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到家,先将土豆澱粉泡上水,因為澱粉需要泡半個時辰。
然後将裡脊肉切成均勻厚片,再用刀将每片肉都拍一拍,使肉裡面的筋松散,這樣口感更好,切完之後用清水洗幹淨,撈出的時候用手将肉片裡的水攥出。
還需要等澱粉泡好,就先切配菜,香菜切成斷,胡蘿蔔,姜切成絲,大蔥隻用蔥白,同樣切成絲,蒜切成蒜片。
調一個糖醋汁,糖,米醋,醬油,鹽,再放入一點澱粉水。
淘米,生火,焖鐵鍋飯。
時間差不多,将肉倒入泡好的澱粉裡,用手把肉都塗上澱粉,再加入一點豆油,白色的澱粉糊就變成黃色的了。
起過燒油,用筷子沾點面糊放到油鍋裡試油溫,馬上冒泡就說明油溫夠了,将肉一片片放到鍋裡,等到肉定型再攪動,因為沒倒那麼多油,所以分兩鍋炸的。
出鍋以後,等過裡的油溫降下去些,再迅速複炸一遍撈出,等到油開始冒煙,再複炸第二遍,這個時候看到肉的外殼金黃,露肉的地方變成棗紅色就可以出鍋了。
将鍋裡的油盛出來,以後炒菜用。
重新倒入一勺油,油開倒進糖醋汁,不停攪動,熬制粘稠起泡,擡起鏟子,能微微挂住就好了,将配菜放裡面翻炒一下,一起用鏟子稱出澆到炸好的肉上,一盤鍋包肉就做成了。
用完鍋,迅速将鍋刷幹淨,這個時候好刷,等鍋涼了,就不好刷了。
聽到敲門聲,沈意去開門。
裴允文在門邊就嗅到了香味:“做什麼好吃的呢,聞着挺香。”
“你今日可有口福了,趕上大菜了,我今日做鍋包肉。”
可真是會趕時候,她大部分時間都對付吃,難得有時間和心情做一頓好吃的,剛買完菜就被碰他上了。
“那我這運氣可太好了,有沒有什麼幫忙的?”裴允文關上大門,折了袖子,一副要幫忙的樣子。
“沒有了,都做好了,我再切一個白菜涼菜就好了,你在院子裡坐着,等一會就全好了。”
沈意說完便回到竈間,将洗好的白菜幫用刀片成薄片,再改刀切成絲準備拌一個爽口白菜。
裴允文進竈房看了一圈,沒找到什麼活,就站在竈台旁看沈意切白菜。
“你這樣切還挺危險的,容易片到手。”
“不會,我都這樣切了無數回,都沒事。”沈意剛說完,刀就錯了位,拿起手一看,食指被刀劃出了血,裴允文這個烏鴉嘴。
還在心裡數落人,手指便被拉起,裴允文低了頭,在她指腹上吸了幾口。
能感到嘴唇溫軟的觸感,一切發生的太快,她還來不及反應,就這麼傻傻看着。
當舌頭舔過傷口,從未有過的感覺漫過手指,被這陌生的觸感吓到,她使了力氣想要縮回手指。
裴允文感到手指突然離開了些許距離,拉着沒放,低聲哄着,“别動,我看看還出血不。”
沈意覺得這樣太暧昧了,他們之間不應該有這麼親密的行為,他們甚至連朋友都不是,這樣又算什麼,眼前的人知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會讓人産生誤會。
裴允文見不出血了,才放心,松開了手,“有沒有紗布,我給你包一下。”
在看到沈意那張沁了桃花般绯紅的臉,以及滿是羞色的眸子時,方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太越界了。
其實他從未做過這種行為,隻是年少的時候看見師傅弄傷了手指,就會自己用舔一舔,說這樣就不會有問題了。
可他見到沈意手指上冒出的血珠,就自然的做了,忘記了他們之間男女有别,也許以前的他,會落荒而逃,可此刻,沈意默然的行為又給了他勇氣,她并未說不行。
沈意的手指終于得了自由,可那濕熱的觸感卻像一直繞在之間,怎麼也消失不掉,被裴允文盯着,她連呼吸都屏住了。
狹小的竈間,屬于男子的氣息将她包裹,莫名讓她感到危險,時間很長,時間又似乎不長,在她憋不住自己的呼吸時,裴允文退了一步。
“我去買藥和紗布,你别切菜了,去院子裡坐着等我。”
沈意坐在院子裡,其實也不知道想些什麼,胡亂的,碎片的。
裴允文很快回來,見人果然乖乖的坐在院子裡,走過去坐下,打開紙包:“手伸出來,我給你上點藥。”
“我自己能上。”
他歎了一口氣,“别鬧,自己怎麼上,我給你包紮。”
她哪有鬧,真是的,沈意将手指放在桌子上。
裴允文在她傷口上灑了點藥粉,傷口接觸到藥粉,受到刺激有些疼,她自然往後縮了一下手。
裴允文大手按住手腕,手指便縮不回去,“乖,稍微有點疼,一會就好了,我給你包上。”
他很小心地纏着紗布,低垂的眉眼,能看見長長的睫毛,她必須承認他是十分俊美的。
終于包完了,沈意倉皇站起,我去竈房。
裴允文無奈看着逃跑的人,将桌上的紙包包好,也去了竈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