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不起了可就隻能和徒弟一起蹲在宗門口等掌門救濟了……好像,也還行?
一堆長老領着各自的徒弟回去了。分别前,一群少年還吵吵嚷嚷地約好了下次再戰。
“朝歌,你怎麼突然研究生發丹了,而且看樣子效果還很不錯。”顔越帶着兩個徒弟躺在軟軟的雲上,慢慢往覺夏峰飄去。
“生發!我最大的夢想就是不秃頭!還是修仙好,隻要不像大師兄那樣熬都不會秃頭,我簡直無法想象大師兄秃頭了會怎麼樣!大師兄這麼好看,好想把他頭發剃光了研究一下頭骨形狀啊!”
“要不我哪天偷偷去給大師兄剃頭吧!就說是他熬夜太久一夜之間所有頭發都委屈到離家出走!”
“天呐,連原因都想好了,難道我真是天才嗎!”
顔朝歌叉着腰站起來,搖搖晃晃的身形站在雲上,遠看就像飛天土豆上的一根獨苗。
“這是,喝醉了?”顔越右手支着下巴,歪着腦袋打量自己的天才弟子。
想了想又從儲物戒裡拿出了傳訊玉簡,對着顔朝歌搖搖晃晃站在雲上演講的身形就開始留影。
陳樞棘那家夥改得好啊,傳訊玉簡也能留影了,可真方便。
随時随地都能掏出來記錄徒弟的窘樣,真不錯!
君玉瑤揉了揉眼睛。
已是夜深,她從迷霧之森中出來,又暢快地玩了一天,現在精力有些不濟,困得直接倒在雲裡就能睡着了。
但聽到顔越的問題,還是強行打起精神和他一起看向正在興奮發表演講的顔朝歌。
“師姐喝的不是酒,是望予師兄他們做的懲罰果汁。”
“師姐在色塊扭一扭裡一直沒輸,但是在剛才的躲黑毛裡大獲全敗,喝了好多怪味水。現在應該是起作用了吧?”她的話音越來越低,到最後幾乎無聲。
君玉瑤的腦袋輕輕搭在雲朵邊緣,靠着黑色閃電雲睡着了。
說了好一會兒,顔朝歌亢奮的精力也消耗完了,安靜地站了一會兒,然後毫無征兆地直愣愣向後倒去,也在雲裡睡熟了。
顔越看着睡得七扭八歪的兩個徒弟,手中捏決催動着閃電雲向她們屋舍飄去。
哼哼,小徒弟們,熬夜還是不如師父啊。
果然,師父總是要有點優勢的,哪怕是在熬夜上。
雲飄飄悠悠,載着師徒三人往覺夏峰去。
直到把兩個徒兒送回各自屋内,顔越才慢慢往自己院中走去。
咦,好像忘了什麼?
沒有吧,最近應該隻有冰魄狐族大長老要來還兒子債這件事吧?
朝歌真是命裡帶财,讓本就富裕的覺夏峰又有錢了一些,好徒弟!
而在山腳,剛與奚鹿族交流完醫術從珍馐閣出來的齊懷瑾與齊懷瑜擡頭看着那朵閃着電光的黑雲從自己頭上飛過。
“那是師父的‘火花帶閃電’嗎?”這是顔越給閃電雲取的名字。
齊懷瑾觀察片刻,在看到黑雲上那根“獨苗”的時候,終于沉重地得出結論。
“師父,又把我們忘了。”
齊懷瑜有點煩愁,今天他們是和師父一起來的,忘記召喚自己的飛行靈獸了,飛行法器也因換了儲物戒忘記裝上了。
總不能指望師父想起他還有兩個徒弟在下面吧?
那還不如指望顔師妹醒來以後發現兩個師兄不在峰上呢……
“嗯,顔越又忘記帶你們回去了嗎?”一道清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玉歸塵身後跟着望予和逐照夜。
剛才她和北域幾個長老約好了打架,出來便晚了一些,然後就看見顔越的兩個弟子站在門口無語望天。
“玉長老”
兩人對玉歸塵行禮,對她一語道破真相已經習慣。
師父忘記弟子的次數太多,宗門裡的長老們已經習慣看到他們無語望天了。
玉歸塵也不多言,交待望予和逐照夜自己禦劍回去後,袖袍輕揮,用靈力裹挾兩人往覺夏峰飛去。
幫顔越把弟子送回去,讓他在賬單上劃掉兩條記錄,應該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