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就這麼蹲在樹叢後面,看着越前撿了整整一條街的落葉。一直到超市,他們還在讨論這件事。
“越前到底撿着玩意幹嗎?”
“他不會已經窮到吃不起飯,要靠撿垃圾為生了吧!”
“不對。”玉川搖了搖頭,“你什麼時候聽說落葉可以賣錢了?撿紙箱撿易拉罐什麼的才能賣錢吧。”
“難道是最近有什麼新的流行趨勢?”
“或者有錢人有什麼新癖好?比如收集最好看的落葉什麼的?”
他們怎麼猜測都沒結論,最後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對此事守口如瓶,并且異常默契的在吃流水素面的時候,不斷的跟越前加菜加面。
莫名其妙感覺這頓飯吃的很撐的越前:???
第二天清晨,越前依舊乘了最早一班的電車趕到了東京。他在便利店買完三明治跟牛奶,一出門口就看到了幸村。
他正在便利店拐彎處逗弄着一隻小狗,清晨的光透過稀疏的枝葉洋洋灑灑地落在幸村身上。
也許是聽到了身旁駐留的腳步聲,幸村擡起頭望着他,揚眉一笑。
少年清淺的瞳仁裡盛着細碎的光,碎發被揚起的微風輕輕吹動。他的身影就這麼映在了醫院的白色牆壁上,在薄陽的映襯下他的發絲仿佛都在發着光,美好的像是一幅畫。
所有的詞都無法形容這一刻的幸村。
他光是站在那,就耀眼到足以與光比肩。
刹那間,越前的心跳短暫地空了一拍。
“走吧。”幸村站起身,走到他身旁。
越前這才注意到,幸村應該是已經晨跑回來,等他有一會了,就連額上的汗水都快幹了。他皺了皺眉,脫下外套,遞了過去。
幸村沒反應過來,愣了下。而越前也不催促,胳膊就那麼直直的伸着。
意思很明顯:你不穿我就不走。
幸村慢條斯理的從他手裡拿過衣服,指尖輕輕地劃過他的手心。
他直勾勾地盯着越前,唇角揚起,近乎直白地問道:“龍馬,你在關心我麼?”
對視的瞬間,越前莫名覺得幸村的眼睛像是帶着鈎子般,撩的人一顫一顫的,而他就這麼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幸村忽而一笑。
清晨的陽光落下的剛好,和煦的微風拂過,掀起他們的衣角交織在了一起。
越前吞了下口水,偏過頭,聽着胸腔裡失控的心跳,有些倉惶地快走兩步。
落在原地的幸村看着他不自在地模樣,唇角彎了彎,快步追了上去。
陪着越前去護士站熱好了牛奶跟三明治後回到病房,幸村接過保溫杯,從抽屜裡拿出一瓶汽水,單手打開易拉罐的拉環,遞給越前。
是他最近經常喝的橙子味。
幸村打開蓋子喝了一口,低頭看了眼保溫杯。
今天隻有牛奶,沒有藥片。
越前喊了他一聲,“前輩。”
“嗯?”幸村把杯子擰好後随手放在床頭,擡頭看着他。
越前左手拿着火腿芝士溏心蛋三明治,右手拿着土豆沙拉三明治,正示意他先選。
幸村眨眨眼,從他手裡抽走了土豆沙拉三明治,打開包裝後遞到越前唇邊。
越前垂眸望着他修長的指尖,睫毛輕顫了下,慢慢地咬了一口。
随後眼睛一亮:好吃!
一直盯着他的幸村立刻反應過來,在他剛咬過的位置撕下一小塊後把剩下的三明治又塞回他手裡,把另外一個拿了過來,“突然想吃昨天的那個三明治了。”
越前看着他再自然不過的模樣,點了點頭,低頭滿足地吃了起來。
幸村倚在窗邊,眉眼柔和地看着他。
吃完後,幸村拿起一旁的垃圾桶,清理幹淨垃圾,去洗了手又漱了漱口。回來的時候正看到越前抱着背包,寶貝似的往外拿出一個盒子。
他有些疑惑地坐在床上看着。
盒子打開後一看,竟是幹幹淨淨整整齊齊一摞楓葉!
他正想問這是什麼情況,病房的門砰的一聲被人推開了,丸井幾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幸村我們……”
“越前你怎麼又來這麼早,昨天也有雷聲沒睡好嗎?”切原從丸井身後探出腦袋,疑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