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銀,洋洋灑灑落了一地。
切原幾人下了樓梯就跟越前揮手告别,幸村眼疾手快拉住了要跟切原一起去等車的柳。
他擡起頭看了看黑沉沉的天空,又擡起手腕看了看手表,陰着臉一副你最好有事的表情。
而幸村拍了拍他的肩膀,友善地提醒道:“下周聯賽的訓練計劃、參賽安排還沒有弄好。”
“……”
柳生無可戀地歎了口氣,揮了揮手示意切原讓他先走。
他扭頭看向幸村,“就非得今天搞嗎?我的意思是說,明天不行嗎?”
說完,他扭頭看了看站在放門口還在跟他們揮手的越前,又小聲嘀咕了一句,“再說了,越前現在才是教練吧。讨論訓練計劃、比賽安排你幹嘛不拉着他一起?”
幸村聳了聳肩,“沒辦法啊。明天上午的飛機,你覺得研修期間我們有時間搞這玩意?”
沒走幾步往右一拐,就是他家了。他掏出鑰匙打開門,找出一雙鞋示意柳換上,又繼續說道,“龍馬……”
他笑了下,“龍馬還小,負責指導他們練習就行。訓練計劃這麼重要的事情肯定得你來啊,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嘛。”
柳一臉木然的看着他胡說八道。
“來吧,很快的。我們主要對一下訓練計劃,參賽安排……”幸村從包裡拿出記事本和筆記本電腦,“參賽訓練要不就算了吧。估計我們不在,安排了他們也不會聽。”
想到他們走後,剩下的全是叛逆的反骨仔,柳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說不定到時候他們心血來潮全靠抽簽決定出場順序。”
幸村想了下這個場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從櫃子裡拿出一瓶汽水遞了過去,“加油吧,我們争取半個小時搞定,辛苦了。”
“不辛苦。”柳翻了個白眼,“命苦。”
一直讨論了大半個小時,兩個人才把接下來一周衆人的訓練計劃都讨論個七七八八,記事本上密密麻麻寫了好幾頁。
幸村正噼裡啪啦敲着鍵盤,“我覺得你剛才說給文太加強一□□能訓練是對的,最好給赤也多安排點對打。他的性子太浮躁了,比賽中心态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
“還有玉川,他打的不錯就是太缺乏自信了,要是赤也跟文太能跟他中和一下就好了。”
柳合上本子,揉了揉眉心感慨道,“好在柳生來了,不然我們不在,一個赤也一個仁王,網球社不得天天雞飛狗跳。”
他又往幸村那邊看了一眼,“你還沒記完嗎?”
正說着,屋裡突然陷入黑暗。
幾分鐘後,幸村站在地上舉着手機對着電閘,柳正站在椅子上試圖維修,最後無奈的說道:“沒有跳閘,估計是你們這片電路出問題了。打電話給電力局問問吧。”
停電?
幸村轉過身,透過窗戶左看看右看看。
“别看了,你們這一片都停了。”
誰料幸村卻跑到桌前,抱着筆記本就要往外走,“我覺得你說得對。”
“?”
“比賽訓練這種事兒,确實要找我們龍馬教練商量一下才行。”
“……”柳一臉無語,沉默半天最後隻剩下兩個字:“禽獸。”
幾分鐘後,幸村站在隔壁門口,按響了門鈴。
“部長?”
越前穿着拖鞋匆忙跑下來,見到門口的人一臉驚訝。
停電的時候他正在三樓收拾東西,剛準備好好泡個澡,誰知道卻停電了。
幸村抱着筆記本電腦笑眯眯地看着他,“好像停電了。”
“?”
越前一臉不解地看着他。
他當然知道停電了,然後呢?
總不能是他們部長覺得他怕黑吧?!
“明天飛機,來找你讨論一下下周的訓練安排。”幸村一臉認真。
越前側身讓開位置,讓幸村進來。他一邊拿鞋一邊唾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