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山林裡,陽光正盛,隻是冷空氣依舊是冷空氣,好友不遠處的悲慘,來到了這個過度,這個屬于啟的國度,在一個人的時候,格外的清醒,知道這不是本意所為,隻是一見到夏冥的時候就什麼都說不出口,行為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他努力清醒着,可是就是很痛苦,原來清醒着的人也會沉淪。
身後傳來一陣草動,他轉身,手中的槍瞄準了他,夏冥釋懷的側過身來,扔下了手中的槍,本淵透過鏡片看着他的雙眸,委屈,荒涼,好像在說着我知道這不是你的本意,可我依舊愛你,本淵身體麻木,脖頸之間的酸澀,眼淚流不出來,手扣動着扳機,一顆子彈擊中心髒,他,夏冥看着天空中的太陽,很溫暖,但是太過殘忍,這一刻,他想:我終于找到你了
本淵顫抖着雙手,扔掉了手中的武器,腿腳發軟,雙眼通紅,看着天空的太陽,他想起來自己本來就隻是個推動事件的人而已,隻是為什麼自己之後就在沒有一點力氣,因為他全想起來了,想起來在很久很久以前的以前同樣是自己的這雙手,手中的劍刺入他的心髒,那僅僅隻是隻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親手殺了最愛自己的人,他有些難以喘氣,慢慢的爬到夏冥的身邊,用盡身上的所有力氣抱住,盡管鮮血直流。
許憂出現,有些詫異,原本是自己和他們兩個才是敵人,難不成他叛變了,也不對呀,可是他在流淚。她終究還是心軟的離開了,兩國之戰并非我們所願,隻是為了守護家園,守護想要守護的東西。
“你殺了我吧”本淵無聲的流着淚,帶着祈求,帶着痛苦。
許憂歎了口氣“聽你的口氣,你并不是敵國的人,為何來到這裡,隻是為了殺人嗎?”
“我不知道……”
“那我也明确告訴着你,你不是我要殺的人”說着她不在廢話,離去,寒風吹得人有些蒼涼。
這風,這太陽太過的冷,本淵的心髒枯萎了,那根原本漂亮的斷指,也變成了一根白骨。
綠色的藤蔓中,養護着一顆破碎的軀殼,藥水裡浸泡着一顆心髒,明明相愛的人卻怎麼都遇不上對的時間,痛了心,傷了神。
這裡的邊樹心牽動了一下下,有顆手指止不住的麻木,很痛很痛,辦公室裡的人此刻寂靜無聲。
“你們繼續吧”邊樹忍着巨痛,直至會議結束,一根手指不知從哪裡流出來的血,她握住雙手奔向了地下車庫,剛好與岐向之擦肩而過。
醫院裡,早就等候多時的醫生,他們将邊樹帶進去了一個實驗室,邊樹看到是他,第一直覺是不能跟着他走,可是她選擇了第二個直覺,因為以前給自己治療的也是他。
好像看見朦胧的燈光,她虛弱的起身,實驗室裡就隻有着一個人,他說“我想着不用太過痛苦的方式取下你的一根手指,就隻用一根手指他就會再一次的活過來”
邊樹看不清楚他臉,可是卻清晰的感知着他的痛苦,她内心實在恐懼,可是卻沒有表現出來,因為這樣的事情發生過太多次,她用盡力氣握住他的手踝“到在哪裡,我給你,放我走”
她手起刀落,沒有為什麼,她隻是想要離開這裡,離開這昏暗潮濕的地方。
他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後,消失在了這醫院,無影無蹤。
邊樹用盡最後的力氣,将紗布包裹住了傷口,額頭冷汗直冒,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也許是因為慶祝自己重獲了新生。
門在打開的那一瞬間,小狸貓舔食着她傷口,邊樹撫摸着她,虛弱又無力“你好可愛”便昏昏欲睡了過去。
門再一次被關上,小狸貓變成了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謝謝你雪,等我”一瞬間她變回小狸貓的模樣,找到了正在尋找着邊樹的岐向之,她在他面前奔奔跳跳,引起了他的注意“你知道她在哪裡嗎?”
小狸貓瘋狂的點點頭,跑的飛快,深怕遲一步她又會遇到什麼危險。
邊樹在夢境裡苦苦哀求,哀求這什麼,噩夢将她驚醒,她拖着疲憊的身軀,在這棟廢棄的醫院,意識終于有了些許清醒,可是遠處的腳步聲有讓他讓她有些心慌的去鎖上了門,她癱倒在了地,頭頂投來的光亮讓此刻的她絕望無比。
小狸貓從小小的通風口跑了進來,用頭拱了拱她,她依舊警惕,不敢再相信。
岐向之敲打着門“你在裡面嗎,邊樹,是我,岐向之,如果你在門口的話回我一聲”
邊樹擦去眼角的淚水,站了起來,一門之隔,她伸手去開門,岐向之一把抱住“對不起,我來晚了”
邊樹渾身癱軟“不要騙我……”随後便睡了過去,岐向之一把将她抱起,朝着私人醫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