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是我的錯,但我不是他的伴侶,不能給他臨時标記。”
“你不是?”
醫生聽了很驚奇,他眨眨眼,挑眉指向病床推離的方向,“他抱的是你的衣服吧。”
空氣沉默片刻,秦鼎竺回答,“是我的。”
他抱白虞上車到後座時,白虞意識短暫地清醒了一下,抓着他的袖子含糊不清地說要,他就快速把西裝脫下來給他,自己上駕駛座開車。
男家政在後面照顧着白虞,說他在路上用殘存的意識,緊緊把西裝外套抱在懷裡。
一直到推進手術室,醫生給拿到一邊,清洗掉體内抑制劑後,白虞迷迷糊糊醒了像是在找東西,護士注意到,把衣服塞給他,這才老實安定下來。
多麼典型的築巢行為,Omega喜歡才會收集對方的東西,聞到自己信任的人的信息素才有安全感。
醫生神奇地望向他,“他對你有很強的依賴性,很喜歡你的信息素。”
秦鼎竺無法做出回答。
醫生開始沉思起來,“我推薦你們去做一下基因檢測,如果匹配度高的話,你的信息素會比其他人對他安撫效果更好,對他腺體也有一定催熟作用……這是為了病人考慮,畢竟他不能用抑制劑,發熱期沒有alpha的撫慰,就隻能使用抑制劑過敏患者用的特質藥劑。”
“但是因為這種情況屬于罕見病,國内藥劑研制還不成熟,基本是從國外進口的,需要考慮到費用高,以及體質差異可能引起的副作用。綜合來看還是安撫更好。”
醫生見他臉色沉重,又補充,“當然你有自主決定的權利,這是你們自己的事,我們做醫生的隻是給你們提供合适病人的解決方案。”
“你去和病人好好溝通一下,注意情緒,心情不好也會影響他恢複的。”
他差點就直說不要吵架了。
秦鼎竺沒有立刻給出答案,拜别醫生後,他來到臨時病房門口,裡面隻有一張床位,白虞縮成一團蜷在被子裡,一動不動。
常慧和男家政都在,跟他說話也不應聲,不知道醒了沒。
常慧看見秦鼎竺,走出去在門外低聲說,“剛才睜了次眼,應該是醒了,你去跟他說說話吧。”
白虞對他的依賴,他們都看在眼裡。
“你說他從結婚到現在,出了這麼多事,家人都沒露過一次面,鬧得這麼難看,也是可憐。”
常慧歎息着搖搖頭,把帶來的手機和眼鏡一起交給秦鼎竺,和男家政一起出了門。
秦鼎竺緩步走進病房,在白虞面朝着的一側坐下,看到他隻露出一點額頭,被子裡還裹着衣服,一副要把自己悶死在裡面的樣子。
“白虞。”他開口。
床上的人動了一下,應該是在回應。
“對不起。”
白虞又動了一下。
“我答應過老師會照顧你,對于這次意外,和你的身體情況,我會負全部責任。”
“包括後續的用藥,以及任何合理範圍内的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