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霜氣的想打人，但是爬山費了她太多力氣，她無力動手，“那你回家記得把作業給我抄抄。”

她提出旁的要求，“不，你幫我寫了算了。”陳清霜和陳清河同年級不同班，陳清河學習很好，經常幫妹妹寫作業。

“好。”陳清河應下。

“那行吧，我原諒你的過錯。”陳清霜嘴上說着開解的話，臉頰卻皺成一團。

“怎麼了？”陳清河拿着妹妹帶的反光闆給她扇風。

“沒事。”隻是想想這些日子一直認錯了人，她自個尴尬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早知道問問名字了啊！她後知後覺的想，以後一定要先問人家名字。

兄妹兩在山頂提前過了冬。

“陳清河，你要沒有妹妹了。”陳清霜揪着陳清河的衣服瑟縮着。

“很冷嗎？”陳清河擺出一副疑問樣。

“冷死了好吧，快把你衣服脫了給我擋擋風。”山頂氣溫低的離譜，山風一陣一陣的刮個沒完。

沉默寡言的陳清河無奈拉開衣服把陳清霜拉進懷裡，給她擋風。

“哼，這還差不多。也不知道你圖什麼？人家有帳篷不覺得冷才在山上過夜，咱倆要被凍死了，你還不下山，真是搞不懂你。”陳清霜躲在他懷裡嘀嘀咕咕。

陳清河聽着不回答。

離兩人不遠處小帳篷内，沈峥并沒有如陳清霜所想老老實實睡覺等日出。他精神亢奮的躺在楚一舟懷中扯東扯西。

無意想起旁的景點後還會問問楚一舟去過沒有。就在剛剛他才知道，楚一舟大學時來過這座山，那時是五月，漫山遍野的綠意生機勃勃。

“大學好玩嗎？”說起大學，每個高中生都會有所向往，若非沈傑，他現在也已經上大學了。

沈傑好幾日沒有聯系他了，也不知道公司現在如何了，欠款如何處理的，沈峥想着決定明日給沈傑打了電話。

楚一舟睡着了般沒有回答沈峥的問題。他在回憶年少的意氣風發，今日來此刻舟求劍，往事件件在腦中浮現。

兩人“同床異夢”到淩晨四點。

東方破曉時，沈峥拿着手機拍下了日出和楚一舟。他覺得楚一舟心情有些不好，但又不知為何，隻好知趣不打擾。

“哎呀，走吧。”陳清霜随便拍了幾張照片，便催促陳清河趕緊下山。“真的要餓死了。”

陳清河目光黏在沈峥身上，看得出來他不想走。

“你看上瘾了吧？”陳清霜覺得他哥莫名其妙，偷偷跟蹤人家，“像個變态。”

陳清河聞聲低眸，“沒有，走吧。”他扶着陳清霜的胳膊。

“我看你就有！”陳清霜言之鑿鑿，非常确信自己的判斷。她哥以前就有點變态的潛質，這兩年越發明顯了。

陳清河放開陳清霜胳膊，獨身往前大走一步。

“哈，陳清河你真是變态，我是為你才來的，你竟然敢丢下我，我要回家告訴我媽媽。”陳清霜忿忿不平快速上前抓住他的衣衫。

陳清河沒有反應任她拽着。

“你就會裝，我真的要生氣了。”下山的路格外費膝蓋，她腿累跟不上陳清河的速度。

沈峥和楚一舟剛好走到兩人身邊。

陳清河愣了下，他忘記回答陳清霜的問題，呆呆的目送沈峥離開。

“我怎麼覺得有人在看我？”沈峥回頭，背後每個人都在和同伴閑聊，沒有見到有人看他。“真是奇怪。”

楚一舟沒在意，兩人相伴下了山。

山麓處，劉司機早早開車在此等候。

沈峥看見劉司機像是蜜蜂看見花朵，他迫切想坐上車歇會。

“叮叮~”口袋手機不巧出聲。

楚一舟接過他的背後打開車門，“我去接過電話。”沈峥掏出手機看來電人，是沈傑。

沈峥走開幾步滑動接聽，“喂，怎麼了？”

“峥兒，你在楚公子身邊嗎？”沈傑的聲音從聽筒中傳出，聽起來有點着急。

沈峥擡頭轉身看楚一舟的車，“你怎麼了，我怎麼眼皮跳了幾下？”

“沒事，爹能有什麼事？”沈傑不願說。

“那就不在。”沈峥不願如他意。

沈傑被沈峥一噎，他沒想到沈峥不配合。“唉！也沒什麼，咱家公司破産，那麼多員工失業，爹心裡過意不去，這兩天聽說楚氏有項目開展，我查了和往日咱家的有業務重合。”

“所以你去楚家了？”沈峥打斷他。

“是啊，峥兒你現在也好歹是楚公子身邊的人了，爹想着，楚家看在你的份上能幫咱幾分。但是我今天來偶遇了楚董，楚董好似不知道你啊，楚公子沒和楚董說你們的事嘛？”沈傑說的肺腑之言。

當初他就是抱着這樣的目标來接近楚一舟的，可如今再聽，總覺心裡有幾分悶悶的。

“知道了。”沈峥情緒低沉下來，“你等會兒。”

他拿着手機忐忑往車邊走，來時短短的幾步路距離就到了。

沈峥扭捏起來，僵硬的手死活舉不起來，他再次回到了那日雨夜，他匍匐在地，從未站起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