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瘋了他對研究的癡迷還是那麼狂熱,乾留鈞不知道說他可憐還是可恨。
就在他思考該如何應對時,一個看守的人走上前,打開了牢房的門,面罩後的聲音悶悶的,“你,出來!”
乾留鈞毫不猶豫地跟上,這鬼地方他是一秒也不想多待了。
就在他跨出牢門的瞬間,身後突然傳來幽幽的聲音說:“你一定還會回來的……”
隧道很長,關押的數量也遠比乾留鈞想象的還要多,不敢想象,要真的控制這麼多失去理智隻知道戰鬥的人會有多可怕。
但是在地下黑市做生意,大都圖财,可這樣副作用大的藥劑隻會被明令禁止,根本打不開聯盟的市場,成不了氣候,總不能是個中二病,要培養紅眼軍團來占領黑市吧。
乾留鈞被自己奇怪的想法笑了一下,突然他掃到一個女人身上的制服,覺得有些熟悉,不知道在哪裡見過。
在來黑市之前,乾留鈞還在星網檢索過不少關于藥劑的信息,但是他看的太紛雜,又沒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因此怎麼也記不起來。
看着不像和那個詭異男人一樣的研究人員,又不像普通民衆……
“這位大哥,這裡關着的都是些什麼人呀?”乾留鈞沖給他領路的看守露出一個笑容,十分自來熟的與人套近乎。
看守冷冷瞥了他一眼,對他的話充耳不聞,絲毫不搭理。
乾留鈞借着拐角的視角盲區給人塞了一張星卡,低聲說,“大哥,我就是想做個明白鬼。”
看守并這次沒有推拒,反正那群人現在一樣的傻子口不能言,也不怕告訴他,“好像是什麼什麼制藥公司的吧,警告你少打聽,我們老大最聽不得人提這些制藥公司。”
經過他的提醒,乾留鈞總算是想起了自己在那見過,似乎是他檢索的三大巨頭制藥企業的員工制服,他們竟然已經這麼大膽了,直接盯上龍頭制藥企業。
乾留鈞有種預感,就算他和封岸祝沒有發現這一切,估計這一切也快敗露了,他們隻不過是加快了這個進程。
“大哥,我們這是去哪裡啊?”乾留鈞繼續打探,不管是好是壞都做個思想準備。
看守側目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複雜,“你啊,運氣不錯。”
說話的功夫,乾留鈞被人帶到了一見華麗的套房,裡面的裝潢富麗堂皇,腳下的地闆還鋪着金線鈎織的祥紋地毯,走的每一步都輕飄飄的,水晶吊燈從挑高的屋頂垂落,折射出星星點點的光芒,與暖色的燈光形成迷幻的氛圍。
這算是什麼?糖衣炮彈嗎?
一下子從地獄來到天堂,這感覺卻不甚美妙。這裹着糖漿的十有八九是砒霜毒藥,乾留鈞不敢放松警惕,但被人推進浴池洗了個熱水澡,蒸騰的霧氣确實讓他的腦子短暫的處于放空狀态。
沒有烘幹的工具,乾留鈞也不在意,他随意地擦幹自己的頭發,就要去床上躺着。這麼幾天奔波,他都沒有好好睡過一個覺。
這時,門“啪嗒”一聲開了,本以為又有什麼突發變故,乾留鈞的心提到嗓子眼,一擡頭與封岸祝一四目相對。
“……”
乾留鈞的頭發還滴着水,整個人毫無形象地仰躺着。見到是熟人,他緊張的神經一下子松了下來。
端看封岸祝的狀态,估計一開始就在此處。他内心吐槽,怎麼同樣是階下囚,封岸祝的狀态怎麼就跟在自己家花園一樣,他在地牢裡面灰頭土臉,封岸祝在這裡享受度假般的待遇。
不過這也說明對方一定是對封岸祝有所圖,估計也是看在封岸祝的面子上才把他放出來。
封岸祝也表情也怔愣了一瞬,然後迅速将身後的門合上。
的确是他讓金克絲把人放了,但他可沒說要把人送到他房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