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君漓玄渾身顫抖地離開原地,顔朝歌和一衆修士心滿意足地收起傳訊玉簡各自散開。
顔朝歌看着身側君玉瑤面無表情的臉,害怕小姑娘也為剛才的事難為情,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卻并未多言,隻是帶着她繼續往樓上走。
“師姐,我們家其他人不這樣的。”小姑娘并未害羞,隻是擡起頭很認真地和顔朝歌解釋。
“我們家隻有四哥不正經的!”
“母後剛才傳訊和我說,之所以把我送來東域,除了想要學習煉丹之外,更重要的是看到四哥腦子不好,怕我也被他傳染了,要送到遠一點的地方小心把我也帶壞了。”
“我們其他龍還是很正經的!”
君玉瑤努力想要将剛才看到的可怕扭曲哥哥畫面甩出腦海,她不想師姐對他們龍族留下奇怪的印象啊!
顔朝歌看着眼前努力瞪大雙眼表示誠懇的師妹,從她剛才的講述中讀懂了龍族對後嗣的擔憂。
她想了想也認真地告訴師妹,“其實我覺得你哥哥剛才一點也不奇怪,而且還很有趣。”
“望予、唐青珩和陸逍川,他們三個也很喜歡做這些奇奇怪怪的事,但我們一幫子人都覺得這很有趣。我之前聽說過北域有三種狗,特别适合拉雪橇,也是這種跳脫歡快的性子,和他們很像。”
“而且能夠投入地參與遊戲比拼,想盡辦法赢得勝利,雖然姿勢扭曲了一點,當着許多人玩丢臉了一點,但是真的很開心。”
“說不定把你哥哥介紹給他們認識,四個人可以玩得很開心,戰況可能比剛才還激烈呢。畢竟望予他們三個的腦子可全點在這上面了。”
“而且我其實也很想這樣投入地玩遊戲。能有人一起玩說明有人願意和你一起犯傻逗樂,你哥哥的人緣很好呢!”
君玉瑤聽着師姐說話,她很驚訝,從來沒有人這樣和她說過。
族裡的人雖然嘴上說着嫌棄,卻并不希望别人真的如此看待自己的四皇子。
但在師姐的話裡,她發現自己好像也在不知不覺的一次次調侃和逗樂中将四哥“看扁”了。
為了不讓别人說他不好,所以她自己先說了四哥不好。
為了不讓别人嘲諷,所以她自己先對哥哥嘲諷。
哥哥,會不會也有點難過呀?
師姐之前說過,要把愛而不是尖刺留給身邊的人,她卻可能不知不覺間一次次地用言語傷害着所愛的人。
她不想要再這樣了,為了“保護”而傷害。
她其實也覺得哥哥剛才很酷,而且她也很想玩那個遊戲!
不過,龍還是給自己加了一個前提,要在朋友面前啦!
在那麼多人面前,她真的不可以!
“師姐,那我們回去以後約着沐樨師姐她們一起玩吧!她們一定會喜歡的!”君玉瑤又開心地繼續爬樓梯,一雙小腿倒騰地飛快,沒一會兒就蹦跶着到了二樓平台。
“好啊,哈哈,到時候讓你見識見識師姐的實力!”
看着一口氣飛奔到二樓的師妹,顔朝歌以十八歲的修真界低齡發出了同樣是修真界低齡的八十歲少女感歎。
年輕真好啊!
“你徒兒,很好。”
君澤淵喝了一口手邊的靈果茶,嘶,又被誰換成了青靈果味!
他忍住牙酸,強行維持住了表情的嚴肅高冷,對着顔越點了點頭。
“哈哈哈,你在裝什麼啊,在座的誰不知道你的德行。你當年可是比君漓玄這小子還皮不少呢,哈哈哈哈哈!”熊壯毫不給面子,直接戳穿了君澤淵強行忍住的龇牙咧嘴表情。
“你還說我!你不看看你被熊雪淩揍成什麼樣了!就你這個熊樣還好意思說我!”
君澤淵想了想還真是。
在座的也沒誰不知道他曾經是個什麼樣,直接放棄假裝嚴肅,撸着袖子和熊壯吵起來了。
“我本來就是熊,我有個熊樣怎麼了!我媳婦願意打我說明她愛我,凡人那句話你沒聽過嗎,打是親罵是愛!這是我們愛情的見證,你懂個啥!”
熊壯毫不心虛,雙手叉腰就扯着大嗓子開始反駁,生怕有人不知道他被打了還很開心。
“呵,那是不是愛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有些熊存了三十年的私房錢三分鐘就被自己兒子霍霍沒了。不像我兒子,他還知道往家裡撿寶石珍珠靈材靈藥呢!”
“哼,你怎麼不說他……”
兩妖越說越激動,拍桌撸袖就直接要打起來。
“你賭誰能赢?我賭君澤淵。”
顔越拿出傳訊玉簡對準那邊要開始打架的兩人準備記錄。
他要拿回去給徒弟看看,自己是多優秀的師父啊,在外不挑事不打架,她們說不定就不再管自己吃東西了!
“你都說了君澤淵了,那我不是隻能選熊壯了。”
陳樞棘也默默拿出傳訊玉簡,不愧是自己改良的東西,真好用啊。
顔朝歌那個小姑娘也确實有很多奇妙的點子,等會兒再去找她聊聊,萬一還有别的好玩意兒呢。
“我先說好啊,打壞了自己賠,這可不算在我們玄天宗的請客範圍内。”楚墨雲端起靈茶抿了一口,而後悠然開口。
一龍一熊本來躍躍欲試的,卻在聽到楚墨雲的話齊齊收了手。
後者是因為私房錢全被兒子帶走還被媳婦發現,現在一分也沒有了,賠不起。
前者倒是不差錢,但是他聽說黑心拍賣場過幾日舉辦的拍賣中有一套特别好看的首飾。
逐青潇這個媳婦奴這次也來了,肯定會和他搶,他可不能在這時候多花靈石,不然到時候争不過怎麼辦!
他堂堂青龍族族長,絕不能讓這種有損龍族榮光的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