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上午十點,南雲正在睡夢中。
她夢見自己在考天氣學概覽這本選修課的期末考試,一打開試卷發現一道題目都不會,立馬心慌了。
轉頭一看何曼松坐在旁邊,她想起上課的時候她被老師提問,都是何曼松偷偷告訴她答案,她便在桌子底下伸手戳了戳何曼松的胳膊,向他求助。
結果何曼松還沒和她說幾句,老師就發現他們在作弊,将兩人拎出去罰站還直接判為挂科了。
南雲欲哭無淚,情緒到達極點之時,耳邊響起電話鈴聲,把她拉回現實。
她睜開眼睛,手在床上胡亂一摸把手機抓到眼前。
才接通電話,吳婷焦急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南雲,你在家嗎?”
南雲:“在,怎麼了。”
“這兩天你見到了何曼松嗎,我們有一天多聯系不上他了。”
“聯系不上?我前天晚上和他吃的飯,後來他就回酒店了,我記得他那天晚上還問了我一嘴到家了嗎,再之後我倆也沒聯系過了。”
吳婷說:“他最後一次回我消息也是在周五晚上,然後周六一整天都在失聯,現在也沒回消息。”
“你要是方便的話,能麻煩去酒店看看他嗎?他就住在江心酒店,差旅是我給他訂的,我有房間号。”
南雲下了床,說:“行,我收拾一下過去看看。你也聯系一下酒店,實在不行找服務員先刷卡進去看看情況。”
“好好好,我一急忘了找酒店了,那我先挂了。”
挂了電話,南雲簡單洗漱下就換好衣服出了門。
以防萬一她選擇了自己開車,很快開到了酒店。
進入酒店大堂的時候,吳婷電話又打了過來。
“南雲,服務員進去看了,何曼松發高燒昏迷在床上,他們已經去拿急救藥箱了,可能要麻煩你照顧一下他,我們團隊的人提前到今晚來南城,等我們來了你再走可以嗎?”
“可以,你放心。”
南雲走進電梯,按下何曼松住的樓層。
電梯裡沒有信号,她和吳婷的電話自動斷開了。
服務員替南雲開了門,房間裡有點昏暗,沒有開燈,窗簾拉開了一半。
何曼松躺在床上,外套都沒脫,蓋着厚厚的被子。
“你男朋友剛才都燒到 40 度了,還好我們進來發現了,不然這麼燒下去命都要沒了。幾分鐘前我們給他吃了退燒藥了,這還有退燒貼,你等會給他貼一下吧。”
服務員說完,還沒等南雲說話就出去關上了門。
這幾聲動靜吵醒了何曼松,他微微睜開眼睛,看見南雲站在門口,還以為是自己燒糊塗了。
直到南雲走近,冰涼又柔軟的手貼在他臉上,他才感受到眼前是真實的南雲。
何曼松反手撐了下床,想坐起來,被南雲按了回去。
“躺好。”南雲撕開一張退燒貼,貼在何曼松額頭上。
大概是病了太久,何曼松眼眶有點凹陷,下巴還冒出了一點胡茬,眼睛濕漉漉的。
南雲忽地站起身來,被何曼松一把抓住手腕。
“别走。”何曼松語氣帶着點哀求。
生着病的人,力氣倒是不小,南雲被拽得掙脫不開。
她無奈地說:“我不走,我是去給你倒杯水。”
對峙了幾秒,何曼松覺得南雲應當沒有騙他,這才松開手。
燒水壺冒着熱氣,南雲倒下一杯溫水,遞給何曼松:“喝點水吧,嗓子都啞了。”
“怎麼病得這麼嚴重?”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