過的殘忍,忘記是痛苦的也是快樂的,好像總是一個人的時候,什麼都不想的時候就不會難過。
岐向之不知怎麼的,就這麼的看着手中的文件出了神,不知何時站起的身,奔向門外,四處尋找着邊樹的蹤迹,就算傾盆大雨,卻又被趕來的許憂打斷。
“你是要去哪裡嗎?”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