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這麼巧,你也來這邊了!”牛睿晨看見火壤,朝她招手,“我在取冰球,你能來幫忙嗎?!”
冰球是一種漂浮在幹淨水面上的植物,離水後結冰,并不是很好摘取。
不過,這玩意兒是火壤需要的。
“哇塞!藍葉你也找到了?!”看到火壤鐵箱子裡的東西,牛睿晨又驚又喜,“太好了,等我們把冰球弄到手之後就可以開始做飯了!我們還挺快的唉,應該能第一組完成任務吧!”
沒什麼好驕傲的,從進入森林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十七分鐘,真要在中深層,餓都要餓死了。
好吧,也能理解,如果沒有規定菜品,扒樹皮吃都沒問題,這就節省時間了。
火壤問:“你想怎麼取?”
上遊的瀑布“嘩啦啦”地流淌,中下遊倒是平靜。這條河流很清澈,連石頭縫裡的小魚都能看見。
河的表面上漂浮着一團團白色的花苞,這種植物的特性和第三層的浮礁有點像,都屬于沒有根,但會固定在一個生活區域的生物。
冰球離水就結冰,取這種植物往往需要特殊工具,但荒野求生哪來的特殊工具,想要活想要吃,自己想辦法解決。
“我不知道哇!我要知道怎麼取早取出來了。”牛睿晨從河裡走上岸,一屁股坐在地上。
火壤正要說話,旁邊的草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牛睿晨連忙爬起來:“誰在那兒?!”
深淵證考核從來沒規定考生不得互相幹擾,所以每年都有自己不行于是讓别人也不行的人,作為考過幾次深淵證的人,牛睿晨很清楚這一點。
要是有人來搶他們的食材就麻煩了。
他們第一組進入森林,目前的進度也快,完全有可能被别人聯合起來坑。
三個人影從草叢後走出,每人手裡都拿着鐵棍。
查看完他們的信息,火壤低聲說:“工會的人,不是考生。”
這就更麻煩了,考生會考慮自己的考核時間,工會的人可不會,他們不需要深淵證,拖延到考核結束都無所謂。
那三人拿着鐵棍,眼神狠厲,明顯沖二人來的。
工會和協會的矛盾持續多年,他們經常想方設法給協會添亂,這次也不例外。
牛睿晨“靠”了一聲:“什麼玩意兒啊,工會的人怎麼會在這裡?協會不是會安排人處理他們嗎,搞什麼!”
“以前都會處理?”火壤問。
“對啊,考深淵證這麼重要的事情,協會肯定要為考生掃清障礙啊。不行,出去後我要跟負責人說一聲。”
在牛睿晨眼裡,這或許是工作人員的失職,在火壤看來……
故意的。
哦,之前啥事沒有,她來了就有這事兒那事兒的,鬧呢?另外,考生那麼多,系統莫名其妙給她分個袁詩兒來,湊在一起,誰信這是巧合。
誰要針對她?
袁詩兒背後的人?不像,既然派出了袁詩兒這個專業的人,就沒必要讓工會的蝦兵蟹将來。
鄧堯年和鄧衛?存疑,鄧堯年的公司和協會明面上沒有聯系,背地裡不好說。
舒功成?有可能。
其實火壤早就對舒功成有所懷疑了。那個人以舒天海兄長的身份幫助火壤和裴野,但仔細想想,加賽茲事體大,他憑什麼送給二人這麼大的人情?
人看着也沒多善良啊。
如果是舒功成,系統組隊和放任工會的人搗亂兩件事都能得到很好的解釋——作為協會的骨幹,他有資格做到。
所以,盯上火壤是他嗎?
可……為什麼呢?
還有一個猜測,舒功成和鄧堯年認識?他們背地裡有聯系?
那二人都想害火壤,合作并非不可能。
“我靠,我們不會要跟他們打一架吧?那多浪費時間,我還想摘了冰球就走人呢!”牛睿晨往後退了一步,“服了工會了,有本事去找協會的人啊,折騰我們有什麼用,真無語!”
工會,工會……
反對AI的工會。
那群藏在陰暗角落裡的髒東西,到底有哪些?又到底想幹什麼?
火壤盯着那三人,捏緊了拳頭。
逃當然沒問題,可離開這裡,他們去哪兒找能結冰的材料?打,必須打,哪怕胳膊又過載,總比第一輪就被淘汰好。
工會的三人小心翼翼地靠近火壤,火壤站在原地,等待時機。
“咱不跑啊?”牛睿晨沒有武器,不太敢跟三個手持鐵棍的大漢打架,但是隊友在這,他不能溜之大吉。
火壤沒吭聲。
瀑布流動的聲音清脆,風聲輕柔,但火壤和工會三人之間劍拔弩張,氣氛躁動,戰鬥一觸即發。
“兄弟們,我們上!”中間的人大喝一聲,率先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