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事。就是橘跟渡邊瞎操心,我都跟他們解釋過好幾次了他們都不信。”千歲雙手枕在腦後,漫不經心地踢着腳下的石子。
“他們也是關心吧?”
千歲歎了口氣。
“橘是覺得愧疚。可網球比賽本來受傷就是常事,他又不是故意的。何況當初還是他跟手冢求來的藥——”
幸村的腳步停下,詫異地看向他。
跟手冢求的藥?
手冢……?
他突然就想起,去年剛進立海大不久後真田就說要去趟東京,聽說是他的一個宿敵被前輩打傷了手腕,後來才知道就是手冢。
真田當時還很難過,因為他還沒來得及跟他分出勝負,結果沒過多久,他又說手冢的手治好了,趁着周末就約人去釣魚一較高下,還說手冢才好沒多久,他不能乘人之危。
“喏,盒子還在這裡。”千歲扔給他一個白色藥盒,揮揮手拐進了另外一條路。
而幸村站在原地,望着手心裡那個熟悉的白色藥盒發呆。
所以,事情真的有這麼巧嗎?
他的病情莫名其妙地就好轉,手冢的手腕雖然不知道詳情,但是千歲竟然是跟手冢要的藥才治好,而這個盒子,還跟越前桌子上的一模一樣!
幸村隻覺得自己的腦袋隐隐作痛。
他試圖勸解自己:哪裡有藥什麼病都能治?
而且這個藥盒,怎麼看都是雜物社裡随處可見的普通藥盒吧。又不能憑借它就說明手冢跟千歲的藥都是越前給的。
如果真是越前給的,他不可能連網球社都進不去吧?
他分明記得,第一次去青學的時候,那個叫荒井的一年級當時因為越前不是網球社的成員,他說越前網球打得好還被高年級的嘲笑來着……
幸村在心底一通找補,終于成功說服了自己。
出去又買了貓窩、貓爬架、貓砂等必備用品,幸村把貓咪安置好,這才勉強掐着時間拿了蛋糕打車去找越前。
剛好是晚餐的時間,他拎着東西往越前幾分鐘前定位的餐廳走。
他推開門往裡面一探,就看見切原幾人都圍在桌前,而菊丸手裡端着個蛋糕表情有些浮誇,看起來很是驚訝。
“诶?!今天是立海大的小不點的生日,這麼巧的嗎?那這個葡萄蛋糕就作為生日蛋糕送給你啦!”
越前一愣。
“謝謝你,菊丸前輩。”
而幸村站在原地,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快凝固了。
那個蛋糕用葡萄裝飾了一圈,而中央,赫然是一隻可愛的貓咪打滾的形象,卻與他今天剛從不二家裡帶回來的貓咪如出一轍!
還有之前丸井從東京帶回來的貓咪餅幹,仔細一想,上面的圖案也是它……
“前輩?”越前擡頭,驚喜地走過來。
幸村心裡亂作一團,沒說話,直直地看着他。
越前歪歪頭,有些不解。
察覺到幸村的情緒不對,他眼底的驚喜漸漸褪去。回頭随便找了個理由,“前輩你拿的東西好多啊,我帶你先去宿舍放下東西,你們先吃,我們一會兒就來!”
兩人一路沉默。
回到宿舍,關上門的瞬間,越前原本打算按亮牆上的燈,卻突然聽到一陣東西墜地的聲響。接着,一隻冰涼的手将他按在了牆上。
越前有些迷茫,“怎麼了?”
幸村無力地靠在他的肩膀上,黑暗中,他的表情滿是茫然與無措。
他眼睜睜看着越前與不二、菊丸、手冢仿佛置身于另一個世界,一個他觸不到、摸不到,甚至連問都不敢開口去問的世界。
越前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不對,他擡起手,輕輕抱住幸村,試圖緩解他的不安。
不知在黑暗中沉寂了多久,幸村才緩緩開口,語氣有種很委屈的溫柔。
“龍馬,你怎麼管誰都叫部長,又管誰都叫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