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芳也點頭說:“是啊,我們都是沾小何的光才吃得上。”
“你們想吃的話,我以後也可以做呀。”南雲嘗了一口自己做的糖醋排骨,苦得她下一秒吐了出來,“這怎麼是苦的。”
方芳撕下一小塊肉嚼了口,說:“你這醋和醬油都放多了,火候也過頭了。”
“媽,要不你教教我吧,這網上的我看不會。”
再做不成功,南雲就要洩氣了。
方芳應下說:“好好好,我教你。不過煲湯得讓你爸教你,他煲湯比我厲害多了。”
……
跟着方芳和南橋又學習了一天,南雲終于能做出還算可口的三菜一湯。
番茄炒蛋,糖醋排骨,鮮炖牛腩,山藥肉餅湯。
至于别的菜,她還是原先的水平。
第二天,她頭一回七點多就起床了,陪南橋去逛菜市場,親自挑揀食材。
待萬事俱備,她在十一點多提着菜去了何曼松家。
按下密碼,門鎖嗒一聲打開。
南雲換好拖鞋走進去,發現客廳的窗簾還拉着,屋裡黑漆漆一片,什麼也看不清。
她摸黑拉開窗簾,身後突然有聲響,吓了她一跳。
隻見何曼松穿着一件寬大的t恤和睡褲,坐在沙發上,睜不開眼睛地看着南雲。
“你怎麼在這睡的。”
南雲放下菜,走到何曼松跟前,見他還有些沒緩過來,頭發翹起,她伸手幫他順了順。
何曼松說:“昨晚回來得有點晚,在這看工作消息直接睡着了,一覺睡到了現在。”
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南雲坐了下來,何曼松挨了上去靠着她。
“幾點了?”他問道。
南雲說:“快十二點了,你松開我,我去給你做午飯。”
何曼松頭一偏,看見擱在牆角的菜:“你買的?”
南雲:“嗯。”
“你做過菜嗎?”何曼松說。
南雲朝他看去,兩眼一揚:“什麼意思,懷疑我的廚藝?”
“沒有沒有。”何曼松急忙說,“就是問問。”
南雲站起來,脫下外套,捋了捋毛衣的袖子:“你等着吧。”
她自信地抱起菜去了廚房。
十分鐘後——
何曼松洗漱完出來,見南雲把菜都準備得差不多了,但是她那握刀砍排骨的姿勢,讓人覺得下一秒刀就要落在她胳膊上了。
萬幸的是,刀起刀落沒砍到她的手,隻是排骨也毫發無傷,在她的刀下滾來滾去。
何曼松走過去,輕柔地接過她手上的刀:“我來切肉,你去做其他的。”
“好吧。”南雲撇了撇嘴。“一定是你家的刀有問題。”
何曼松邊切着菜,邊用餘光留意着南雲,她正煎着蛋,等蛋煎熟後炒爛下入番茄,看起來還挺像那麼回事。
等到菜上了桌,何曼松叉着手環視了一圈,菜的品相和氣味都不錯,他動筷嘗了一口,味道也比想象中好一些。
“挺不錯的。”何曼松挑眉說。
南雲有點小驕傲:“還算有天賦吧。”
“對了,我确認了下日程,我們五天後去海市怎麼樣?”何曼松問道。
南雲說:“你最近不是很忙嗎,要不等以後再去。”
她也沒有這麼急,最近雲知時公司的事應該緊急多了,她不想影響到何曼松的工作。
何曼松:“沒事,暫時處理完了。”
南雲悄悄觀察了何曼松幾眼,見他面色沉靜,如果真有事,他估計自己也有把握。
她沒再多說,點頭應下:“好,那我明天去逛逛街,買些去海邊要用上的東西。”
吃完了飯,何曼松和南雲一起出了門,往公司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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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一晚海市旅行的攻略,南雲将要購置的東西都列在了備忘錄裡。
正巧何曼松晚上有時間,南雲和他約了在南城mall吃晚飯,她掐點在五點多出了門,買完直接去餐廳。
雖然還是冬天,但海邊紫外線比較強,南雲在一家防曬用品店逗留了很久,挑揀着防曬帽和外套。
她正對着鏡子試衣服,透過鏡子她看見身後走過一人,是之前推廣部的同事于田甜。
南雲回頭打招呼說:“田甜,好久不見。”
于田甜手上拿着一件男士外套,看見南雲後,她笑着走過去:“哈喽!真的好久不見了,一直想問你,離職的感覺怎麼樣呀。”
“挺好的。”南雲誠實地說,“很久沒有這麼長的休息。”
兩人閑聊着,試衣間裡出來一男人,陰沉着臉将手上的外套扔給服務員。
于田甜迎了上去,把手上的外套遞給男人說:“你要不要試試這一件。”
“試個屁,這家店衣服爛得要死。”
男人看都沒看于田甜手上的衣服一眼,也沒管旁邊服務員的賠笑,兩手一插口袋徑直出了店門。
“不好意思啊。”于田甜抱歉地把衣服還給服務員,又回頭和南雲道了别,連忙小跑追了上去。
也許是女人的直覺,南雲猜測這男人就是上回放于田甜鴿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