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賣過一套山水印象給兩個醉鬼,當時分辨不出高個大叔是什麼身份,後來高個大叔過契來找她,非要她陪着去,無意聊天聽說衛大叔曾在中書省任職過,此次就得找衛叔的關系了。
馬車到衛府,沈意交代沈氏:“娘,你在馬車等我,我去找一個大叔幫忙。”
沈氏打量着門口的石獅子,怪吓人的,“你去吧,我等着。”
沈意在門口敲了門,有門子來開門,“我找衛老爺子,麻煩小哥幫通報一下,就說牙行沈意找他,他便知道我是誰。”
門子冷淡地打量了她一會,“等着。”便關上了大門。
在門外等了一會,大門打開,和門子一起站着的還有一個灰色衣衫的小厮,“你跟我來。”
沈意便跟随小厮往裡走,衛府的宅子的宅子明顯比她賣的普通宅子在裝修和景緻上有所區别,更加有古代官宦人家的講究。
小厮領她進了一個偏廳,應該不是那麼正式會客的地方,衛老爺正在上位坐着。
她走過去先行了一個晚輩禮:“衛叔,最近可好。”
“好着呢,……。”
沈意就聽懂了第一句,衛老爺這方言,慢些說話,她能湊合聽懂,說得快了,便是一串,有些聽不懂了。
避重就輕地應了一兩句,說明自己的來意:“衛叔,我這遇到麻煩,就隻能來找您了,我爹剛才推着手推車去買豆子,被無賴碰瓷訛上了,現在無賴倒地不起,讓我爹賠三兩銀子,我就冒昧過來找您來幫忙了。”
“這事你找我,算是找對人了。”衛老爺站起來,“伍子,你進來。”
衛老爺對一個小厮吩咐了幾句,小厮便離開了。
回頭看向她,“走吧,我跟你去看看,你一個姑娘和無賴講不通道理……”
衛老爺讓小厮駕了馬車出來,沈意就付了費用辭了雇的馬車,“娘,你下來,咱們換一輛馬車。”
沈氏在外面瞧馬車,黑色的很莊重,上了馬車也沒敢說話,靠着沈意坐在馬車邊緣。
“娘,這是衛叔,衛叔,這是我娘。”
沈意互相介紹了一番,同衛老爺聊了一路,聽得多了,也能漸漸聽明白點。
到了地方,馬車停在一邊,見圍了一圈的人。
隻聽到大聲地嚎叫:“撞了人不管,沒良心啊,都來評評理,哎呀,疼死我了。”
“都讓開,怎麼回事。”這時,來了幾個青衫衣領的街道司官員,圍着的人便散開,退遠了。
沈意見沈父一聲不吱地在手推車旁站着,碰瓷的人坐在地上,手捂着胸口。
之前幫她引路的灰衣小厮跑到衛老爺旁,看來街道司的人是衛老爺找的。
她小聲告訴旁邊吓得臉都白了的沈氏:“娘,别緊張,是衛叔找的人,咱們在這等着就行,大人們會處理。”
碰瓷的見到官大人,雙手連連作揖,滿臉讨好地道:“大人明鑒啊,是他撞得小民,小民隻是讨要賠償,哪有撞了人不賠錢的道理。”
其中一個留着胡子的中年青衫大人道:“撞了人不管可不行,這位兄弟,用不用先送你去醫館?”
碰瓷的人聽了,臉上露出一抹喜色,“不用,官老爺,您讓他賠我錢,我自己去就行。”麻溜自己站了起來,“您看,我能走。”
“大膽。”街道司的大人闆了臉,大聲呵斥道:“哪來的刁民,街坊司的人都敢愚弄,帶回去,先杖責二十,再關進大牢。”
馬上有兩個人架起碰瓷的,碰瓷掙紮着大喊:“大人,小民冤枉啊,小民不敢。”
吓唬完了人,留着胡子的青衫大人道:“老實交代從輕發落。”
碰瓷的立馬跪下,“是小民糊塗,鬼迷了心竅,趁他裝車時躺倒地上,騙說被撞了,想要訛些銀錢,小民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求大人開恩啊。”
“既然事情已經明了,你可以走了。”
“多謝大人開恩,多謝大人開恩。”碰瓷的連忙磕頭。
“不是你,是苦主,把他帶走,還不知道碰瓷多少人,帶回去審審。”留胡子的青衫大人說完,旁邊的兩個人再次架起碰瓷的帶走了。
這時,留胡子的青衫大人走過來,對着衛老爺行了一禮,“這點小事大人派人吩咐一聲就行,您何必自己過來。”
衛老爺道:“我過來看看才放心,麻煩你們跑一趟了。”
“大人這就見外了,都是分内之事。”
街道司的大人和衛老爺寒暄一陣後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