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呐,酷拉皮卡,這是你認識的人嗎?"
一個頂着刺猬頭的綠衣少年突然從酷拉皮卡身後探出頭來,圓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綱子。
他肩上還扛着一根釣魚竿,整個人散發着森林般的清新氣息。
"嗯。"酷拉皮卡微微颔首,陽光穿過洞穴縫隙在他金的睫毛上跳躍,"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說到最後幾個字時,他的聲音明顯低沉了幾分。
想起之前警察趕到時的敷衍态度,他的眉頭不自覺地擰緊了。
作為世界聞名的格鬥聖地,天空競技場每年都吸引着全球各地的狂熱愛好者,但人潮洶湧之下,也難免混入些肮髒的渣滓。
更可恨的是,當地警方對此的選擇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若不是綱子用拳頭給他們上了一課,那群混混恐怕至今還在逍遙法外。
"我叫小傑!是酷拉皮卡的朋友!"少年突然元氣滿滿地伸出手,笑容燦爛得像是能驅散整個洞穴的陰霾。
他手腕上還纏着幾根備用的的魚線,随着動作輕輕晃動。
嗚哇...這也太自來熟了!
綱子被這撲面而來的陽光氣息震得後退半步,但對方毫無心機的眼神讓她不自覺地放松下來。
"我叫沢田綱子。"她同樣伸出手。
小傑的視線立刻轉向雷歐力,那雙狗狗眼亮晶晶的:"大哥哥你呢?"
"哈?"雷歐力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領帶歪到一邊,"這種幼稚園級别的自我介紹是怎麼回事啊?"雖然嘴上抱怨着,他還是不情不願地伸出手:"雷歐力,十八歲。"
"咔嚓"——這是酷拉皮卡表情裂開的聲音。
"噗!"——這是綱子急忙捂住嘴的動靜。
小傑天真地眨眨眼:"雷歐力看起來好成熟啊!"
"喂喂!你們這什麼反應!"雷歐力額角爆出青筋,指着自己眼下的黑眼圈,"這是智慧的沉澱好嗎!醫學生的痛你們不懂!"
衆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移向最後一人。
獄寺雙手抱胸靠在岩壁上,銀發下的耳釘閃着冷光,把"莫挨老子"的氣場開到了最大。
小傑卻像發現新大陸似的湊過去:"你的耳釘好酷!是定制的嗎?"
"哼。"獄寺把頭扭向另一邊,但綱子敏銳地發現他的耳尖動了動。
啊,是害羞了...
綱子悄悄拽了拽獄寺的衣角,用口型說:"拜托啦~"
銀發少年渾身一僵,随即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炸毛:"既、既然是十代目的命令..."他猛地伸出手,結果因為動作太大差點把小傑的釣魚竿撞飛。
"小心!"小傑靈活地後跳,魚竿在空中劃出漂亮的弧線,"哇!你的反應速度好快!"
"廢、廢話!"獄寺紅着耳朵吼道,"作為十代目的左右手當然...等等你在摸哪裡!"
小傑已經好奇地戳着他腰間的炸藥包:"這些都可以爆炸嗎?威力有多大?"
酷拉皮卡扶額:"考試快要開始了..."
就在幾人打鬧時,洞穴内的空氣突然變得安靜起來。
"呐~你們看起來玩得很開心呢~"
一個甜膩到令人毛骨悚然的男聲從陰影處傳來。
綱子後頸的汗毛瞬間豎起,那種感覺就像被毒蛇盯上的青蛙。
她緩緩轉頭,看見一個紅發男子正用撲克牌搭着金字塔,金色的瞳孔在暗處泛着野獸般的光澤。
西索完全無視了其他人的反應,紙牌塔"嘩啦"的被他推倒:"又見面了呢~小蘋果~"
修長的手指間不知何時多出一張黑桃A,輕輕擦過綱子的臉頰。
"離十代目遠點!"獄寺的炸藥已經點燃,綱子卻死死按住他的手腕,警惕的擋在他面前。
"哦呀~護食的小狗~"西索的嘴角咧到不可思議的弧度,突然轉頭看向人群某處:"不過現在~有更美味的青澀果實呢~"
順着他的視線,衆人看見一個銀白發色的少年正冷着臉走來。
奇犽雙手插兜,貓瞳在掃到西索時明顯收縮了一下,但很快又恢複懶散的表情:"擋路了,變态大叔。"
整個洞穴突然安靜得可怕。
西索的肩膀開始不正常地抖動,發出"咯咯"的笑聲。
當他再擡頭時,整張臉已經扭曲成狂歡節面具:"要現在摘下來嗎~還是再等等呢~?"
突然,他的笑聲戛然而止,鼓起的臉頰像洩氣的皮球般癟了下去:"啊啦~看來還不行呢~"手指間的撲克牌也無精打采地垂了下來。
綱子後頸突然竄過一陣寒意。
她下意識轉頭,看見個滿臉釘子的怪人正歪着頭站在角落。
他頭頂翹着一撮呆毛,随着他"咔嗒咔嗒"的詭異聲響左右晃動。
這個感覺...
綱子不自覺地按住狂跳的心口。
明明對方隻是輕輕的掃了一眼,她卻有種被X光從頭到腳掃描的錯覺。
釘子頭考生的腦袋突然180度扭轉過來,密密麻麻的釘子随着動作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
他裂開嘴,對着綱子發出一串機械般的"咔嗒咔嗒"聲。
這什麼鬼東西?!
綱子後背瞬間爬滿冷汗。
就在這時。
"啊啊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突然炸響。