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白虞剛注射完抑制劑,按理來說發熱期已經延遲,為什麼這麼快又逸散出來,還如此嚴重。
客廳裡,一位阿姨正打掃碎掉的花瓶,男家政蹲在茶幾前,手裡是酒精和棉花,旁邊放着藥箱,擦試過白虞被燙紅的腳背。
兩個人垂頭喪氣,都有種無可奈何的意味,顯然被折騰得不輕。
沙發上,白虞原本蜷成一團,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門口,門開後,他雖看不清人,但聞到檀香就知道,他的竺郎真的回來了。
他耷拉的腦袋一下擡起,瞬間欣喜不已,淺茶色眸子都亮了,歡快地跳下沙發飛奔而去,整個人挂在秦鼎竺身上,語氣怨怪,“我都說了不準你走,你為何不聽我的話。”
之前對方說讓他注意身份什麼的,早就被他抛到腦後。
秦鼎竺呼吸停頓一霎,白虞身上的披肩已經脫掉,隻剩下布料柔軟的薄衫長褲,上衣松松垮垮,胸前最上面兩顆扣子都沒扣,輕而易舉就能看到瘦薄的内裡。
他下颌收緊,有些無從下手,便邁步向前走,白虞緊随,拖在他身上像個挂件,還湊在他身上,癡迷念道,“竺郎,你好香。”
秦鼎竺眸光低沉,對男家政詢問,“有沒有阻隔貼,給他處理一下。”
男家政苦笑搖搖頭,“貼過了,太太不願意,都給摘下來了。”
秦鼎竺來之前他就嘗試過,艱苦鬥争一番,阻隔貼都被團成球扔掉。
白虞忍不住為自己辯解,語氣控訴,聽着比誰都委屈,“竺郎,那東西黏在我脖頸上,很不舒服。”
秦鼎竺捏住他肩膀下方,還是将人扯了下來,強制讓他坐在沙發上,低頭問他,“你以前發熱期都是怎麼做的?”
一般十四到十七歲就分化了,白虞已經二十,再晚也當了三年Omega,他總不能從來沒戴過阻隔貼,也沒有經曆發熱期,這不合理。
“發熱?”白虞疑惑念叨,望着他搖搖頭,“我不知道,我熱的時候,隻想聞你身上的香,想讓你進我唔……”
秦鼎竺手一把捂住他的嘴,白虞身子晃了晃,巴掌大的臉隻剩下單純眨着的眼睛,右臉顴骨内側的小痣顯眼得很。
。。
男家政一臉呆滞。
秦鼎竺眉心一跳,罕見的唐突觸碰别人,“你認錯人了。”
不知怎麼,他有些惱火。
沒有用過阻隔貼,不認識抑制劑,所以他分化之後,發熱期都是讓alpha撫慰,臨時标記甚至……嗎?
真是荒唐。
“唔沒有,唔唔唔是你……”白虞反抗着發聲,大多被擋住悶悶的,隻能聽出他很不滿。
等到他終于争辯完,累了安靜下來,秦鼎竺才放手,“阻隔貼必須要戴,否則你出不了家門。”
男家政連忙附和,“是啊太太,時間一久你就習慣了,沒什麼感覺的。”
“可是……很難受。”白虞想聽秦鼎竺的話,又實在不情願,糾結中為了證明自己,将淩亂的黑發扒拉到一邊,扭過身子背對他。
他領口寬松,肩頸流暢漂亮,手指撫過後頸細膩的皮膚,按揉着那一小塊微微鼓起的地方,“這裡很漲,我不喜歡。”
細白後頸猝不及防展露在秦鼎竺眼前,他瞳孔瞬間放大,猛地偏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